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峰不想买大戒指,他钱包里一共三百多块,现在的金价是54.4块钱1克,最多只能买6克的。
售货员随手一指的金戒指都是七八克的,样子还不好看,特别像缝衣服用的顶针。
真不如小的秀气,戴在媳妇的手上好看。
“小伙子,你看看这个,多好看?”售货员不放弃,继续介绍起七八克的大戒指。
任凭售货员磨破嘴皮子,秦峰最后还是买了一个五克的金戒指。
又跑到刻章的地方,花了三块五钱,找师傅在戒指后面刻了两个字“晚峰”。
老师傅还是第一次见给金戒指刻字的,刚开始不同意,“小伙子,我这是刻印章的地方,金子一刻我怕少重量。”
刻印章吹下去多少石料没人心疼,金子可就不一样了,就是河里有一粒金沙,淘金人都不会放过。
何况戒指刻字肯定会有损耗。
“没事,师傅,你刻吧。这是我和我媳妇的名字,好听吧?”
平时秦峰节约地要命,今天却大方地很。
这个戒指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他给媳妇买的第一个金戒指。
老师傅带上老花镜,斜着看了一眼秦峰,“没想到,你还挺疼媳妇的。”
“那是,我是江城最疼媳妇的男人。”
老师傅:见过吹牛自己有钱的,没见过吹自己最疼媳妇的……
秦峰拿着刻好戒指,没有马上回厂子,而是开车特意绕道了“羊羊羊”门口。
一进去,找到德子,二话不说,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金戒指,在德子面前晃了一下,
“我给我媳妇买的戒指,还刻字了。”
说完,又放回口袋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秦峰又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胡波和田小川正好在德子身边,看见这一幕,愣了半天。
“德子,峰哥来干啥的?”
“是啊,德子哥,峰哥怎么不坐坐?”
德子比他们两人还懵,他刚才忙着搬肉,一回头就看见秦峰拿个戒指,晃一圈走了。
想了半天,只有一个答案:“峰哥,忘吃药了。”
胡波和田小川:峰哥病这么重?
秦峰的钱包又空了,可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下去,回到厂子的时候,像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戒指 。
在顾晚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套在了媳妇的无名指上。
“媳妇,这个戒指套上,你就跑不了了。”
顾晚晚一直整理这两天饮料销售的情况,被突然套在手上的戒指吓了一跳。
“呀,峰哥,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
“你去百货商店了?”
“嗯。”
顾晚晚看着手上戒指,发现上面刻了两个字,是自己和秦峰的名字。
两个字组合在一起,还挺好听的。
看着“晚峰”二字,顾晚晚心里很感动,买戒指只要有钱就可以,但专门跑去刻字,只有有心的人才会去做。
“峰哥,你真得很好……”
顾晚晚突然踮起脚尖在秦峰脸上印了一个吻。
平时,只要逮住机会抱着媳妇不撒手的秦峰,竟然脸红了,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媳妇,你……”
谁能想到印在脸颊上的吻能有如此魔力,勾起了秦峰的心中的小火苗。
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根本不够……
秦峰一把抱住媳妇,想要狠狠亲媳妇一口。
两人的唇还没贴在一起。
碰——
“嫂子!这是城南的销售——”刚才顾晚晚找谢辉要城南上个月的销售记录。谢辉翻了半天才找到,马上小跑着送了过来。
一开门,竟然看见……
“峰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不就知道……你……你们继续……”
秦峰:“滚!”
谢辉: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两人虽然没有亲到一起,可顾晚晚的脸颊涨得通红,热得好像能煎熟鸡蛋。
几十年后,一男一女在大街上接吻,早已经司空见惯,路过的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可保守的八十年代,大家还真不习惯。
“媳妇,没事,咱俩是合法两口子。”
秦峰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合法的夫妻亲一下都害羞,不合法的倒是大胆地很。
江城饮料厂副厂长办公室内,“风光旖旎”。
江哲喘着粗气,在周巧巧耳边问:“巧巧,你喜欢吗?”
“喜欢我还是喜欢衣服?”
“喜欢你……”
女人的嘴,也是骗人的鬼。
周巧巧眼睛盯着椅子上的袋子,心里一阵窃喜,一件羽绒服两百块,江哲说给买就给买。
果然,江哲还是有钱的。
几分钟后,江哲满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乖顺的周巧巧。
“那件羽绒服,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给你买到的,你也知道这衣服有多难买,快拿去试试。”
周巧巧穿好衣服,欢天喜地拿出袋子里的衣服,可看见的一瞬间,还是没控制住表情。
红不红粉不粉的,明显就是染色了。
这衣服穿出去肯定丢人。
“怎么了?巧巧,快试试啊。”江哲还在不停催促。
周巧巧好不容易抱到的新大腿,肯定不能得罪,打起精神笑着穿了上去,还特意走到江哲前面,转了一圈。
“江大哥,你看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
江哲的眼神贪婪地盯着周巧巧的胸脯。
周巧巧不能直接穿出去,她只能脱下来装在袋子里,悄悄拿出去,回头再说自己买的。
等她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刚把袋子藏在自己柜子里。
一个老大姐午休后过来上班,吃惊地盯着周巧巧,问道:
“巧巧,你掉鸡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