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话锋一转啧啧道:“哎呦,刚才那不是奶奶嘛,心肝心肝得喊着,我还以为是喊老头子你呢。”
“现在看来是喊二叔的,同样都是儿子,明明老头子你伤得更重,怎么奶奶眼里就看不到你,实在太可怜了。”
“老头子你实话说,你真是亲生得嘛。”
姜卫民:……心口像是被插了几把刀子,更疼了,这死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姜衡扎完刀子后,扭头看向憋笑的老三,没好气道:“老三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去,听听二叔跟奶奶说啥了。”
“奥奥,我这就去。”
看小八卦他喜欢啊。
姜朗屁颠颠跟了上去,没多时偷摸摸回来了,巴拉巴拉说着:“大哥我跟你讲二叔太坏了,他还倒打一耙。”
“奥,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爷奶相信,还说晚上熬鸡汤给二叔补补身体。”
姜衡挑挑眉来了兴趣,看着他认真道:“确定嘛,晚上真送鸡汤来。”
“送是送,看不是给爸送得啊,大哥你不用这么激动,咱们肯定也是吃不着得。”
“废话,同样都是儿子凭啥不能吃,再说老头子伤得更重,还是被二叔一家子打,想喝点鸡汤过分嘛。”
姜朗呆呆道:“额,不过分,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
姜衡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样懂了没,晚上你去给我盯着,啥时候爷奶送鸡汤来告诉我。”
“大哥这,这去抢鸡汤不合适吧。”
“不,这太合适了,爸伤成这样你不心疼嘛,他说自己想喝鸡汤了,我们当子女的不应该满足嘛。”
“……应该吧。”
啪得一声,脑袋被人打了下。
姜朗一脸委屈看着他:“大哥你干啥又打我,我又说错了什么嘛。”
姜衡收回手,没好气道:“你说呢,我这么聪明的人能打你,只能是一个问题,你太蠢了,精髓都没明白在哪里。”
“人要脸就得饿死懂不懂,老头子也是爷奶的儿子呀,那一起住院的两个儿子,不都得一样待遇嘛。”
“既然老头子起不来,那我们当儿子的要上,晚上记住一起抢鸡汤听见没,谁敢打你们我来挡着。”
姜朗眼神懵逼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那听大哥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反正你肯定不会错。”
姜衡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诶对,听我的准不会吃亏,这方面我是行家。”
姜卫民闻言嘴角抽了抽,闭上眼干脆装死,他管不了了,只要能喝到鸡汤就成,法子手段不管那么多。
父子三人在病房里待着,姜朗去盯着另一个病房。
天色慢慢黑上来了,老两口端着锅来了,前脚刚进病房里,后脚姜朗就来通风报信了。
姜衡眯了眯眼,笑眯眯拿着饭盒去,龇着牙:“走,兄弟们,咱们去给老头子讨福利回来,伤得这么重可要多补补身体。”
姜卫民无力的声音传来:“老大别打起来,注意点分寸啊你。”
“知道了老头子,这一点不用你交代。”
三兄弟气势汹汹去姜二叔病房,一进去后眼神扫视病房内,一眼看到凳子上放着的锅,快步走过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哎呀奶奶你们真好,知道我爸腿被二叔打骨折了,早早就送鸡汤来,这味道可真香我刚才走廊都闻到了。”
“老二老三还不快点过来,盛一点鸡汤(鸡肉)给爸送过去喝一点补补身体。”
姜一帆点点头,配合上前打开锅盖开始捞鸡大腿,鸡翅膀好肉捞走,最后打几勺汤眼看着一锅下去一半。
姜大壮老两口看着这一幕傻眼了,等回过神的时候,就看着鸡汤鸡肉被捞走,气得心口疼。
老婆子直接咒骂起来:“你个缺德的东西,饿死鬼投胎啊,吃不死你们,那是老娘的东西谁让你们动得。”
“还回来,我让你们快点给我还回来。”
姜衡人高马大跟个小山一样当着,扭头使了个眼色:“老二老三还不快点出去,在这里净会惹爷奶生气,不懂事。”
姜一帆两兄弟撒丫子跑了。
老婆子见状要追,被姜衡一把抓住哭嚎:“奶啊你要去哪里,孙儿心里苦啊,你看二叔一家子太过分……”
巴拉巴拉一通输出,演得人要落泪啊。
老婆子手腕被抓住根本挣脱不开,气得要跳脚了,打不到骂人家没反应,结果自己还累的半死这叫什么事嘛。
“呼呼,小畜生你给我松开。”
姜衡叹息一声松开手,捂着心口伤心道:“奶,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骂爷爷不是,我要是小畜生爷爷不就是老畜生嘛。”
“不愧是奶奶,这狠起来连爷爷都一起骂。”
姜大壮老两口沉默:“……!!”
清了清嗓子,老头子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衡小子,你奶奶是你长辈,就算说你两句也是应该的,你怎么能顶嘴。”
姜衡点点头,一副认同的模样:“对,爷爷我觉得你这话可对了,所以二叔为啥打我爸,脑震荡腿还骨折了。”
“天呐,这可是杀人啊。”
“这是亲兄弟嘛,不,这比仇人还狠毒,二叔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依得。”
病房里其他人唰唰看过来,眼神有些怪异。
姜二叔被刺得浑身疼,咬着牙:“什么叫我杀大哥,我都快要被人逼死了,大哥找上门看我笑话,怎么,我就不能生气嘛。”
“这人气头上来了,不小心推了一把有什么关系,说到这件事你干了什么,你一个小辈居然敢打我。”
“爸妈,我的脚趾头就是他踩裂得。”
老两口皱着眉,眼神不善看过来:“小衡,你二叔说得是不是真得,你可要实话实说。”
姜衡叹气,无奈道:“爷奶这里面有误会,我以为二叔的脚趾头,应该比他的脸皮更结实,谁知道那么脆弱。”
“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谁知道就裂开了,我又不是医生,哪里知道这么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