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长微微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继而抬眸,神色凝重地开口:“傅锦华,年方十八,是傅恒毅老先生的孙女。
傅老当年驰骋沙场,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是军中人人敬仰的铁血战将,一手医术也能让人起死回生,其父傅明远,自幼受家族熏陶,才略满腹,心怀家国;母亲姜明月,温婉贤淑,才情出众,出自名门世家;家中还有两个兄长,大哥傅锦国稳重干练,二哥傅爱国赤诚热血,一门忠烈,皆是人中龙凤。
她外公姜允明,更是业界闻名的杏林圣手,悬壶济世数十载,救人无数。
如此家世背景,实打实的书香门第,底蕴深厚。”
可是,宋老,如今她家这状况,您心里也有数。
前段时间,毫无征兆地被人恶意举报,这一折腾,好好的一家子瞬间就被卷入了风暴中。
一家子人,除了她二哥靠着他那个岳父还在外交部任职,大哥傅锦国和母亲姜明月眼下都被下放到农场改造,遭了不少罪。
那农场的日子,您也清楚,条件艰苦不说,整日还有高强度的劳作,身心俱疲啊。” 秦首长说着,眉头紧紧拧成一个 “川” 字,满脸的不忍与愤懑。
宋老闻言,神情凝重,缓缓闭上双眼,良久,喟然长叹一声:“哎,这都怪当下这暗流涌动、错综复杂的局势呐!
上头那帮人,心思各异,权力博弈间稍有不慎,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们动动嘴、下个指令,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打个喷嚏,下头的人都得跟着狠狠抖上一抖,丝毫不敢懈怠。
傅老一家满门功勋,为国家出过大力、立过大功,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说到底,是咱们国家亏待了人家。”
宋老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秦首长,言辞恳切:“她如今主动站出来为国效力,还呈上这么多实打实关乎民生国运的成果,这份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她提的那些要求,但凡在咱们能力范围之内、合乎规矩的,你能答应的就尽量答应了吧。
别让这姑娘寒了心,得让她真切感受到国家对她的认可与支持,往后才能毫无后顾之忧,一门心思扑在科研、生产上,继续发光发热,为咱华国的崛起贡献力量。”
“是,宋老,还是您比较疼惜小辈。”
“我先替傅少将谢谢您了。”
“哎,这些话你我之间就不要再说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们的做好了。”
“你得做好保密工作,如今这小傅同志也算少将了,哦不,”宋老讲到这里,沉思了半响,“这样,也别是少将了,直接给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一个嘉奖吧,直接就中将吧。”
“中将?”秦首长一惊,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钱秘书都有些吃惊,这要的是少将呢,怎么还给往上升了呢。
“宋老,这,您给了她这么高的职位,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了,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她就值得。”
“我是担心您给她这么高的职位,让一些人心理不舒服”
“谁敢不舒服,谁也像人家傅同志那样,你就让他来找我,我一样给他嘉奖。”
“要是没有,你就告诉他们给我闭嘴。”
看来这会宋老是动真格的了,秦首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随即,宋老又说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肩上的担子重了,那未来要承担的责任也更加的大了,这是嘉奖,也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认可。”
“宋老,那傅同志怎么获得的稻穗还要汇报么?”
宋老微微仰头,满是感慨地摆了摆手,目光中透着洞悉世事的豁达与赞许,缓声道:“有着这般深厚卓越的家世背景,傅锦华能做出这诸多令人惊叹之举,倒也不足为奇了。
虎父无犬子,将门出虎女,家族数代积攒的风骨、才学与眼界,早已融入她的血脉,化作她砥砺前行的底气与力量。
如此一来,研制出高产稻穗、拟定科学养猪计划这类斐然成果,于她而言,不过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罢了。”
秦首长在一旁听得心里直犯嘀咕,憋闷得厉害。
他本在心里细细盘算了许久,那些夸赞傅锦华的言辞如潮水般在嘴边翻涌,准备好的长篇大论,条理清晰、情真意切,就等着一股脑儿倒给宋老,也好让领导全方位了解傅锦华的过人之处。
哪成想,宋老轻描淡写这么一句感慨,便没了下文,也不再多问,生生把他晾在那儿。
秦首长无奈至极,只得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一股脑儿咽回肚子里,满心的憋屈无处宣泄,暗暗腹诽自己这一腔热忱算是打了水漂。
其实,秦首长还憋着个重磅消息没说呢。
他满心焦急,就盼着找机会透露一二,让宋老知晓得更透彻些 —— 傅锦华虽说年纪轻轻,却觅得了一位极为出色的革命伴侣。
那西英俊,家中亦是战功赫赫,祖辈父辈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
这般强强联合,往后的路,有诸多前辈的荣光庇佑、人脉扶持,傅锦华所能企及的高度,说不定远超常人想象,保不齐哪天就超越了他们这些老家伙。
当然,这些思量眼下还只是后话,不便过早断言。
“那宋老,傅同志提的那些要求,我都给应下了?” 秦首长斟酌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佯怒着挥挥手:“快滚,快滚!就一条,你给我牢牢记住了。
这些个亮眼成果、绝妙主意,可都是傅少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来之不易。
往后这些事儿,最好还是让她亲自参与、全程把关,旁人替代不得。
具体怎么安排她参与其中,你自个儿掂量着办,结合她提的条件,寻个恰当妥帖的名头,大大方方对外公布出去。要让那些平日里爱仗势欺人、心怀不轨的家伙瞧瞧,傅锦华背后站的是国家,有着实打实的倚仗,看往后谁还敢给她使绊子、不给她面子!”
“领导,您都知道了……” 秦首长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地嗫嚅道。
“哼!” 宋老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秦首长,“你这报喜不报忧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别以为你揣着掖着,我就两眼一抹黑、啥都查不出来!那农场平日里是怎么欺负她家人的,你当我不清楚?一个清清白白、满腔热忱的小姑娘,无端遭人刁难、受尽委屈,她丈夫呢?关键时刻怎么护不住人?”
“哎,老领导,您疼惜小辈的心思,我都懂。” 秦首长赶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试图解释,“可这事,您着实冤枉西家那小子了。
他们事先压根不知道姜明月女士和傅锦国同志被困在农场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