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到卧房,漫漫长夜,沐青婼将这位三皇子,服侍的妥妥贴贴。
楚云珩躺在榻上,凤目微眯,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惬意。
他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沐青婼如墨的长发,像是在逗弄一只温顺的猫咪:
“婼婼如此尽心,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那解药之事,明日一早,本王便亲自去督促。”
“那便有劳殿下了!”
沐青婼靠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着,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
自己这番卖力,也只为了帮蓝砚换得那粒解药。
否则,这个狗东西,一直拿解药吊着她,她不服软,他绝对不会多给一粒。
他究竟对她的事知道多少,她无从探究。
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她就得求着这位爷,每月按时打赏。
她暗暗咬牙,待一年之后,寒毒尽解,她再好好的收拾这个狗东西!
楚云珩完全忽视掉她眼中一闪即逝的算计,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薄唇轻轻贴到她的耳畔,温柔低语:
“婼婼,本王爱死了你的主动出击……”
……!
次日天明,楚云珩将叶长风和顾南舟唤进了书房。
顾兰舟将两粒解药,恭恭敬敬地奉上。
“殿下,兰舟有些不解,您明知王妃是要将那粒解药拿给蓝砚,为何还要给她?那蓝砚他与王妃……”
顾兰舟欲言又止。
楚云珩接过解药,放在掌心端详,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以为,那蓝砚他便会服用么?”
顾兰舟神色微怔。
楚云珩勾了勾唇:“若本王是他,绝不会服下用心爱之人身体换来的解药。他爱的女人,越是这般主动讨好本王,那解药,他更是难以下咽!”
叶长风拇指高高竖起,一脸的赞叹:
“殿下,您这一招,实在是高!既将王妃修理得服服帖帖,对您感恩戴德,而您的那位情敌,为了尊严,亦是不会服下解药。这般看来,里外里,您都是占了大便宜!长风佩服的很!”
顾兰舟眉头微蹙:
“殿下,那王妃将蓝砚引入宫中,莫非,她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您任她为之,就不担心她会坏了您的大事么?”
楚云珩的长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极有节奏,似是在弹奏美妙的乐章:
“你不觉得这般,游戏这样玩,才会更有意思么?想要杀人,自己却不做那把刀,岂不更妙?”
“原来如此,蓝砚便是那把杀人的刀!殿下英明!”顾兰舟一脸恍然,眸间更是满满的钦佩。
叶长风突然想起了什么:
“殿下,三日后,您真的要带王妃去瑞王府赴宴么?那四殿下似乎一直对王妃不怀好意。而且,他还要求蓝砚一同前往,长风总觉得,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一定有猫腻!”
楚云珩却是一脸无谓:
“那个花癫,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他除了对女人逞能,还能有什么出息?”
叶长风嗤的一笑:
“殿下,您就是四殿下上辈子的克星。从他的嘴里夺食,将王妃拐到手!然后又偷偷帮着魅宫,夺了盐运的船只,否则 单靠魅宫之力却也单薄。您既替王妃出了一口气,还缴获了黎蜀作战的粮草物资,捡了不少漏。王妃一定猜不到,是您暗中帮了她一把。”
楚云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既是本王的女人,绝对不容许他人觊觎!纵使有一天,本王玩腻不要,也便宜不到别人!”
叶长风脖子忽然冒出一股冷意,主子的狠,他也不是没见过。
楚云珩走到桌边,提起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大大的“砚”字。
“想不到,那沐大小姐竟然会喜欢蓝砚,还私藏了他那块玉佩。或许这位大小姐还不知道,自己藏的竟是这么一块足以震惊四野的宝贝!”
顾兰舟摇头叹息,眸间竟浮起一抹子同情:
“可怜这位大小姐,害得是单相思。如今,她不得不嫁给四皇子,那四皇子对付女人的手段……唉,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
顾兰舟说话向来注意身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楚云珩盯着那个“砚”字,忽地一笑:
“沐青妧的悲剧,很难止步于此。她捡了什么玉佩不行,偏偏是蓝砚那一块……不过,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他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本王想,用不了多久,蓝砚的身份就会曝光于人前了!啧啧,想想真是可怜,眼下他自己怕是还蒙在鼓里,不过,很快便会有人告诉他的!”
楚云珩慵懒的眸间,杀机,一闪而逝。
随即,他的眸光,落在了叶长风的身上,似笑非笑:
“你和那白芷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天天给本王吹枕边风,说你总是骚扰她的婢女。”
叶长风委屈地扁了扁嘴:
“殿下您是天天美美地吃肉,长风连汤都蹭不上。跟着您混了这些年,名节早已受损!再说这王府里哪曾见过女人?您是生生耽误了长风的大好年华啊。”
“有那么严重么?”楚云珩微微勾唇。
“怎么没有?眼下我这都成了大龄青年,唉,可怜我们叶家三代单传,独苗一根,再这样下去,香火怕是断在我的手上……我,我对不起死去的爹娘呵!”
叶长风越说越难过,拼命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顾兰舟在旁边冷哼一声:“你那两只爪子,天天在人家姑娘那儿比活,难怪她会气得想要杀了你!”
叶长风狠狠瞪了顾兰舟一眼:“你又不喜欢女人,懂个p!看到她,我就想我娘了,不行么?”
“你……”顾兰舟忽地面红耳赤。
“行了!以后稍微收敛着点!”楚云珩不耐地打断。
“是!”
得到主子的默认,叶长风如打了鸡血一般,张着两只大爪子,屁颠屁颠地跑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