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忽明忽暗,傅凌用指腹摩挲着请柬的烫金封口。
那些银白色金属溶液在掌心蜿蜒,竟逐渐凝成瑞士地图的轮廓。
“日内瓦电子展提前三个月。”徐静把翡翠耳坠碎片按在玻璃幕墙上,霓虹光影穿透翠色裂隙,“他们的技术泄露比预估快了两倍。”
深业大厦顶层的作战室里,十二台Ibm电脑同时亮起蓝光。
来自清华的硬件天才小陈突然推了推黑框眼镜:“傅总,港姐决赛录像带里的微缩模型,和蛇口工厂被盗的晶圆模板误差值小于0.2微米。”他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印着“中科院”的胸牌,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量子密钥。
徐静解开战术背心的卡扣,芯片在解剖镜下显露出德文标识。
“慕尼黑实验室三个月前申请的专利。”她将学生证残片投入光谱仪,深圳河对岸的霓虹突然全部熄灭,“老魏头女儿在港大电子工程系失踪前,最后课题是硅晶定向蚀刻技术。”
暴雨夜,傅凌的黑色皇冠轿车冲破罗湖海关的雨幕。
副驾驶座上,瑞士军刀挑开威士忌瓶塞,琥珀色酒液浇在发报机加密模块上。
“香港分公司的电报。”徐静染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划过摩尔斯电码,“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钯金报价,正在被七个匿名账户操控。”
当文华酒店的旋转门转过第三圈,傅凌对着电梯镜面整理波点领带。
顶楼套房里,瑞士钟表大师奥托的怀表暗格里,藏着一张写满化学方程式的卷烟纸。
“傅先生请看。”老人用镊子夹起徐静的翡翠耳坠,“您夫人首饰里的碳同位素排列,和日内瓦实验室失窃的硅基芯片完全吻合。”
蛇口工业区的探照灯刺破晨雾时,技术团队终于破译出纳米电路纹路。
小陈举着放大镜的手微微发抖:“这些自愈型电路结构,能让我们绕开巴统禁运清单!”厂房外突然传来集装箱落地的闷响,海关封条上赫然印着泛美航空的星辰标志。
徐静将战术匕首插进会议桌,刀柄镶嵌的翡翠正泛着幽光:“香港那边传来消息,参赛港姐的钻石项链,是用我们被盗的蚀刻机加工的。”她突然扯开傅凌的衬衫领口,医用镊子精准夹出第二枚芯片,“亲爱的,你今早吃的艇仔粥里,混进了纳米级信号发射器。”
暴雨拍打着招商局大厦的玻璃幕墙,傅凌对着二十七个跨国传真露出痞笑:“既然他们想要电路模板...”他按下录音机播放键,邓丽君甜美的《漫步人生路》突然夹杂着电磁杂音,“通知东莞的代工厂,把第六代晶圆的生产参数,用卡拉oK伴奏带加密传送。”
当海关钟楼的时针指向子夜,徐静在保险柜暗层取出青铜虎符。
这个曾摆在军事博物馆的文物,此刻正连接着蛇口与日内瓦的通讯基站。
“对方在苏黎世银行地下金库。”她将虎符按进解密终端,“但我们的微波发射器,已经对准阿尔卑斯山的雪松林。”
泛美航空的波音747掠过维多利亚港时,傅凌站在中英街界碑上张开双臂。
他西装内衬的电路板突然亮起幽蓝光芒,深圳河两岸的霓虹灯牌同时闪烁出摩尔斯电码。
“亲爱的,”他转身为徐静戴上新耳坠,翡翠里嵌着的纳米芯片正接收卫星信号,“你说日内瓦的雪,能盖住慕尼黑实验室的警报灯吗?”无需修改
以下是翻译后的内容:
暴雨在凌晨三点骤然停歇,当傅凌撕开第七包雀巢咖啡时,徐静踩着满地的电路板设计图推开了作战室的门。
她军绿色风衣的下摆还带着蛇口港的海盐味,左手保温桶里艇仔粥的鲜香驱散了满屋子电子元件的金属味。
“香港那批晶圆模板,老魏头用渔船从大屿山绕过来了。”徐静摘下手套,指尖残留的焊锡膏在台灯下闪着冷光。
她突然倾身按住傅凌正在敲击电报机的右手,翡翠耳坠扫过他刚冒出来的胡茬,说道:“傅先生,你的心跳比深业大厦的主机还快三倍。”
傅凌坏笑着把威士忌倒进咖啡杯,波点领带松垮地挂在解剖显微镜上:“徐总工要不要听听更劲爆的消息?慕尼黑实验室的警报系统……”话还没说完,徐静已经把体温计塞进他的衬衫口袋,液晶屏上跳动的38.5c让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作战室里老式挂钟的铜摆突然卡住了,徐静踩着细高跟鞋踏上转椅,从通风管道里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齿轮。
“这是八年前清华实验室的备用零件。”她把齿轮浸到威士忌里,刻在内部的纳米电路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显现出来,“当年你说要造一台比Ibm还快的计算机,现在……”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突然集体闪烁,三短三长。
傅凌扯过港岛地图的手猛地停住了。
徐静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按在他跳动剧烈的颈动脉上,另一只手利落地拆开保温桶的夹层。
热气腾腾的艇仔粥里,藏着用糯米纸包着的微型胶卷。
“吃干净,”她把手术刀片插进粥里搅拌着,“老魏头在胶卷上涂了防窃听涂层。”刀尖挑起的虾仁映着满墙的战略图,1985年巴统禁运清单上的红色印章突然被滴下的粥水晕开了。
傅凌喉结滚动着咽下滚烫的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徐静风衣上的第三颗铜纽扣——那是他们新婚之夜从军大衣上拆下来的。
纽扣背面新刻的莫尔斯码还带着焊锡,破译出来是“鹏城制衣厂1983”的坐标。
“当年在流水线上偷半导体元件……”傅凌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陈年的烫伤。
徐静已经用医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按在了伤口上,消毒水混合着她发间的紫檀香:“傅老板现在该操心的是,苏黎世银行金库的微波干扰器还剩48小时的续航时间了。”
暴雨毫无征兆地再次倾盆而下,招商局大厦的备用发电机突然嗡嗡作响。
徐静一脚踹开变电箱的瞬间,二十七个国家的传真机同时吐出像雪片一样的纸张。
傅凌用瑞士军刀划开第一封加密文件,波尔多红酒渍在战略图上洇出一片血色——欧盟突然把钯金列为战略储备物资。
“亲爱的,”傅凌把染红的图纸对着顶灯,电路纹路在酒渍中显现出来,“你说日内瓦那帮老狐狸,会不会把我们的微波频率藏在最新的关税法案里?”他沾着红酒在徐静的掌心画着坐标,手指碰到她无名指根部那道子弹擦痕时,整座大厦的灯光突然开始按照布拉格密码的频率闪烁起来。
徐静反手握住他发烫的手指,战术腰带上的翡翠虎符正与海关钟楼产生共振。
“傅先生该打退烧针了。”她掀开作战室的暗门,冷藏柜里的三支盘尼西林在军用荧光棒的照耀下泛着蓝光,“顺便把东莞发来的卡拉oK母带解码——那盘磁带的b面录着里根总统最新演讲的干扰波。”
凌晨五点,探照灯穿透雨幕,徐静站在信号屏蔽器的电磁漩涡中心,看着傅凌把解密后的参数烧录进长城0520计算机。
她军靴的后跟有规律地敲击着防空洞的铸铁门板,三长两短的震动沿着地下光缆传到了蛇口港——那里有一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正在卸载印着“儿童玩具”的木箱。
当海关的钟声第七次敲响时,傅凌烧红的烙铁在电路板上烫出了慕尼黑实验室的平面图。
徐静突然把翡翠耳坠按进冷却液里,升腾的蒸汽在玻璃窗上凝成了阿尔卑斯山脉的轮廓。
“对了,”她擦拭着战术匕首上的硅晶碎屑,“今早文华酒店送来的瑞士卷,奶油里检测出了放射性同位素。”
暴雨在黎明前诡异般地停了下来,傅凌嚼碎最后一块咖啡糖,把加密磁带塞进正在播放《上海滩》的录像机里。
电视屏幕上的雪花点突然组成了柏林墙的图案,徐静扯开他的衬衫后领,医用酒精擦过皮肤时,显出了新植入的纳米追踪器——这次闪着日内瓦银行的盾徽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