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的吻是温柔缱绻的,扣握在她后颈的手却是强势掌控的。
差异感的喧嚣缠绕令裴喻宁贪恋上瘾。
暧昧的水渍声,入耳悱恻缠绵,无端撩人心弦。
断断续续交吻了一个小时,刷新了过往的记录。
商砚辞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护着她的腰,翻身侧躺,把她放进被子里,浅吻轻啄,像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触,涟漪圈圈扩散。
裴喻宁伸手抚摸他的锁骨:“阿砚,你觉不觉得我们接吻的频率太高了。”
商砚辞亲她一下:“不觉得。”
裴喻宁笑道:“下次把你的备注改成亲亲怪。”
商砚辞坦然自若:“嗯,我是。”
裴喻宁亲他一下:“我也是。”
商砚辞低声轻笑,不能再继续接吻了,怀里的宝贝太可爱了,他担心自己难以克制。
“睡觉了。”他半坐起身关灯,再躺回床上,继续抱着裴喻宁。
商砚辞放在她腰侧的手掌轻轻哄拍着,声音极致温柔,像轻拂而过的雨后春风:“夫人晚安。”
裴喻宁眨眨漂亮的眼睛:“阿砚,你在哄小孩吗?”
商砚辞:“嗯,在哄我家小孩睡觉,会乖乖睡吗?”
裴喻宁听话道:“会。”
商砚辞亲吻她的额头:“乖小孩。”
裴喻宁耳朵发软:“晚安。”
商砚辞温声道:“晚安。”
被他抱在怀里,安全感满满,裴喻宁轻而易举地入睡,梦中无魇。
翌日清晨,裴喻宁走进浴室,眼睛没肿,漂亮满分!
于是又躺回床上,和商砚辞腻歪片刻,起来洗漱化妆。
吃过早餐,两人各自去集团,开启新一天元气满满的工作。
–
外公外婆是上午十一点到的京北,商砚辞亲自开车去接。
外公看着高耸林立的建筑大楼,感叹道:“上次来还是三十年前,京北这些年的发展的确不错。”
商砚辞:“周末带您和外婆四处逛逛。”
外公拒绝:“你和宁宁培养感情最重要,你外婆我会带着她玩儿。”
外婆拒绝:“你自己玩去吧,我要我外孙媳妇儿陪着玩。”
外公劝道:“他们年轻人工作忙呢,我有充足的时间陪你。”
外婆不听:“宁宁肯定会抽时间陪我四处转转的。”
后座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商砚辞专注开车,带外公外婆去餐厅用餐。提前一个半小时点菜,等车开到那儿,就可以直接吃了。
餐桌上,外公外婆对菜式的味道十分满意。
商砚辞的嘴角微微上翘,炫耀道:“宁宁推荐的这家餐厅。”
外公愣了一下:“宁宁知道我和你外婆回国了?那还算什么惊喜?”
商砚辞回复道:“她还不知道,宁宁喜欢这家餐厅,我和她来过几次,味道的确不错,所以就带您和外婆过来尝尝。”
外公放心了:“那就好。”
一路飞车劳顿的,可不能顶着那样一张疲惫的脸去见外孙媳妇儿,一定要隆重打扮,盛装出席。
外婆笑道:“沾宁宁的光了,好久没吃到这样焕然一新的可口饭菜了。”
商砚辞:“这家餐厅为了保持菜式的完美口感,不外送,外婆想吃的时候,我们就开车过来,半个小时,很快。”
外婆:“好。”
用餐结束后,商砚辞开车带外公外婆回闻棠宫倒时差。
外公下车后,妥帖提着两箱古董藏品,商砚辞伸手帮忙,被他拒绝。
进了别墅,外公环视四周,问道:“小辞,聘礼的礼箱在哪儿?”
商砚辞:“聘礼都在檀景公馆放着,明天要从那边送聘去裴家。”
外公:“那我们明天早些过去。”
“好。”商砚辞打开箱子看了眼,里面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品古董,昂贵非常。
–
下班回家的路上,裴喻宁坐在后座车厢,手里拿着一袋原味薯片,嘴里“咔嚓咔嚓”。
昨天晚上那袋才吃了小半,就被商砚辞扔进垃圾桶里了,真是暴遣天物,那可是原味薯片!
裴韫之看着窗外,眉心微皱:“宁宁,她给你打电话了吗?”
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她”指的是谁。
裴喻宁垂眸:“怎么,她也给哥哥打了吗?”
裴韫之:“嗯,她问我商砚辞对你好不好。”
裴喻宁:“她这次为什么回国?”
裴韫之:“明天是商家纳征送聘,我们回礼嫁妆的日子,需要双方长辈在场。”
裴喻宁问道:“那她昨晚是住在御华名苑?”
裴韫之:“没有。”
裴喻宁摇摇脑袋,把不愉快统统甩出去,明天是很重要的纳征礼,她不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辜负良辰吉日。
裴喻宁想起上周裴韫之和商砚辞对弈和棋的事,问道:“哥哥,你现在对阿砚的印象转变了吗?”
裴韫之淡声道:“没有。”
裴喻宁微微蹙眉:“为什么?”
不应该啊,哥哥那天和阿砚下了六七个小时的棋,按说,他不会为讨厌的人浪费这么多的宝贵时间。
裴韫之看向她,轻描淡写道:“因为就算是商砚辞,也没能改掉你爱吃垃圾的习惯,我的妹妹。”
裴喻宁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立刻放下手里的原味薯片,一脸乖巧:“他管了,哥哥,真的,他管了。阿砚已经收走我两大袋垃圾了,我现在真的很少吃垃圾了,只是偶尔,他管的效果十分显着,真的真的真的!”
裴韫之:“是吗?那在刚才之前,最近一次吃垃圾是什么时候?不许对我撒谎。”
裴喻宁抿唇:“……我忘了。”
裴韫之:“那哥哥告诉你,是昨天。”
裴喻宁:⊙.☉???
裴喻宁从小就有个习惯,那就是,如果她想吃什么,当天没吃到,或者没吃够,那她第二天一定会双倍去吃,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挽救无效,裴喻宁郁闷地点开微信,给替罪羊发消息:[阿砚,我对不起你。]
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