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出人声,四人一致同意将歌曲中的其他乐器去掉,只剩下吉他,再加上一些情景演绎,在《window》的整首歌的过程中都是和声,四个人轮流进行主音,其他人在下面垫音。
因为祝余声线偏柔和,所以自告奋勇愿意做总是垫在下面的那个人,祝余本人也非常享受对其他人有用的感觉,本来她对声乐方面就比较抵触,她之前是一点都没有学过声乐,基本上就是大白嗓,所以自己做这个绿叶做的还挺开心的。
但是!那三个姐姐不这么想啊,她们一致认为每个人都需要在舞台上发光,给祝余分配了开头和副歌的一些并不是高难度的词段。
祝余只想说,姐姐们的爱实在太沉重啦!
分完词段后大家进行第一次尝试,但是问题来啦,祝余的嗓子在她们四个人中简直是最贵的,为什么,因为是全新的,完全没用过!
三位姐姐集体被震惊到,怎么会有人在练习了一年多之后还保持这种原生态的发声方式,这简直不可思议!
“小鱼,你实话告诉姐,声乐课你是不是都逃课去了!”宛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祝余无法反驳,因为她自己确实是没上过一节声乐课,她只能使出之前对待催她进度的导师的方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呜呜呜,对不起啊姐姐们,实在是对不起,我这人就是不长记性,怎么都练不会,肯定是因为我太笨了,连累姐姐们,拖大家的进度,我一定好好努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做了,但是结果就是不好,肯定是我做的还不够,我下去一定好好来练!”
这话一说,本来皱着眉头看她的以安眨了眨眼说:“肯定是你之前的方法不对,声乐老师也真是的,怎么都告诉你,你过来,我们给你说该怎么唱。”
队长拿着纸,一边给祝余擦泪,一边说:“不哭不哭,这有啥的,不就是这几句吗?我们学会不就行了对不对,这不值得哭的宝宝,还有我们呢,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总结:只要自己反思的够彻底别人就没办法再说你了。
这就是她在读研期间悟出的至理名言,就是用这个严密防守自己那个热衷push的导师。
但是祝余看到三个姐姐好像真的相信她很难过了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们和导师是不一样的,她们不会不顾她的意愿的推着她往前走,她也没有必要用这种策略对付这么为她着想的朋友。
祝余收起硬挤出来的眼泪,抬起还红红的眼说:“嗯嗯,我会努力的,姐姐们教我吧!”
宛月弹着钢琴给祝余确定音准,队长告诉祝余怎么发声会让声音更好听,更开阔,凌以安就在一旁用她那双平时冷淡的眼盯着她。
祝余也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最差的那个,她也想自信起来,但前提是她拥有足够多的知识储备,且能将学到的知识转换成行动。
她很开心也足够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队友,愿意教她并且等待她成长。
为了不拖后腿,祝余很认真的听姐姐的话,并按照教给她的方法进行训练。
祝余本身分配到的词并不多,但是分配到的都是很重要的部分,开头和副歌。
如果一首歌的开头没办法吸引到人,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就会被淘汰掉。
祝余知道这个的重要性,所以一直想要把声音做的好听,可是做效果的缺点就是声音会被拉扁,导致听感有点奇怪。
“不要做声音,你本身的音色就足够好听,不需要这些。”凌以安说。
她一直觉得祝余天生就是要做爱豆的,长得漂亮,表现力好,也有观众缘,很少有人讨厌她。
即便是之前她跟大多数交际不深,每年的最受练习生欢迎名单中也从来没掉出过前三名,而且不分男女。
她甚至觉得祝余不需要接受训练,市面上不是有很多打着养成系的爱豆吗?以祝余的努力程度一定不会让那些喜欢看养成的观众们失望。
作为乖宝宝的祝余当然会听姐姐的话,她放开声音去唱,尽量自然舒服的去发声,录下来后去听,确实比之前做效果的时候要好很多,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但是原生态和慵懒感让她的声音更适合这个歌曲的氛围。
祝余发现好像是这样的,当你越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你会紧张,会刻意,会想要表现自己让所有人看到,但是往往结果差强人意,但是当你努力之后放松心态,抱着“莫问前程但行好事”的心态去做事,也许结果会出人意料也说不定。
祝余作为这个团里现阶段最难攻克的那个,当她把自己的part练习好之后,团队磨合的速度就像坐了火箭一样。
迅速确定舞台编排,快速进行第一次和音的阿卡贝拉,然后把练习过程录下来,复盘,查漏补缺,再练习,复盘,再练习。
祝余也不知道到底练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每一次大家都抱着真的在舞台上的心态进行表演,没有疲倦,没有抱怨,只有顺着发丝流下来的汗水以及外面越来越圆的月亮。
当月亮变成满月的时候,声乐考核也随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