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消息可是真的?”女子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之人,眼中闪烁着一丝怀疑之色。
“怎么会有假呢?五皇子。”那说话之人一脸笃定,言辞恳切。
“我姑姑的女儿在皇宫里面当贵妃,这个消息还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呢!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有假啊!
他们好像已经进宫好久了,想必现在赐婚的旨意早就送到丞相府了。”
见众人仍是将信将疑,那人又赶忙补充道。
“要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路过丞相府瞧一瞧,这会儿宫里的公公应该还没离开呢!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啦!”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开口说道。
“我今天过来这里找东西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皇帝身边的德公公,但当时距离较远,我倒是没有看清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那女子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再加上有人从旁佐证,一时间在场众人皆被她说服,对这所谓的消息深信不疑。
毕竟,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
然而,这些人并不知道,苏雨落的确与寻墨离一同进了宫,但二人并未向皇上请求赐婚一事。
当寻少桀听闻这一确凿无疑的消息时,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瞬间崩塌。
如果父皇果真应允苏雨落嫁与寻墨离,那他往后又将何去何从呢?
当初给自己药物的那位神秘老道士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皇帝定会顺从自己提出的一切要求啊!
怎会事到如今,连皇帝也不再受其掌控了呢?
思来想去,寻少桀断定唯有进一步增大药量,或许才能重新夺回控制权。
想及此,寻少桀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恨。
皇帝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即便已被自己下药,却依旧偏爱太子甚深。对于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哪怕仅有那么一丝受到药物控制的情感,也是极其有限。
无论太子犯下何种过错,皇帝均视若无睹,从不加以惩处;而他自己,则只能孤零零地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眼睁睁地望着他们父子之间那所谓的“父慈子孝”场景,心中倍感凄凉。
犹记得当年初归之时,那个老家伙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嫌恶与憎恶,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导致他与皇后娘娘感情破裂的始作俑者。
然而事实却是,明明是他自己难以管束自身欲望,又怎能将所有罪责统统归咎于无辜的自己身上呢?
每每想到此处,寻少桀便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与那昏庸无道的皇帝理论一番。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万万不敢有所行动的。
要知道,他既无深厚的背景可以倚仗,又未能得到那位老皇帝的丝毫宠爱。
甚至连那些官阶低微、如同芝麻般大小的官员们,竟然都胆敢明目张胆地当面讥讽于他,更是在其背后肆无忌惮地对他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这一切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自己犯下了何种过错?
不过就是回到了生父所在的家中而已啊,怎会招致如此众多人的厌恶呢?
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皇室正统血脉,尊贵无比!
反观那些人,皆为低三下四的贱民罢了,根本无从知晓他们体内流淌着的究竟是谁家的血液。
唯有他自己,才称得上真正的高贵之人,故而这些人理应统统仰望着他才对呀!
而绝非像如今这般,竟敢当着他的面肆意妄言、说长道短。
倘若并非由于自身毫无权势可言,这帮家伙断断不会如此嚣张跋扈地对待自己。
正如那高高在上的老皇帝一般,当其稳坐龙椅之位时,试问天下间又有谁敢在他跟前放肆撒野呢?
若真有人胆敢如此大不敬,恐怕脑袋早就搬家了吧。
“五皇子!事已至此,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呀!可是您瞧瞧,我本是个清清白白、出自良好人家的姑娘,如今却吃了这般大亏,难道您真要不认账,不肯承认小女已是您的人啦?”
那女子泪眼汪汪地望着五皇子,语气中满是哀怨与委屈。
“哟呵,瞧这不知羞耻追上门来的样子,莫不是想讨要个名分不成?”
一旁的围观群众纷纷交头接耳,对着地上趴着的女子指指点点起来。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形,恐怕早就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然而,这位趴在地上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只见她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实几分,全然不顾众人的议论和嘲笑,紧紧拽住寻少桀的裤脚不放,死活就是不肯松手。
任凭周围的人如何冷言冷语,对她来说都如同耳旁风一般。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寻少桀不抛下自己,自己就能像从前那样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绝不会放手。
女子抬起头,用那充满渴望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寻少桀,仿佛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寻少桀呢,则阴沉着一张脸,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也有好些年头了,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谁曾想到,今儿个居然闹这么一出,非要逼自己给她一个名分不可!
若真不给她名分吧,眼前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呢,到时候定会指责自己毫无担当。
可要真遂了她的愿,把名分给了她,自己这口恶气又该往哪儿出呢?
一时间,寻少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要想娶到苏丞相的女儿,唯一的条件不许有通房,甚至是小妾。
如果之后想要纳小妾的话,除非是妻子5年不能有孕,他们才会松口。
但现在他还没有娶妻,就先纳了小妾,如果再想娶他女儿的话,丞相怕是会有意见的。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一直跟着自己,自己也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