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
“报告!”
“进。”
“首长,研究无法推进,该世界的物理环境随着魔力变化处于波动之中,连最基础的检测设备都无法稳定架设,科技武器可能无法生效。”
“有波动就找波动的规律,无法稳定架设就找不稳定架设的方法,我们不能只用敌人的武器对抗敌人,枪杆子,要握在自己手里,去吧,继续研究。”
“是!”
“报告!”
“进。”
“报告首长,该世界的文化进度处于中世纪西欧范畴,但仅限于文化素养,其他如底蕴之类传承悠久,历史记载年限超过四千年,但具体内容和发展历程却无法收集。”
“无法收集的原因呢,你们要找到原因,而我要的是结果。”
“历史被该世界高层把控,民众所知道的历史传闻仅仅能向前延伸一个世纪,而该世界当前正处于人类文明的第四个纪元。”
“继续去找,去问,广撒网,把信息逐一排除出来。”
“是!”
“报告!”
“进。”
“占领进度缓慢,我们的士兵进入该世界,身体素质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展现,但持续到现在,依然连一个城镇都无法彻底掌握,敌人的魔法诡异程度和威力超过我们的预期。”
“不是有两方吗,魔属地方向推进如何?”
“这...魔属地的推进寸步未进,不只是魔物难挡,进入魔属地的战士会持续不断的陷入未知死亡,有必要怀疑,魔属地有意志类武器,扣除非魔物生命,死亡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再进入该世界。”
“至少?什么叫至少,到底是不是一个月。”
“经过测试,战士的等级升高之后,死亡时间会延长。”
“呼...放缓推进进度,优先缓和与神恩帝国政要的关系,以提升战士实力为主。”
“是!”
随着一道又一道报告和反馈出入,不久后,会议室内重新陷入了安静。
“看来,我们对于敌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坐在首位的男人不怒自威,开口随和而缓慢,却无法令人忽视。
“一号,相比于世界水平,我们的推进进度应该是最快的了。”
“最快,也还是不够了解。”
首位的男人自然地坐在那,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这是一个新的挑战,一次新的战争,一种前所未有的变革,实验数据那边,关于修正改造的情报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一号,该世界的修行,确实会影响到我们这边的人,身体机能、精神状态乃至于细胞活性都会受到影响,提升明显,而且是全方位提升。”
“能够适应吗?”
“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长时间看...也许会出问题。”
开口与一号对话之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资深的研究员,带着一副方框眼镜,看着手中记录的密密麻麻的数据笔记。
“还是那个原因,世界底层的规则不同,物理数据相差很大,缓慢的改变体质也许在初期会让我们的人民享受到充沛的健康,但长此以往,气压、重力、气候,任何一个环境的差异都可能在某一个节点摧毁我们的人民。”
“所以说,我们不能有一点懈怠。”
“能否全民禁止进入该世界?”
“那岂不是要退缩?”
“战略性撤退不失为一种有效的策略。”
关于这一点争执,在这个会议室内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堵不如疏,而且也堵不住。”
一号轻轻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看来,多一种军备竞争的方式,对国对民都是好事,因畏惧而不前,只会丢了先机,因小失大。”
“唉......我去催。”
一名大佬离开了会议室,紧接着,其他各方大佬也纷纷离开,直到那名研究员样子的中年人独自留了下来。
等待其他人走后,他也变得随便了一些。
“老孙,你现在是越来越稳了。”
“连我都不稳,你们还怎么稳得住,别说这个,正事儿要紧,人才招募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啊,唉,大多百姓们还将神恩世界当做一个游戏,咱又不能正式发布公告。”
研究员叹了口气。
“绝对不行,恐慌一旦产生苗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局势将变得不再可控。”
“是啊,但是打游戏的高手,很多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你也年轻过,总会有些特立独行。”
“特立独行过了,那叫个性。”
“是是,放你身上就成个性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嘛。”
两人的关系似乎远比表面看起来的更加紧密。
“嘶——又扯,正事儿正事儿呢。”
“高手不好招,而且企业下面已经开始在神恩世界调控资源了,玩家群体中已经出现了资本的雏形。”
“嗯,暂时不用处理,先积累着,我们的人呢,我们的人有出头的吗?”
“目前不好说,有几个特种兵还行,但习惯难改,很容易被看出来。”
“被看出来没关系,旗帜都不敢亮,谈什么打仗,关键是信仰纯粹,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去。”
“放心,都是重点培养的战士,绝对没有拖国家后腿的。”
“好啊...那就...喝点?”
“走吧,一忙起来就没时间喽~”
......
“你时间不多了。”
六号床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着梁善。
“阿善牧师,你病,入,膏,肓,啊!”
而对面的梁善就像是个入定的老僧一样,任凭六号床强风吹过,巍然不动。
“这样你都不生气吗?”
“六号床先生,一切情绪,都是由认知所决定的,没有没来由的情绪,只有自我认知的不够清晰。”
“嘿?找你果然就对了,你确实不正常!”
六号床一声嘿笑,双手一拍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找我对不对是你的看法,但我确实没能力治好你。”梁善略带惋惜地对着六号床摇了摇头。“你才是真的病入膏肓。”
六号床满不在乎,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死之前,我肯定能治好你。”
“我没病。”
“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我从那出来的,我能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