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趁热打铁,上前一步道,“大人,不知您是否想好了王号?”。
秦思源早有准备,“我们的新历是从夏始,我认为应该从夏终,就称夏王,你们认为呢?”。
这也是他想过的,现在是夏王以后就是夏国,华夏帝国,多么一个高大上档次的名号啊,也是所有汉人的理想国号。
张伦这时站了出来,“大人,历史上除了夏朝以外,还有很多人称过夏王,出名的比如窦建德,还有郝连勃勃的胡夏”。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明玉珍,他于元末在重庆府称帝,国号大夏,您看是不是另外换一个?”。
秦思源摆摆手,“不用了,这个王号我想了很久,就用这一个”。
苏明哲和张伦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劝谏,国号其实是小事,而且称夏王也有继承初夏的意思,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大人”,苏明哲继续发问,“既然已经定了国号,不知我们什么时候举行登位典礼呢?”。
“不用急”,秦思源制止道,“要等宪法和各种律法完善了之后再立国,你们要明白我们的统治基础是依法治国,明白吗?”。
众人都点点头,也算接受这个说法,既然秦思源不急,他们也没必要急,毕竟如果要建国事情还有很多,仓促间也办不好。
秦思源想了想,“还有一个问题,登位的时间要和农时错开,不要因为庆祝我登位耽误了农业生产,最好定在十月农闲的时候”。
他可是很清楚的,只要他登位,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一定会大加庆贺,因为只要他登位了,那么到手的土地就不会收回。
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会完全的确定下来,很可能为了庆贺耽误农业生产,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旁边的书记官奋笔疾书,把这些都记下,这次相当于是正式会议,官员是可以来回看记录的,一句话都不能漏掉。
众人都喜气洋洋的,一次劝进就成功了,在场之人有一种见证了历史的感觉,以后的史书上可能也有提自己一笔。
秦思源摆摆手,“大家散了吧,我们要建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众人纷纷拜别,最后只留下了苏明哲、周立民、林云等人。
“呵呵”,周立民笑着道,“既然已经定了下来,我等是不是该称呼您为殿下了?”。
秦思源立即阻止,“别搞得我很急的样子,如果不是局势需要这个王我都不想现在称”。
他这话倒是实话,要称王在占据保宁府时就可以称了,但是一直没有这么多,他注重的是实际,而不是这些个虚名。
但是现在不同,占据四川后就是展望天下,这个虚名就必须要有了,内部要给众多追随者名份。
外部要给所有人一个态度,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要不然大家会没有了动力,扯旗造反不就是为了名利吗,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三人看秦思源发话也就不再提及这件事,苏明哲说道,“大人,讨论律法的那些人现在吵得不可开交,您看......”。
秦思源来了兴趣,“我们不是有基本法了吗,他们还在那些地方吵闹不休?”。
“咳咳,有很多地方吵闹,就比如他们想多一个通奸罪,只要抓到通奸的,男女全部判刑”,苏明哲介绍道。
秦思源皱起了眉头,“通奸罪?你认为需要这个罪名吗?”。
周立民拱手道,“大人,属下也听说了这个,您不是在基本法里有一句人人平等吗,这相当于提高了女人的地位”。
“但是那些人认为女人的地位提高了有很多坏处,比如红杏出墙,所以才有了这个罪名”。
秦思源哭笑不得,就大明这个时代的礼教,哪里来的那么多出墙,这个时代对女性的约束力度还是非常大的。
要不是自己为了体现平等,女性身上的枷锁一点都不会松动,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在前世的时候,女权得到了空前高涨,女性地位也得到了保护,但是婚姻却遭到了极大的破坏,道德廉耻荡然无存。
周立民继续道,“正因为有了这句话,他们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有罪,应该一起判刑”。
“但是也有一些人认为不该判刑,这是道德问题,只能在道德方面谴责,或者说只能谴责女人”。
秦思源咪了咪眼睛,“那么现在是那种情况的赞同更多?”。
“大约有三分之二的认为应该一同判刑,理由是破坏社会道德水平,侵犯了原配的权利”,周立民答道。
秦思源神色漠然,“既然是破坏了社会道德,那就可以实行,又基于人人平等的原则,男女都可以入刑”。
苏明哲和周立民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这些律法其实有很多相悖的地方,但是由于社会条件在这里,又改变不了。
秦思源继续道,“但是允许和离,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女人有女人的责任,比如打女人”。
“还有些男人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无所不包,以至于家庭贫困,妻儿无所依的,这些都可以和离”。
说完看了三人一眼,“既然他们提到了社会道德,那就想办法把道德水准保持住,这也是律法的底线”。
“我等遵命”,三人同时行礼。
“法无定法,只要基本法不变,律法都可以增补,但是不能胡乱增补,必须得结合当前的形势”,秦思源继续道。
“以后成立一个律法委员会,这里面要包含各行各业之人,增补、删减都必须得大部分人同意才行,明白了吗?”。
苏明哲拱手道,“属下明白,会安排人专门做这件事,保证做到公平”。
秦思源看了他一眼,“可不能是你安排,立法这件事是抽调各行各业的人来,要让大家都觉得可以才行”。
他可是知道官僚的尿性,要是把这个全部交给官府,这些人肯定制定出偏向自己的律法,那就失去了律法的意义。
在他的想法中,律法每年一小审,三年一大审,凡是不符合社会发展的都可以拿出来讨论修订,而且人员还不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