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听棠抬头挺胸,这下他该怕了吧?
哪知喻执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老板好。”
鱼听棠:?
“有话说话,不要对我家陛下动手动脚。”燕澜声握住喻执的手,笑意不达眼底。
喻执:“……”
【我闺蜜在摸鱼娱乐上班,听说她们有专门的摸鱼时间,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四点,集齐一个月还有摸鱼全勤】
【啥?!!简历往哪投?这对我很重要】
【不建议开设这种规定,因为我们公司没有】
【难怪鱼皇把全年无休当成惩罚,合着在她公司摸鱼才是正经事】
【别是前期营销,后期暴雷,反正我不信有这么便宜的事】
鱼听棠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就像她不希望公司艺人太多一样。
人多,则卷。
人少,则躺。
不多不少正正好。
“恭喜你成为我摸鱼娱乐的第二棵摇钱树。”鱼听棠一拍喻执肩膀,表示肯定。
被边缘化太久,喻执听到这话竟然有种诡异的喜悦,“为什么是第二棵?”
“第一棵是文纱夏,她合约到期已经转我公司来了。”
文纱夏的外婆去世后,家里一摊子事要处理,消失了一段时间。
鱼听棠倒是偶尔会跟她聊天,摸鱼娱乐一成立她就自己找上来了。
一听摸鱼娱乐好歹不是只有个光杆司令,喻执心里有些许安慰。
“喻执,我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坏呢?”唐蜜儿幸灾乐祸,“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火了,跑到那种小破公司能有什么前途?自求多福咯。”
听到“小破公司”,鱼听棠回头就问她:“换了家公司就自求多福,你这个换了脸换了身份,害死妹妹夺她身份的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句话像砸进平静湖心的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唐蜜儿瞳孔地震,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宁佳人害怕地避开她,“听、听棠,你没开玩笑吧?!”
其他人也纷纷远离。
很快唐蜜儿周身形成一个真空圈,没人敢靠近。
唐蜜儿咬着牙,“鱼听棠,我要告你诽谤——”
“那你去啊。”鱼听棠懒洋洋地笑了,“你敢吗?”
“你养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的养女是怎么残害亲女,抢走她的身份学历家庭,最后雇人把她推进海里的吧?”
“你说,他们会不会刚好也在看你这个所谓“亲女儿”的直播?”
唐蜜儿的脸色瞬间惨白无比,一丝血色都没有。
当然……会看。
【???好小众的话,组合在一起我竟然听不明白?】
【海:又是我?我吃了老婆吃女友,吃完女友吃妹妹,真就啥都往我嘴里塞?】
【我天,突然看唐蜜儿感觉好可怕】
【你们真好笑,鱼听棠说啥信啥,跟自己没长脑子一样,不会思考】
【我只能说,不懂鱼皇爆瓜的人有难了】
“你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就能挑拨我和家人的感情吗?”唐蜜儿强装镇定,“你不受父母宠爱所以嫉妒我而已,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桑卿卿同样不悦,“听棠,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冲着我来,何必针对蜜儿呢?”
唐蜜儿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
原文剧情里根本没有提到唐蜜儿身份有问题,连黑料都是少之又少。
鱼听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了。
鱼听棠竖起食指,“我看你们是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唐蜜儿,你一直假装工作忙躲着家人,不就是怕被他们发现么?”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家人早就怀疑你了,只是不敢肯定。”
“等你下了综艺,他们多半会带你去做dNA鉴定,到那时,我希望你还能继续保持嘴硬。”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唐蜜儿尖叫着冲上来要掐鱼听棠的脖子,“闭嘴闭嘴闭嘴!!”
燕澜声下意识抬手一挡。
鱼听棠果断摘下脖子上的枷项,套到唐蜜儿头上,给她锁起来。
“大帅,囚车来了。”江海楼及时地把囚车拖了过来,“先把这个杀人犯关起来,免得她狗急跳墙!”
婚礼用的囚车,最后成了唐蜜儿的归宿。
桑卿卿还想说什么,被祁望拉住,朝她摇摇头。
唐蜜儿确实有问题,否则她不会恼羞成怒。
这时候再帮腔,只会惹得一身骚。
祁望不明白的是,他都不清楚的事情,鱼听棠从哪儿知道的?
那边,鱼听棠还没报警,警方就已经到达现场,把唐蜜儿带走调查。
她说的没错,真正的唐蜜儿家人早就怀疑她,看到直播后立刻报了警。
如果是误会,那再好不过。
如果不是……
“我真想不明白,假唐蜜儿每天顶着别人的脸和身份,都不害怕吗?”宁佳人觉得毛骨悚然。
鱼听棠吸了一口草莓奶,“她的脸受过伤,左右都要整,干脆整了个大的。人的贪念可不会因为被满足就缩小,而是增大。”
宁佳人若有所思。
“陛下好哲学。”燕澜声狐狸眼一弯,问,“那陛下知道为什么哲学思维总是那么多弯弯绕绕吗?”
“咋?”
“因为哲理的山路十八弯。”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冷得唱来滴够了。”
没多久,平安瑶光市发出一则声明,对唐蜜儿所做的身份鉴定,以及对她过往经历的调查。
最终确定,她并非真正的唐蜜儿。
而真正的唐蜜儿,已经长眠海底。
这件事在网络和现实中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当红女明星,竟然是个换脸杀人犯!
除了她自己,还有谁帮她在运作?
锦鲤娱乐?
还是桑卿卿?
这是祁望和桑卿卿都没有预料到的,他们把烫手山芋喻执甩给鱼听棠,本就是想看好戏。
没成想,自己先成了好戏。
与此同时,鱼听棠和燕澜声出演的砍头婚礼,正在璇玑大楼广告屏上映。
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撑着伞自街角缓缓走来,他穿着月白色对襟长衫,袖口衣摆绣着精致竹纹,身姿玉立。
他不急不缓地走在人潮中,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轻易靠近他半分,如闲庭信步般随意。
听见广告屏上的声音,他停步抬首,肩侧银发缓缓垂落。
“找到了。”他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