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抬眸,撞进他的视线:“醒了。”
“嗯。”商砚辞右手撑着办公桌,缠着她卷发的左手松开,扣上她的后颈,弯腰靠近,亲吻她的额头,然后直起身,抵靠办公桌站着。
裴喻宁:“你什么时候走?”
商砚辞:“明天早上。”
裴喻宁:“那样会不会很赶?”
商砚辞:“不会,九点前能到集团。”
裴喻宁眉心微蹙:“差不多五点就得起来,这样你都休息不好了。”
商砚辞温声道:“有你在,我会休息得很好。”
裴喻宁不赞同他的做法:“阿砚,其实你今天可以给我打视频的,这样就免了来回的折腾。”
商砚辞垂眸:“和你有关的事,我无法保持理智,只想尽快见到可触碰的你。”
裴喻宁心软,伸手去牵他:“晚餐要出去吃还是酒店送?”
商砚辞:“酒店。”
裴喻宁:“好,衣柜里有睡衣,洗干净的,你去换那个穿,舒服点儿。”
“好。”商砚辞转身往衣柜走。
裴喻宁打内线,让送晚餐上来。
商砚辞拉开衣柜,里面放着衬衣、西装、领带、正装袜、睡袍和内裤。
拿上睡袍和内裤,商砚辞走进浴室换上。
吃过晚餐,两人牵着手在大厅散会儿步。
裴喻宁进浴室洗漱护肤,商砚辞开始处理希诺尔集团的事情。
裴喻宁洗漱后拉开浴室门,过了片刻,房间门铃被摁响。
商砚辞暂停会议,起身打开房门,接过送餐员托盘里的香草牛奶,放到桌上:“夫人,五分钟后记得喝。”
裴喻宁:“知道了。”
商砚辞回到办公桌前,接着开会。
五分钟后,裴喻宁从浴室出来,端起桌上的香草牛奶,慢慢喝着。
眼睛注视着商砚辞,此刻,他正垂眸看着电脑屏幕,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对面交谈。
察觉到她的视线,商砚辞抬眸看向她。对视片刻,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很蛊地朝她勾了下手指。
裴喻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先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他身边,对面的人说着听不懂的法语,商砚辞这边的摄像头是关着的。
裴喻宁没说话,眨着眼睛,询问他要干嘛。
商砚辞坐在软椅上,又勾了下手指。裴喻宁以为他要对自己耳语,于是弯腰靠近他。
与此同时,商砚辞侧抬起头,双唇无声吻上。
裴喻宁后退一步,商砚辞抬手握上她后腰,把她拉了回来,距离比刚才更近了,商砚辞再次吻上她。
很轻的“啵”的一声。
对面讲话的人暂停了片刻,接着继续。
裴喻宁不确定对面是不是听出来了,她伸手去推商砚辞,商砚辞很顺从地松开她,嘴角微微上翘,慵懒轻笑,像极了随性而为的斯文败类。
商砚辞一边伸手捏揉她的指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对面。
裴喻宁喝完香草牛奶,抽手离开,商砚辞现在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稳重自持的商先生,居然在开会的时候,“公然”与妻子接吻调情!
裴喻宁走进浴室,护肤结束后,商砚辞那边也开完会议了。
夜色已深,两人躺回床上。
裴喻宁:“阿砚,你下午睡了四个小时,晚上会不会睡不着了?”
商砚辞:“有你在,睡得着。”
裴喻宁:“那就行。”
商砚辞搂着她,低声道:“夫人,你给我的内裤买小了。”
裴喻宁的耳朵瞬间红了,语无伦次道:“是保镖买的,又不是我买的。你都穿几个小时了,怎么现在才说?”
商砚辞嘴角上翘:“这样,我还以为内裤是你亲自买的,毕竟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
裴喻宁:“那现在怎么办?”
他那个轮廓,要是一直被勒着的话,应该挺不舒服的。
商砚辞:“原来那件洗干净后,我已经换上了。夫人对我的了解还是知之甚少,以后记得买大一码。”
裴喻宁:“你自己买!”
商砚辞一本正经道:“你要提前适应,毕竟我们以后会做更亲密的事。”
裴喻宁无障碍听阅,自动把“更亲密的事”,替换成“爱”。
越想脸越红,裴喻宁摇摇头,把那些想法统统甩出脑袋。
商砚辞接着说:“我明晚过来陪你用餐。”
裴喻宁问道:“你也来A市出差吗?”
商砚辞低声轻笑:“来陪A市出差的夫人。”
裴喻宁微微蹙眉:“不要,来回四五个小时,没必要折腾。”
商砚辞:“和你有关的事,怎么能说是折腾?”
裴喻宁:“我很快就回京北了。”
商砚辞摇头,很坚定地说:“没你在我睡不着。”
裴喻宁:“那你以前是怎么睡着的?”
商砚辞:“夫人,由奢入俭难是人之常情。”
裴喻宁精准评价:“阿砚,你真的好黏人。”
商砚辞轻笑:“谢谢夸赞。”
裴喻宁闭上眼睛:“睡觉吧,晚安。”
商砚辞亲亲她额头:“夫人晚安。”
–
翌日早上,裴喻宁被闹钟叫醒。这一觉,睡得比前一晚还要好。
本想抻抻懒腰,一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被商砚辞抱在怀里。他眼睛还闭着没醒,这就是他昨晚说的,九点前能到集团?
关掉闹钟,裴喻宁伸手戳他脸:“阿砚。”
商砚辞轻“嗯”了声。
裴喻宁:“你为什么没回京北?”
商砚辞:“你早上搂着我不让走。”
裴喻宁搭在他腰间手蜷缩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可以推开我。”
商砚辞:“夫人盛情难却。”
裴喻宁:“……”
借口,绝对是他逃避工作的借口!
裴喻宁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商砚辞:“应该是送餐员,我去开门。”
裴喻宁:“你点了早餐?”
商砚辞:“嗯。”
裴喻宁反应过来:“原来闹钟响的时候你在装睡!”
商砚辞慵懒低笑,不予回应。
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商砚辞看到的不是送餐员,而是昨天早上为裴喻宁撑伞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