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嫉妒、怨恨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慕初棠如芒刺背,雾气横生的眼睛怯生生望向男人:“我不是这里的人,您放过我,别这样对我……”
撒谎。
过度暴露的白色抹胸裙勾勒出青涩身材,小脸上是时下最流行的纯欲烟熏妆,栗色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
与良家女孩不搭边。
薄倾墨眯眼蔑视她出来玩还装清纯,抬脚重重踹上茶几腿,磁性嗓音透出愠怒:“你的耳朵聋了?全脱掉,爬过来倒酒。”
一排女孩瑟瑟发抖。
没想到这些公子哥模样俊俏,脾气却如此暴躁易怒……
慕初棠咬唇。
这男人刻意刁难她。
跟他硬碰硬,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薄倾墨等得不耐烦,正欲开口,却听见慕初棠蹙起眉说:
“这里人多,我害怕,可以待会只脱给您一个人看吗?”
声音掺了糖似的。
脆弱娇怜。
以沈晏舟为首的公子哥们相视而笑,外纯内骚的装乖女孩,识趣又会玩,太子爷会挑人……
群狼环伺。
她那点肉不够分的。
还敢招摇。
薄倾墨面容阴沉晦暗,薄凉音调带有森寒寒意:“过来。”
不用脱就好……
慕初棠暗暗松口气。
男性属于领地性动物,没有男人愿意和别人分享女人。
哪怕他并不喜欢她。
众目睽睽下,慕初棠低头走到男人身边:“太子爷。”
沈晏舟将她推出去。
“啊!”
失衡撞进男人怀中。
“太子爷魅力不减当年啊,看把小美人急得投怀送抱。”沈晏舟看热闹不嫌事大。
少女浓妆艳抹,娇嫩肌肤却散发出沁人清香。
薄倾墨烦闷阴郁的眉舒展,没推开,也没抱,冷冷看着她,仿若在打量一件廉价货物。
“叫什么名字?”
慕初棠第一次与男性贴身接触,不敢抬头窥探他的脸,害怕到心脏快从身体里蹦出来。
“金、金婷……”
男人修长大手掐住天鹅颈:“欺骗我的后果有点严重。”
慕初棠神情呆滞。
被识破了?应该没有,这里没人知道她的真名。
“唔……”
薄倾墨隔着薄薄衣裙摁揉她的腰窝:“说说,我是你的第几位裙下臣?”
他似乎经常玩女人。
好熟练。
慕初棠脸颊发烫烧红,吓得不敢隐瞒:“您是第一个……”
对方心存质疑,挑剔的目光频频落在她后背。
慕初棠一咬牙豁出去了,抬起手腕展示系成蝴蝶结的彩带,讨好的摇晃两下腰臀。
“太子爷,请您解开沈公子精心准备的礼物。”
一旦男人解开彩带,她就能拿起酒泼到他脸上,趁他擦脸的功夫迅速逃离……
沈晏舟想解释:“那个我没有——”
被薄倾墨一记眼神制止。
薄倾墨指缝间的高档香烟,呛到慕初棠咳嗽,屏住呼吸,满脸希冀的渴求男人动手。
“这么急?”
他掌心笼罩住她颤抖的肩,嗤笑她:“性子浪,不安分。”
慕初棠眼神染上哀伤:“求求您拆开吧,不然沈公子会怪我……”
薄倾墨抓住彩带挠她掌心,在她注视下,捻灭香烟,优雅从容的站起身。
“我先走一步。诸位玩得尽兴,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轻轻一扯彩带。
慕初棠立即被拽着从沙发站起身,被他像牵小狗一样带走,病恹恹的垂下小脑袋小声抽泣。
她赌输了。
男人没解开彩带……
二人离开包厢。
沈晏舟憋不住了大声感叹:“小丫头手段高啊,利用上我了,把哄得太子爷一愣一愣的。”
可别栽她手里。
.
总统套房。
“求你行行好放过我……”
慕初棠被扔上豪华双人床,强烈恐惧感促使她不停往后退。
室内灯光明亮。
总算看清楚男人模样。
近乎完美的容颜透露出几分穿透岁月的熟悉感,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聒噪。”
薄倾墨拿来一杯温热红酒,抬手泼在她光滑如玉的脊背。
慕初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浑身颤抖,面露惊悚:“你要干什么——”
他却并未动粗。
直直立在床侧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像在等待什么降临。
酒香在房内散开。
数十秒过去,少女被红酒滋润的右后肩并无异常。
薄倾墨漆黑瞳孔闪过一道幽暗精光,难道他认错人了?
“不可能。”
粗暴的扯下裙子领口,一口咬在右后肩。
慕初棠眼眶欲裂:“啊!”
许久后。
薄倾墨擦拭唇角。
少女脊背如愿浮现出一朵精美玲珑的刺青玫瑰。
果然没认错。
凡是进入薄家门做家奴,男性左肩刺长剑图腾,女性右肩刺玫瑰图腾。
图腾是家奴的身份特征,平时摸不见看不着,遇高温显露。
那杯红酒温度不够。
他的吻可以。
红色玫瑰刺青随着温度变高而加深颜色,刺入薄倾墨瞳孔,第二次给她主动认错的机会。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