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群人却并没有向我走来,反而是一脚踹倒了查理,然后抬脚往他的手臂上踩去。
查理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随后冯冲上去说了几句什么,便扶起了查理。
看来查理并没有出卖我,如果是年轻时候的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和那群人干一架。
但眼前这群人显然是亡命之徒,二话不说先上来开两枪了再说。
而冯显然已经稳住了那群人,我现在想救他们必须从长计议。
此时,两个外国人却突然向我走来,在我不远处停下了。
“it smells disgusting ”(闻起来很恶心。)
看来他们是闻到了我拉的屎……
然而他们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揭开裤子开始撒尿。
其中一个外国人说:“信号在这附近消失了……所以老板发怒了。”
“几十年前的信号了,会消失才正常。”
几十年前的信号?
我看了看我手中不再说话的对讲机,难道是这个?一直向外发送信号?
营地那边,那群外国人正和冯说些什么,冯的表情有些激动,随后那个带头的人钻进了帐篷。
而我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脚已经蹲麻了,我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此时,冯站起身,往我在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个人也站起身跟在冯的身后。
冯有些无奈的转头:“l have to poop !”(我要拉屎!)
那人看了看冯手里捏的纸,随后往营地走去。
“傻逼!干尼玛的!”
我看着冯,他的中文已经好到可以说国粹的地步了吗?
他迈步走到我所在的树下,随后他解开裤子开始撒尿。
“吴邪?”
“在。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群人要进入哀牢国。”
营地里,那名外国人正伸着头往这边看来。
“他们在监视你!”
冯闻言,脱下自己的裤子,蹲在地上,嘴里发出一些释放过后,爽到爆的声音。
而那名外国人则转过头,吃起了罐头。
“吴邪,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一切等王先生他们来了再说……”
想来也是,就算是双拳还难敌四手呢,更别说我面对的的是真枪实弹的亡命徒。
“那你尽量拖住他们!”
“不行,他们说明天就要就要继续前进…”
“那我……”
我还还没说完,只见那个为首的外国人朝冯走来。
我急忙闭了嘴,而冯也心照不宣的提起裤子,随后往营地走去。
那个注视着冯,而冯则云淡风轻的从他身旁走过,此时我才看清,此人的眼尾到额角处有一个蝎子样的纹身。
他撒好尿后,转头往营地看去,冯正坐在火堆旁沉思。
蝎男用脚尖勾了勾冯扔在地上的卫生纸,似乎正在验证冯是不是真的来拉屎。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将自己的脚尖在一旁的杂草上蹭了蹭,随后往营地里走去。
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们不仅是亡命之徒,心思还非常的缜密。
我坐在树上又冷又难受,还不敢打盹,只能强打着精神观察着营地里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蒙蒙亮,此时营地里人正在收拾着行李。
收拾好后,他们开始继续前进,冯的人在前面探路,而冯却趁人不注意往一旁的草丛里扔了东西,显然是留给我的。
看着他们走远一点,我急忙跳下树,长时间没活动,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我往冯扔东西的地方走去,扒开草丛,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包压缩饼干。
我想过会是枪,会是手雷,但是没想过会是一包压缩饼干。
看来冯是害怕饿到正在长身体的我……
随后我一边吃着饼干,一边跟在他们身后,虽然林子里足够密,但我还是选择了跟远一点。
我在沿途给闷油瓶和胖子留下记号,不禁疑惑到都已经一天了他们还没有追上来。
中午的时候,他们好像迷路了,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后,蝎男带领着队伍折返往回走,我躲在后面吓了一跳,正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爬树躲避……
但显然不可能。
冯见状,往后面瞟了一眼,随后他掏出了地图,蝎男见状急忙走过去,他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想抢过冯手里的地图。
而冯则灵巧一躲,躲开了蝎男的手,蝎男则瞬间暴怒,一边不停的fuck ,一边拿出枪抵在冯的脑袋上。
冯丝毫不慌,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试图要烧毁地图,蝎男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嘴不停地开合,似乎正在问候冯的父母,随后他收起了枪。
在冯的带领下,他们继续前进,为了避免他们调头和我四目相对的情况发生,我再一次拉开了距离。
下午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下了,只见冯正情绪激动的指着地图和蝎男争论着什么,随后冯往地上一坐,大抵意思是不愿意再走。
蝎男见状,只好在原地扎营,而冯肯定是为了等闷油瓶和胖子而不愿意再走。
看到他们扎营后,我往后退去,避免他们的人过来方便,或者是拾柴火撞见我。
随着夜幕降临,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罐头,我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他们近点。
我本来还想近点,但脚下踩断树枝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停下了脚步,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我脚都快要蹲麻的时候,这群人终于准备要休息了。
他们缓缓站起身,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那是什么?!”
我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我的右侧,出现了一队“人”。
他们散发着幽绿且诡异的光辉,前方领路的是一位仆从装扮的人物,他紧握缰绳,牵引着一匹雄壮的马匹,而那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身披铠甲的英勇男人。
这支队伍蜿蜒伸展,其长度至少绵延了两百米之远,然而,在这壮观的景象之中,我却莫名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心中暗自生疑。
直至队伍逐渐逼近,我方才恍然大悟,那份不对劲的源头究竟何在。
他们,无论是马夫还是将军,乃至队伍中的每一个成员,面容竟都惊人地相似,宛如出自同一模板,第一个马夫与将军的形貌,在后续的队列中被无数次地复制与粘贴,构成了一幅既奇异又令人心悸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