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的话音刚落，实验室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十几度。
白色的毒气在低温中凝结成水珠，沿着墙壁缓缓滑落。
“林爷，她会来吗？”陈玲搓了搓发凉的手臂。
“当然会来。”林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过，不是她一个人。”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另一扇门无声地打开了。
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影闪了进来，手里端着冲锋枪。
他们动作利落地分散开，呈三角形将林毅和陈玲包围。
“打开面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人同时摘下防护面罩。领头的正是赵雪，她身后是两个陌生的壮汉。
赵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衬得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林毅，你太让我失望了。”赵雪冷冷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但你非要来搅局。”
林毅笑了：“我让你失望？明明是你先派人来试探我。”
“那是因为你变得太快了。”赵雪盯着林毅的眼睛，“三天前你还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却能轻松打倒钱山他们。
这种进化速度，不正常。”
“所以呢？”
“所以我要研究你。”赵雪举起手中的枪，“活的，或者死的，由你选择。”
林毅瞥了一眼陈玲。后者正悄悄地往后退，似乎想找机会逃走。
“别动！”赵雪身后的壮汉吼道，“再动就打断你的腿！”
陈玲吓得缩了缩脖子，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林毅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中冷笑。看来陈玲和赵雪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赵雪，你觉得这些枪能拦住我？”林毅伸了个懒腰，“别忘了钱山他们的下场。”
“这不是普通的子弹。”赵雪晃了晃枪管，“里面装的是麻醉剂，专门针对变异者研制的。
就算你再强，也扛不住三支枪同时射击。”
林毅环顾四周。实验室里的仪器还在运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玻璃容器中的人形生物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赵雪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我研究变异者已经很久了。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极限，而你——”
她顿了顿：“你的极限在哪里，我很感兴趣。”
林毅突然笑了：“想知道我的极限？”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起幽绿色的光芒：“那就来试试看。”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开枪！”赵雪大喊。
三支枪同时响起，麻醉弹在空中划出蓝色的弧线。
但林毅的速度太快，子弹全部打空。
“在后面！”一个壮汉转身。
林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右手如钢钳般扣住他的脖子。
壮汉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另一个壮汉连开三枪。林毅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扭。
“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壮汉惨叫着松开枪，捂着断腕倒在地上。
赵雪的枪口对准林毅的心脏：“别动！”
林毅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呢？”
“你以为我真的只带了这点人来？”赵雪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实验室外面还有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手下。
只要我一声令下——”
“你是说这些人吗？”林毅打断她的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
对讲机里传来王虎的声音：“林爷，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要进来接应您吗？”
赵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什么时候......”
“你的人都是我的人。”林毅慢慢走向她，“从一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刻。”
“别过来！”赵雪的手在发抖，“我真的会开枪！”
林毅继续往前走：“开枪啊。”
赵雪咬着牙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麻醉弹击中了林毅的胸口。
但林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弹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就是你的底牌？”林毅一把夺过赵雪手中的枪，“太让我失望了。”
赵雪踉跄着后退，直到撞在玻璃容器上。她惊恐地看着林毅：“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说过，你的人都是我的人。”林毅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陈玲，“包括她。”
陈玲低着头，不敢看赵雪的眼睛。
“你背叛我？”赵雪死死盯着陈玲，“我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就这样报答我？”
陈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赵姐，你也给过我选择。
要么臣服，要么死。现在，我只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你！”赵雪气得浑身发抖。
“别生气。”林毅走到陈玲身边，“她只是识时务而已。
就像当初的王虎，还有你手下的其他人。”
赵雪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赢了？”
她猛地按下实验台上的红色按钮。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玻璃容器中的营养液开始沸腾。
“你干什么！”林毅脸色一变。
“既然实验体保不住，那就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
赵雪疯狂地大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牌吗？
现在就让你看看！”
玻璃容器中的人形生物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暴虐和疯狂。
它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的金属鳞片。
“这是......”陈玲吓得后退。
“完美的杀戮机器。”赵雪得意地说，“我在它体内注入了十种变异兽的基因，再用特殊药剂强化。
它没有理智，没有痛觉，唯一的本能就是杀戮。”
“砰！”玻璃容器出现了裂痕。人形生物的拳头不断砸在玻璃上，每一下都让裂纹扩大。
“你疯了！”林毅怒吼，“这种怪物根本控制不了！”
“我知道。”赵雪笑得更加疯狂，“所以，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咔嚓！”玻璃容器碎裂了。营养液喷涌而出，人形生物落在地上。
它缓缓站起来，身高超过两米，浑身覆盖着银色鳞片，背后的骨刺闪着寒光。
“林爷，快跑！”陈玲尖叫。
人形生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最近的目标扑去。
那个断了手腕的壮汉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爪撕成了碎片。
鲜血溅了赵雪一脸。她愣在原地，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
林毅一把推开她：“找掩护！”
人形生物转向声音的来源。它的动作快得惊人，瞬间就冲到林毅面前，利爪划破空气。
林毅侧身躲过，同时一拳轰在怪物胸口。但金属鳞片坚硬如钢铁，他的拳头反而被震得发麻。
“这家伙真硬。”林毅甩了甩手，眼中泛起兴奋的光芒，“正好试试新能力。”
人形生物再次扑来。这次林毅没有躲闪，而是迎着它冲了上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幻，从怪物的爪子中穿了过去。
这是他从变异狼那里得到的能力——在短时间内让身体虚化。
“吼！”人形生物愤怒地转身，却发现林毅已经出现在它背后。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林毅抓住怪物背后的骨刺，用力一扯。
“咔嚓！”骨刺应声而断。人形生物发出痛苦的嚎叫，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摆脱林毅。
但林毅死死抓住骨刺，借着怪物的力量在空中翻转。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绿色的光芒，手中的骨刺散发出诡异的光泽。
“还给你！”
骨刺如标枪般刺入人形生物的后颈。怪物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了。
它转过身，露出狰狞的面孔。后颈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自愈能力？”林毅眯起眼睛，“有意思。”
人形生物再次发起攻击。这次它学聪明了，不再莽撞地冲上来，而是用爪子在地上划出道道火花，逼得林毅不断后退。
“林爷小心！”陈玲的声音从实验台后传来，“它在找你的破绽！”
林毅知道陈玲说得对。这个怪物虽然没有理智，但战斗本能极其强大。
如果被它抓住机会，就算有虚化能力也躲不开。
“那就速战速决。”林毅深吸一口气。他的肌肉开始膨胀，皮肤下隐约可见青筋暴起。
这是他最近得到的新能力——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人形生物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声低吼。
它的鳞片竖了起来，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
两人同时动了。
林毅的拳头和怪物的利爪在空中相撞。巨大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的仪器，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砰！”人形生物的右臂被打得粉碎，鳞片和血肉混合着飞溅开来。
但它连哼都没哼一声，左爪已经划向林毅的咽喉。
林毅早有准备。他的身体再次虚化，同时右手抓住怪物的左臂。
肌肉力量全开，硬生生将那条手臂扯了下来。
“吼！”人形生物疯狂地挣扎，断臂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它的再生能力开始发挥作用，新的骨骼和肌肉正在快速生长。
但林毅没有给它机会。他抓着断臂当做武器，对准怪物的脑袋狠狠砸下。
“咔嚓！”金属鳞片碎裂的声音。人形生物摇晃了一下，但依然站着。
它的头骨凹陷下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真是个怪物。”林毅扔掉断臂，“不过，再强的自愈能力也有极限。”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怪物身上。每一拳都能打碎鳞片，震碎骨头。
人形生物的再生速度越来越慢，动作也开始迟缓。
最后一拳，林毅用尽全力轰在怪物的心脏位置。
“砰！”
人形生物的胸口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
那颗心脏竟然是金属色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
林毅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心脏，用力一扯。
“啪！”
心脏连着血管被整个拽了出来。人形生物终于倒下了，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这次它再也没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