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摇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尽量让别人看起来觉得她想要救司灵儿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明面上不能让抓到错。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微生家主和岑家主可是相信了司灵儿的话开始怀疑自己了。
“众位都无其他意见的话,那么便开始审判了。”
审判,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实则是处以极刑。
在炽烈的圣光中,被无情地焚烧致死。
与身体上的焚烧不同。
审判更是燃烧灵魂。
执行审判的司摇光。
在天宫之中,除了圣临仙就属司摇光的圣光力量最为强大。
而圣临仙又将此事全权交给司摇光处理。
所以审判一事只能司摇光来做。
“哎,还想来一手借刀杀人,没想到最后还得我来。”
司摇光内心暗自感叹一声,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那绝美的容颜此刻无比的冷峻。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朱唇轻启,开始低声吟唱起来。那声音宛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随着她的吟唱声越来越高,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强大的圣光。
这道圣光照亮了整个审判台,直直地落在上面,仿佛要将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
\"司灵儿,接受审判吧!\"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去死了。
司摇光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听到这句话,司灵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没有人会相信她!
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抗,那束巨大的圣光就已经将审判台完全笼罩其中。
与此同时,刺眼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让人无法直视。
在那耀眼的光芒之中,司灵儿的身体犹如被熊熊烈火烧灼一般。
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啊——\"
\"司摇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司灵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诅咒着司摇光。
但司摇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对于她的咒骂毫不在意。
渐渐地,司灵儿的嚎叫声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了那片刺目的圣光之中……
审判司灵儿一事告了一顿落。
借此一事,司摇光在天宫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几分。
就在这时,昏迷依旧的万俟献,终于开始出现了苏醒的预兆。
他紧闭多时的双眼眼皮微微颤动起来。
不仅如此,他原本安静地搁在床边的手指也开始轻轻抖动,似乎正在努力挣脱那无形的束缚,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一直在旁守候着的侍女最先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动静,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万俟献。
然而,当她看到万俟献的眼皮和手指持续不断地抖动时,顿时坐不住了。
\"快!快通知家主!少主醒了!\"
侍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万俟献一人。
他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艰难地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起初还有些模糊不清。
但当他逐渐适应之后,竟发现眼前那熟悉的窗幔正映入眼帘。
万俟献睁大了眼睛,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
然而,他刚有动作,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一般,使得他刚刚起身便又重重地倒回床上。
万俟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似的。
此刻,他脑海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断回忆起昏迷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身处仙灵福地的蓬莱仙岛之上,机缘巧合之下偶遇了司摇光,并成功吸收了世间罕见的极致灵根。
之后,他便离开仙岛与司摇光会合。
可谁知,等待他的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司摇光竟然遭遇了他人的袭击!
不仅如此,连他自己也未能幸免,同样受到敌人残忍的攻击。
更可怕的是,那些可恶之人居然丧心病狂地将他体内珍贵无比的灵根生生挖出......
想到此处,万俟献心头猛然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愤怒涌上心头。
“我的灵根!我的灵根啊!”
万俟献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他发疯似的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双手颤抖着不停地在小腹和肚子之间来回摩挲摸索着,似乎想要确认他的灵根是否还在。
但摸到的却是被绷带束缚的伤口。
“献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万俟家主一进来,就看见万俟献这副发疯的样子,不由的上前按住他的双手,将被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
“医师说过,你的身体得静养,不宜多动。“
万俟家主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眼中满是疼惜之色。
然而,此时的万俟献似乎根本听不进去父亲的劝告,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死死抓住万俟家主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尽管万俟献的眼神显得有些麻木无神,但那张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上此刻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希冀之光。
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父亲,您就跟我说实话吧,我的灵根到底是不是……已经废了?”
万俟家主并没有正面回答,眉头快速皱了起来,又很快平复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父亲,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已经能猜到了,我想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修炼了?”
万俟献苦笑了一声。
灵根还在不在,他的身体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
再结合父亲这副样子,他还有哪里不懂的。
他只想知道,他还有修炼的机会吗?
万俟献不想做一辈子的废物!
万俟家主沉默了许久,拍了拍他的手背,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万俟献顿时觉得一道雷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心如刀割,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