然而,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和权力的争斗。她与杨家,也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有了太多的纠葛。
太后看着珠花,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你最终还是先走一步。哀家知道,当年你也不过是利用哀家罢了。”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惆怅。她深知,在这宫廷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算计。当年杨家送她珠花,又何尝不是一种拉拢和利用呢?
“哀家虽然对你心中有恨,但是始终无法对你狠下手。”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多年的相处,她与杨家之间,早已不仅仅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在这冰冷的宫廷之中,也曾有过温暖的时刻。那些曾经的回忆,让她无法对杨家痛下杀手。
“来来,你现在也被皇帝的算计中死去了,也当是哀家欠你的了。”太后的语气中充满了愧疚。珍妃的死,让她意识到宫廷斗争的残酷。她知道,杨家的女儿如今也陷入了孤苦无依之中。作为曾经与杨家有过交集的人,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皇后。
太后轻轻抚摸着珠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哀家也会照料你的女儿。”她知道,在这宫廷之中,权力的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皇帝的心思难以捉摸,皇后的处境岌岌可危。但她不能坐视不管,她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皇后,也算是对杨家的一种补偿。
太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宫廷的高墙耸立,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
甘泉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那略显憔悴却依旧美丽的脸庞。她身着一丝薄衣,在这静谧的夜晚,与玉枝商议着未来的路。
玉枝满脸担忧地问道:“娘娘,您看太后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太后应该会顾及当年杨家与她的情谊而护着本宫。”
玉枝稍稍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有太后庇护着,皇上肯定不敢做什么。娘娘,如今我们杨府已经没人了,我们以后要不收手吧?”
皇后听了这话,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收手?本宫可不这样想。现在更是需要本宫不择手段的时候了。这珍妃已经被踢出去了,剩下的不就是丽妃吗?等她诞下了皇子,这才是对本宫最大的威胁。现在本宫只能靠自己了,不是我为砧板,那就我为鱼肉。”
玉枝犹豫了一下,说道:“娘娘,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皇上发现……”
皇后说道:“怕什么?皇上现在满心都在珍妃的死上,哪里顾得上我们。再说了,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谁也发现不了。”
玉枝还是有些不安:“可是娘娘,丽妃那边也不是好对付的。她深得皇上宠爱,万一……”
皇后打断了玉枝的话:“没有万一。本宫是皇后,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岂能被他人轻易撼动?宁妃必须除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玉枝看着皇后那决绝的神情,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无奈地说道:“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皇后在玉枝耳边与她说着。
宁心宫中,宁妃苏瑶正沉浸于念佛与书法的宁静世界里。她身姿优雅,神色专注,一笔一划间尽显温婉气质。就在这时,皇上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瑶听到动静,急忙起身,恭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微微抬手,示意她免礼,温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皇上目光落在桌上的书法作品上,问道:“爱妃在做何事?”宁妃浅笑回应:“臣妾正在练书法呢,皇上,您看臣妾的字可有进步?”
皇上走近,仔细端详着那清秀有力的字迹,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爱妃的书法越发精妙了。”宁妃听了皇上的夸赞,心中欢喜,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随后,苏瑶想到了珍妃的离世,她轻声说道:“皇上,珍妃姐姐病逝了,皇上也要保重龙体,莫要太过伤心。”
苏瑶心中清楚珍妃是被皇上所害,但她必须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皇上微微叹息,说道:“朕也没想到珍妃这么早就去了。朕已派人安抚她的家人,并严令皇后给予重葬。”宁妃点点头,说道:“珍妃姐姐泉下有知,定会感激皇上的。”
苏瑶命人送来了一些点心,摆放在皇上面前。皇上尝了一口,夸赞道:“苏瑶,这宫里的点心手艺越发好了。”苏瑶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深夜来此,定是有要事吧?”
皇上看着苏瑶,神色略显凝重,说道:“正是。爱妃可知,韦氏的婢女撞死之时,手上拿着皇后的香囊。”苏瑶故作惊讶,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捡到的?”
皇上微微摇头,说道:“就属你最单纯,没这些心思。朕觉得韦氏之死,皇后定有隐瞒。朕想问问你有何看法?”
苏瑶心中一紧,她明白现在绝非扳倒皇后的最佳时机,且太后对皇后还有一丝庇护。
于是,她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说道:“皇上,此事臣妾实在不知。臣妾整日在这宁心宫内,对外间之事一无所知。”
皇上看着苏瑶那单纯的模样,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他说道:“爱妃说得也是。朕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想听听你的看法。既然爱妃不知,那便罢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气氛逐渐缓和。皇上看着宁妃那美丽的容颜,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他轻轻拉起宁妃的手,说道:“爱妃,朕许久未与你亲近了。”
宁妃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不敢看皇上。皇上将宁妃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宁妃心中一阵悸动,她知道皇上此刻需要她的温柔与安慰。
但是苏瑶肚子里又怀有孩子,不能过分亲热,便用手止住了皇帝接下来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