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门外传来齐母焦急的声音又惊了,脑中电光石火,他绝不能给丈母娘留下家暴狂的印象。
于是单手秒解开衬衫扣子两颗,同时另一只手使了要命的力度掐自己大腿。
待齐母进来,掐着点流泪。
「阿姨,没,没事……」
然后,齐麒就被迷了心智的自家亲娘揍了。
32
因为被冤枉,被亲妈狠狠修理,面子里子全丢光了,齐麒理所当然地生气,回到可可市给马涛吃闭门羹。
马涛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当时如果不急中生智,丈母娘一定对他有异议,他不想丈母娘对他有异议。
敢让他吃闭门羹。等着。
「齐麒,开门。」
「睡了。」
「骗人你不姓齐。」
「嗯,骗你我不信齐。」
马涛:「……」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脚踢在门上,其实马涛想的是帅气地一脚把门踢开,而真正做了发现,他根本没那个能力。
反踢得脚十分疼。
不到两秒,门开。
门内的人凶着一张脸,「你踢门干嘛,门招你惹你了。」
马涛毫不示弱,「门没招我惹我,门里的人招我惹我了。」
给齐麒气够呛。
不给他抹药,马涛威胁要给齐母打电话。
手机被夺,宽大的手掌把他整个人摁死在椅子里, 「抹药,抹药,乖,咱妈年纪大了……」
马涛勾起一抹笑,小样,治不了你。
33
马涛喜欢吃布丁,布丁甜,甜会让人心情愉悦。
以前吃布丁,是苦里找甜;现在,是甜上加甜。
人呐,真是贪得无厌。
以前自己吃的也挺好的,但齐麒来了,再自己吃就感觉没那么好吃了,而如果齐麒喂他,又好吃了。
他吃得牙疼,齐麒不让他吃,他故意跟齐麒闹,等齐麒被他闹得没法,把布丁还给他,更好吃了。
背着齐麒吃,也是别有一番美味。
晚上,苦了,吃太多了,牙疼的厉害。
「齐麒,我牙疼。」
「我知道你牙疼,你搁这哼哼半天了,不说我也知道。」
「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齐麒下楼去拿药。
马涛捂着一边牙痛苦地歪倒在床上。
药拿来了,齐麒哄人起来吃。
马涛看了一眼药闭上眼,「苦,你去给我拿个布丁上来。」
齐麒眼角抽抽,布丁,布丁,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忘布丁。
「没了,你先吃药,明天我去给你买。」
马涛睁开眼,哀怨瞪人,「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齐麒:「……」
杯子和药放在床头柜,齐麒去薅人头发,「我警告你,马涛,今天这个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不吃。」马涛撇脸。
嘿!
「吃不吃?不吃信不信扇你?」齐麒扬高了手臂。
马涛闭上眼,脸往前伸了几分,「你扇,你扇」满满的挑衅。
齐麒咬牙,手掌落了下去,在距离男人脸剩不足两厘米时,陡然卸了力。
大掌拍了拍保养得极好的老总脸,「行,马涛,你行。」
「给我等着。」
凶狠着一双眼放过狠话,齐麒转身出了侧卧,两分钟返回,手里攥着一个小布丁。
看到布丁的马涛眼亮了亮,伸出手,「给我。」
齐麒把攥着布丁的手背到身后,把药拿到身前,「吃药。」
马涛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管家婆。」
齐麒:「嗯?」
「没什么,夸你好帅。」马涛捏了对方手心的药丢进嘴里,齐麒又把水杯递过去。
药进到喉咙,苦涩不可言,马涛皱紧眉说:「吃了,布丁给我。」
却见齐麒突然一笑,转过身迅速撕开布丁,然后一口全吞了。
「!!」
「你干什么!」
目睹全程的马涛气急败坏,好大的胆子,竟敢耍他。
马涛揪住人衣领子晃,「还我布丁,还我,我的!齐麒,你个小人!」
齐麒嘴里含着布丁发声不清,但眼中的笑意证实了他确是在耍人。
「齐麒!」
马涛恼极,一口咬上人的嘴,欲口中夺食。
齐麒躲着倒在床上,马涛扳住人的后脑勺,愈加猛烈地攻池掠地。
待他好不容易撬开对方牙关,却是毛也没有。
马涛气得捶人,「一口不给我留,混蛋!」
齐麒躲着笑着,「谁说没有留,留了啊。」
马涛停止捶打,问:「留了?哪儿?」他以为的是有第二个,手向下摸人的裤口袋,却是平平坦坦,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说留了?」
「是啊」
「在哪儿?」
「你猜」
「去你的,快说。」
齐麒神秘一笑,唇张开一条缝。
半截鲜红的舌头探出了口。
马涛懂了。
马涛把人压在身下,「新品种布丁啊,我尝尝。」
好一番品尝过后,「不错,够味。」
第二天,心情极好的马涛吃了一个又一个布丁,到晚上,止疼药也不管用了。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给齐麒哼得生无可恋。
打打不得。
齐麒:「马涛,你好烦。」
哼唧声消失,躺着的人坐了起来。
齐麒不明所以,摁亮床头灯,「怎么了?」
只见坐着的人眼眶微红,转身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齐麒顿感不妙,「这么晚了你给谁打电话?」
马涛不说话,齐麒上前抱住人把手机劈手夺了,一看页面显示:
「妈」
齐麒捂脸,「这么晚了,你是想把咱妈的心脏病吓出来吗?」
马涛的眼圈更红,「你嫌我烦,妈不嫌我烦。」
齐麒攥紧手机,「没有。」
「你刚才亲口说的,马涛,你好烦。这么快就忘了?」
「我错了。」齐麒低下头。
马涛不吃这一套。
「真错了。」齐麒双手合十,跪坐在床上,「老公大人有大量,原谅媳妇儿吧。」
马涛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齐麒脑袋杵床,「再也不敢了。」
马涛撇头。
啊——他怎么能……齐麒在心里哀嚎。
那么矫情。
又唾骂自己,究竟眼有多瞎,看上这么一个人,以前萧彬识从来从来没这么过一次。
良久
齐麒抱住人,脑袋讨好地搁置在颈窝。
「真错了」(删减版)。
第二天,去医院。齐麒疼着腚把床上酣睡的人拖起来,给穿好衣服,给挤好牙膏,饭喂到嘴边,人抱进车里。
马涛全程眼都没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