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仁波笑道“阁下竟然跟我们这些乡巴佬讲到这样新鲜的事,实在出乎我们意料。”
那个男人说道“朋友看上去像是个地道的村民,应该是忙里偷闲来到黄山天都峰,你的相貌跟令夫人想比,实在……”
童仁波大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许就是我这种乡下人,将来能够扭转乾坤也说不准。”
那人笑道“阁下蛇口吞象,你的奇思妙想,在当今群雄逐鹿的天下,怎能实现,哈哈哈!”
童仁波不再说话,他已经通过这个男人的口,知道了连芙蓉父亲是伤在钟飞手上,现在要找到钟飞,只有另辟蹊径,那个人早已不在黄山,而是成了江湖浪子。
问题是,钟灵剑什么时候回来,钟彤云人在哪里,她有些什么能耐?
童仁波从连芙蓉那里说过几句话回头时,见那个男人已经不在桌子旁边,应该是往天都峰上去了。
童仁波用传音入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连芙蓉。
连芙蓉听到杀害父亲的凶手竟然不在黄山,怒不可遏,她问道“依童大哥看,大家是继续留下来守株待兔,还是发动江湖朋友,查找钟家人下落呢?”
童仁波笑道“我一直在为昨天跟丢那个蒙面人奇怪,她为什么会中途拦截跟顾雄约斗的两个剑客,他为什么会对翠云客栈的事感兴趣,他是不是就住在附近?”
连芙蓉说道“童大哥有那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看来你是决定留下来了。”
童仁波道“敌我明暗难分,我们就以这身打扮,在翠云客栈住下,有顾雄在柜台应酬,我们只需要旁敲侧击,相信不久就会查到那个蒙面人的蛛丝马迹,时和势都在我们这边,我们为什么要走?”
连芙蓉点了点头,她知道童仁波能掐会算,只要他决定去做的事,就像是苍蝇盯上臭蛋那样,不搞个天翻地覆,他是不会收手的。
连芙蓉跟童仁波分开后,她独自一人,顺着天都峰脚下的一条崎岖小路慢吞吞地走着,不时用玉手拍打在风中摇晃的野花。
一抹阳光从天空洒下,穿着土布衣服的牡丹仙子愈发楚楚动人,她顾盼神飞,像是在看些什么。
殊不知那个中年男人从斜刺里走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个人说道“刚才我跟你丈夫说了些话,感觉你丈夫文化肤浅,志大才疏,我想,不如你跟我钟元郎从这里私奔,你家那个农夫找不着你,必然回去,那时我俩双宿双飞,赛过活神仙,那不是更好吗?”
连芙蓉笑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最大的优点也是自负,你当真以为我的丈夫是个不中用的农家汉子?”
那个男人说道“看小娘子淡定自若,莫非你那个农夫有些长处,能够比得上我这个黄山袖箭钟元郎?”
连芙蓉笑道“你这个草包,别人都没有问你的身世,你却急着向别人表白,哪个愿买你的账,你看看身后是谁?”
钟元郎以为连芙蓉在说笑,他朗声说道“小娘子就别逗了,我黄山袖箭的雅号是靠吹来的吗,想我轻功上乘,有无别人在我身后,莫非我看不到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