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雁亭练枪的功夫,陈嚣走到另一边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陈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京州总部这边需要你的出现才能镇压住那些痴心妄想的爬虫。”
陈嚣捏了捏眉心,压低音量道:“这点儿乱子用不着我回去,你直接交给白知处理就行。”
白知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左膀右臂,处理业务的能力十分出色。
男人却有些焦急的道:“白总说,如果陈盟你再不回来,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陈嚣眯眼,他喉咙间溢出一声冷笑:“他倒是威胁上我了。”
对于堂内那些人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这点乱子的确用不着他出手镇压。
摆明了,就是总部那边有些人在想方设法的弄他回到京州。
白知就是其中一个。
“他可以试试撂挑子不干。”陈嚣云淡风轻的放着狠话:“前提是他能一直躲着我。”
电话那头:“……”
三秒后。
电话里头声音忽然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之前那个人的声音,反而换成了另一道浑不吝色的声音:“陈哥,你说你在外面飘荡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是白知的声音。
陈嚣挑眉,散漫的语气道:“终于舍得开口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旁边不吭声。”
“……”被揭老底的白知尴尬的语气道:“陈哥,我这不是怕你误会我吗?”
“你放心,我绝不会撂挑子不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差拍拍自己胸脯向对方保证了。
天知道,被陈嚣惦记上的人无一例外都很惨。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那边的情况有你看着,不至于现在就乱起来。”陈嚣对于白知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平时看着再不正经,关键时刻也不会给他惹出麻烦来。
提到正事,白知的语气都正经了起来:“陈哥,有些老家伙明显已经坐不住了,下面的小辈都在想着挑拨是非,不过有司法部镇着,暂时没有事。”
“现在由于有多方势力牵扯着,局势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是我也不知道这种平衡什么时候就会被打破。”
“所以陈哥你还是尽早回来的好。”
陈嚣嗯了一声:“我尽量。”
白知一顿,正经的声音再次变得不太正经起来:“陈哥,外面到底有啥奇珍异宝啊这么吸引你?还是说外面有美人勾着你不放啊?”
两年前,陈嚣在海外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受伤,回来后就说是要回到月湾镇养伤。
谁知道这一回去就再没有回来。
白知前几天派人到月湾镇的时候,发现陈嚣居然已经离开了月湾镇,不知去踪。
以陈哥的黑客技术,他要想不被任何人找到,那就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他。
陈嚣却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接掐断电话。
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白知挑眉,啧啧两声道:“看来我猜的没错,的确是有个大美人在那边勾着陈哥不回来呢!”
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陈哥居然有一天还会有他能够看得上的女人。
真是稀奇。
要知道在京州这里喜欢陈嚣的女人里什么样的没有啊!
漂亮的,温柔的,泼辣的,大家闺秀的……但偏偏陈嚣就跟个断绝情爱的和尚似的,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上。
改天有机会,他一定要认识下这位未来的嫂子。
“阿嚏——”
雁亭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嚣蹙眉,语气略微担忧道:“冻着了?”
说着,他脱掉西装外套直接披在雁亭的身上。
西装外套很宽大,衬的雁亭整个人的身板越发的娇小玲珑起来。
她摇摇头:“可能是海风吹的有点儿凉。”
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了。
这个时候站在游轮外面的确有点儿冷嗖嗖的。
但还不至于感冒。
陈嚣压住雁亭想要拿掉西装外套的动作,深邃的眉眼压迫感十足:“披着,你身体太弱。”
雁亭其实想说,回到房间里就暖和了。
但是瞧着男人固执己见的模样,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外套披在肩上。
“要不,我们回屋吧?”雁亭今天陪着陈嚣逛了游轮的很多地方,也玩了很多娱乐设施。
比如射箭啊,游泳啊,套圈圈和碰碰车之类的。
说到游泳,雁亭小脸微微泛红。
陈嚣的身材是真的堪比男模,一米九的身高,肩宽,公狗腰,腹肌,人鱼线,他居然通通都有。
天知道,当时看见他赤裸着上身出现在游泳池旁边的时候,她有多手忙脚乱的。
当时,雁亭一不小心脚下踩滑,就在她即将摔倒在地上时,却被陈嚣及时拉住她的手腕,然后顺势捞进他的怀里。
刹那间。
雁亭小脸红的滴血。
原谅她。
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肉体。
虽然她跟陆槐算得上是情侣关系,但实际上由于她性子太保守,再加上陆槐对她这方面从来没有提过要求,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是纯洁如白纸的。
雁亭不敢看陈嚣,只是她又忍不住偷偷瞥他。
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感叹。
陈嚣瞧她那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模样,忍不住被可爱到,他背靠在游泳池边上,懒洋洋的语气问道:“要不要摸一下?”
雁亭:“?”
她瞪大眼睛。
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事实证明,她没有听错,只见男人正眯着瑞凤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机会难得,下次可就不一定再有这个机会了。”
雁亭:“……”
“谢谢。”秉性清冷的她艰难的拒绝道:“不用。”
而且她跟陈嚣两个人的关系还挺尴尬的。
直接上手摸人家腹肌的这种流氓行为她怎么可能会做。
然而谁知道,这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
雁亭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嚣忽然凑过来,拉着她的手强行摁在了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上。
有点儿烫。
她像是被火烤到似的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指。
这回不止是脸红,就连耳朵和脖颈都跟着红了起来。
“陈嚣!!”雁亭原本还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在瞥见男人胸口处有一道深刻的疤痕时,她忽然愣住。
“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
陈嚣眼皮耷拉着,他瞥了一眼那道疤痕,漫不经心地语气道:“两年前被只蠢狗给暗算的。”
虽然当时差点儿要他半条命,但他的确是要感谢那只背叛他的蠢货,否则他可能会一直忆不起来穿越前的记忆。
更想不起雁亭来。
也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