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走,易琅脸上的威严瞬间消失不见。
他嘻嘻一笑,很是跳脱地窜到了安星隐面前,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小星星,怎么样?哥哥刚才是不是很威风?崇拜哥哥吧?”
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威严。
安星隐默默翻了个白眼,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贱兮兮的样子,才是易琅的本来面目,也不知道那位叫永禾的侍卫长见到这样的七爷,会不会觉得三观碎一地。
“呵呵!”
留下两个字,安星隐转身就推开秦飒家的门,走了进去。
戏也看够了,她还想找秦飒商量一下进山的事儿呢!
“喂!小星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别走,你给小爷我解释清楚!”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永禾的脸色自始至终都黑沉地几乎能滴出墨来。
阳光照耀下的村庄,一片宁和。
原本在自家院子里探头,小心翼翼地看戏的人们,这会儿都纷纷将脑袋缩了回去,将大门紧紧地关上,生怕受了牵连。
安修杰满脑子都是刚才永禾看着自己说话时的狠戾模样,他毫不怀疑,若是真的惹怒了这个男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重新出现在村头,永禾一把将早已经腿脚发软的安修杰扔到了地上:“说吧,想怎么死。”
安修杰被摔得头晕脑胀,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种痛感却不如永禾的话更来得让人心生绝望,只觉一阵五雷轰顶。
“不!你不能杀我!我不要死!你不能杀我!我不要死!”
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散播在空气中。
永禾不耐地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安修杰,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对安修杰嗤之以鼻。
都是一家人,瞧瞧那位小姑娘,即便与自己对视,那份不卑不亢的气度也让人高看一眼。
可眼前这人,竟怂成这副样子,让他觉得,连杀了他,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罢了罢了,真是晦气!”永禾吭声嗤了一声,抬脚离开。
他并不打算去询问什么。
他心里清楚,刚才侍卫和这个安修杰两人说的话并不是实情。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实情。
再回王府时,原先那名受伤的侍卫,早已不见了人影。
唯有其中一名侍卫滴血的刀,象征着曾经的嗜血和杀戮。
永定王做惯了消散王爷的戏,这会儿正在王府的花园里遛鸟。
而王府的正厅里,永定王世子则在招待着廖县令。
永禾进来的时候,两人正保持着沉默,但不论是谁都能感觉到整个屋子里的剑拔弩张。
永禾并没有看廖县令,而是朝苏明华行了礼后,便乖觉地站到了苏明华身后,充当背景板。
也因为永禾的出现,正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廖县令站起身来,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县衙还有事要处理,世子若无旁的事,请恕下官无礼,便先告退了。”
苏明华这会儿也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笑容温和,唯有那双眼睛中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阴狠:“廖世伯客气了。既然世伯有事,我也就不强留了。只是,我先前说的事,还请世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