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凉叶开口,方莹便急切地补充说:“您可能不了解,我女儿和继子的关系并不和睦。
继子被他父亲赶出家门,他们一直对我女儿心存怨恨,因此与绑匪勾结伤害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宋凉叶听后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你女儿呢?她又不是什么天仙,到底有什么值得陆云天和凉叶如此嫉恨的?”一旁的安丽忍不住插嘴道。
“你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方莹不悦地质问。
安丽第一次遇到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觉得十分荒谬。
“我是谁?我是事件的受害者!”安丽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方莹,转而对警官说:“警官,我觉得这女人可能有被迫害妄想症。”
宋凉叶附和道:“陆云天确实看不起这对贪婪的母女,但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们,否则她们早就被赶出陆家了。而且,陆家那点财产,陆云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没错,陆云天现在的年薪就有好几亿,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和她们纠缠,那多让人恶心啊。”安丽再次附和。
方莹被两人的话气得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昏倒过去。
治安方对此场面感到无奈,队长不得不严肃地提醒她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质!请你们把个人恩怨放到一边,只需讲述与案件有关的事实。”
“警官,我相信你们已经查看了附近监控。我们离开跆拳道馆后,并没有与绑匪有过任何接触,更别提联手了。
你们可以检查我们的社交媒体记录和银行账户,一切都会证明我们的清白。”宋凉叶冷静地说道。
治安方已经确认,宋凉叶和安丽与这起绑架案毫无关联。她们被请来协助调查,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无他意。
“宋小姐说的没错,你们两位与此事无关。”队长说道。
安丽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不悦看向方莹,讽刺道:“听见了吗?别再像只失控的狗一样乱叫了!”
方莹的脸色一变,但话还没出口,就被队长打断。
“好了!”他将注意力转向齐修瑾,“齐先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齐修瑾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宋凉叶,但她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让他心中泛起一阵失落。直到队长说话,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坚定地回应:“我会全力配合的。”
祁昊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绑匪要求的一千万现金,但这笔钱对我们公司的财务非常重要……”
队长安抚道:“我们会尽全力保护这笔钱的安全,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最终它会回到你们手中。没有人能打这笔钱的主意。”
当提到这笔巨款时,方莹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贪婪,这一变化没有逃过队长的眼睛。察觉到警官警告的目光,方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
宋凉叶和安丽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对方莹母女在陆家的生活状况有了新的认识,区区一千万就能让她们如此心动,豪门阔太的身份看来只是表面光鲜。
为了确保安全,治安方决定暂时留在齐氏集团,并安排专人守护宋凉叶等人,以防绑匪再次对她下手。宋凉叶和安丽对此并无异议,而方莹却显得异常紧张,行为举止愈发可疑。
齐修瑾则陪同治安方前往约定地点,准备与绑匪周旋,为治安方争取更多时间来追踪绑匪的下落。
会议室里,宋凉叶打了个哈欠,表现出对整个过程的淡漠。安丽也感到无聊,低声对宋凉叶说:
“这事感觉很不对劲,那两个家伙找上陆宛然,估计只是为了吓唬她,可能根本没打算把事情搞这么大。他们真有胆子要一千万吗?”
宋凉叶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和安丽都有同样的想法:这次的绑架或许并非如表面所见,而是陆宛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也许是为了某些交易,又或是为了给齐修瑾一个特别的信号。
宋凉叶微笑着对安丽说:“陆宛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救援应该会成功。不过,绑匪可能会趁乱逃脱,你觉得呢?”
安丽轻点着头回应:“是啊,但我觉得陆宛然可能会把自己描绘得很可怜,这样既能让齐修瑾感到愧疚,也能为她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两人低声交谈,注意不让其他人听到她们的话。毕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提及这些猜测,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心怀不轨。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等待,会议室里的宋凉叶和安丽终于等到了治安方传来的喜讯:人质被安全解救了。一位警官前来向她们通报情况。
“人质已经获救,但身上有伤,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齐先生也赶过去了。”警官说道。
宋凉叶对此并不惊讶,只是轻轻点头询问绑匪的情况。
“他们已经逃走了。”警官回答,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原来,绑匪并没有按照计划行动,中途改变了策略,最终在仓库引发了火灾,然后迅速逃离现场。幸好救援及时,否则人质可能难逃一劫。
这一切正如宋凉叶所预料。她微微一笑,转向警官问道:“既然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小警官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同意,同时提醒她们要注意安全,建议外出时结伴而行,甚至可以考虑雇佣保镖。
宋凉叶礼貌地回应:“我们会小心的,谢谢您的关心,警官。”
告别后,宋凉叶准备离开,安丽紧跟其后。然而,她们刚起身就被方莹拦住。
“都是你们的错,让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多苦!你们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表示一下吗?”方莹指责道。
宋凉叶愣住了,试探性地问:“您这是……想敲诈我们?”
而且还是当着警官的面?
宋凉叶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不明智。方莹的脸色变了变,但并未让步,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