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擒财鼠,不料其突生异变,对我狰狞露齿,尽显凶态。“大圣,爱莫能助,令内人贞烈无比,旁人莫敢亲近,大圣……真是艳福不浅!”
孙胖子亦无计可施,萧和尚本提议暂代看管财鼠,待出洞后再归还。
孙胖子坚决不允,只得硬撑。我灵机一动,以金元宝为诱饵,成功引财鼠入孙胖子衣兜。孙厅长制服口袋宽敞,财鼠藏身其中,小脑瓜偶尔露出,轻声呼唤,似乎在向孙胖子宣示其存在。
我们三人重返洞口,继续搬运石块,然而石头源源不断,犹如无底洞。搬一块,顶上即落一块,半小时过去了,甬路仍未拓宽五米。
“停!白费力气,搬多少,掉多少,险些被砸得头破血流!”孙胖子坐在内洞地面,喘息之间,言辞犀利。
孙胖子所言极是,我们心知肚明。熊所长抹去额头的汗珠,断言:“唯有等待外界援手。”萧老道却悲观摇头:“指望外界?他们也得脱困坑中。昔日入洞尚有通道,今不知其状,或许坑口已 closure!”
言罢,洞内一时寂静。方才塌方的响动,恐怕外界的境况正如萧老所言。
灵光一闪,我提议:“此洞别有出路。”
熊所长与萧老道皆愕然,熊所长急问:“出路何在?”萧老道已开始环顾四周。
孙胖子却露出一丝狡黠,瞥我一眼:“冰大尸跳下的坑?确是一条道,但谁敢冒险?”
我步至坑口,陈述:“冰大尸逃窜时,我听得分明,是一路奔跑而下。下方必有水道。此前坑中积水瞬逝,证实水随道流。循水道前行,下游出口即在眼前。”
孙胖子探首坑中,质疑:“辣子,有几成把握?冰大尸在下守候,恐非善类。”
我答得坚决:“观其状,冰大尸若遇,定先逃窜。我领先探路,无忧!”
熊所长与萧和尚踱步前来,稍作犹豫,并未表示异议。熊所长力争率先探险,却遭我这位“厅长”断然否决。
孙胖子手巧,在尸体上寻得绳索,绑上电筒深入洞穴探查。无埋伏迹象,我挥刀跳下,凭天眼于黑暗中洞察分明——狭窄水道,果然如我所料,排水通道无疑。
“下来吧,安全!”我高声示意。孙胖子先行,萧老道、熊所长依次跟进。
四人警惕前行,默默应对潜在危机。五分钟后,曙光乍现,熊所长兴奋呼喊:“出口在望!”然而,仅他一人欢欣鼓舞,我们三人则冷眼相待,紧盯着前方。
熊所长察觉异样:“何事?你们看到了什么?”他持枪欲射,却无的放矢。
我眼尖,识破前方并非日出之辉,而是几点闪烁油灯。这阴森之地,谁会点亮灯火?
且行且近,灯光愈发清晰,阴气亦随步伐逐渐弥漫,周遭墙壁缓缓渗出寒意……
阴森气息弥漫,我步履维艰,不再轻率前行。瞥了一眼同伴:“是否原路返回?”孙胖子亦迟疑不决,而萧老道目光却锁定在摇曳的油灯上,目不斜视。
突发奇想,萧和尚如离弦之箭般朝油灯冲去,尽管年逾古稀,身手却依旧矫健。我欲阻不及,只能在其后急呼:“老萧,何为?”然而他置若罔闻,势头不减。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跟随其后。前行中,两侧油灯逐渐连成一片,愈发稠密。
终于,萧老道停步,眼前是一道死胡同,墙上油灯如同繁星点缀,亮如星河。
跑步之路漫漫,我与熊所长尚能支撑,孙胖子却已疲惫不堪,抱怨连连:“我说老道,你发现什么玄机了?不能早点提醒吗?”然而萧老道依旧 silence。
萧和尚于尽处,逐个摆弄油灯底座,我察觉有异,忙问:“老萧,灯藏有何奥秘?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话音未落,手已伸出,欲揭奥秘。
“停手!”萧和尚猛然断喝,我惊得心跳加速。“这非同小可,是招魂之灯,阴火照明,专为亡者所用。若你熄灭一灯,必有怨灵追索,你将无法安然离去。”
我急忙缩回手,疑惑地看着萧和尚搜寻“奥秘”的身影,问道:“老萧,不让碰,那你自己在忙什么?”他斜瞥我一眼,言辞犀利:“你知道啥?这走魂阵出自我们特办之手,我熟人也曾涉足。”
话音未落,萧老道已在一盏油灯座上找到物件,小心翼翼取下。我眼尖,看出是一块黄铜牌,正面刻满复杂符咒,他却不以为意,直接翻转,背后以朱砂书写“达”字。
见此“达”字,萧和尚手指轻颤,空气中突然响起他的呼唤:“三达,肖三达!可是你吗?”声音中带着幽默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