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穿着月光白的短裙,拉直的黑发垂置弧度柔美的后腰,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纯白猫耳朵,双眸水光潋滟,干净单稚,仿若不染纤尘的林间幼鹿,懵懂无知,会被人轻易哄骗。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漫不经心地挑眉,斯文败类的气质难以掩藏,低醇的声线一字一句:“很可爱,小猫宁宁。”
闻言,裴喻宁的脸瞬间红了,像碾碎在指间的玫瑰花汁,她抬手取下猫耳朵,背到身后藏着。
商砚辞关上房门,不疾不徐地向她走近,站到她面前,微微弯腰与她躲闪的视线平齐。
被他那双琥珀色的深情眼直直注视,实在要命!裴喻宁觉得卧室里的空气随着商砚辞的靠近,开始变得滞缓黏腻。
把香草牛奶放到梳妆台上,商砚辞动作矜贵地抬起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她取猫耳朵时,不小心弄乱的头发。
他把那缕头发慢条斯理地别到耳后,温热的指腹轻捻她秾红的耳垂,低声轻笑。
不发一言,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裴喻宁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商砚辞上前,两人靠得更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一个风轻云淡,一个风起云涌。
裴喻宁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不是我买的。”
“我知道。”商砚辞双手握上她的细腰,指尖轻轻触碰她藏在身后的猫耳朵,很软。
“这个比我买的漂亮,更适合……”商砚辞停顿一下,接着说,“更适合我,明晚我戴上试试。”
裴喻宁:“好,那我现在先把这些收起来。”
商砚辞抓住那个“些”字,温声询问:“还有什么?”
别太会抓重点!
?˙?˙?
裴喻宁小声道:“就……都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看。”
“好。”商砚辞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头柜前。
视线触及礼盒里的东西,商砚辞喉结轻滚,沉默片刻,拿起蕾丝颈带,上面坠着的一颗银质铃铛发出悦耳声响。
先前裴喻宁看的时候,打开了铃铛的开关,所以商砚辞一伸手去拿,铃铛就发出了声响。
“我先去洗漱。”裴喻宁装作听不见,放下猫耳朵,拿起床边的睡裙和内裤。
商砚辞把蕾丝颈带放回礼盒,温声道:“铃铛太吵,还是宝宝的声音更好听。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不介意。”
裴喻宁整个人都要红温了:“不是我买的!”
再继续下去,小宝贝该生气了。
商砚辞适时转移话题:“宝宝,药丸吃了吗?”
裴喻宁:“吃了。”
“好乖。”商砚辞摸摸她的脑袋,亲亲她的小脸,“先把梳妆台上的香草牛奶喝了,再去浴室。”
裴喻宁点点头,转身走向梳妆台,喝完香草牛奶,走进浴室。
商砚辞把礼盒里的东西一一整理好,放进抽屉。
去隔壁洗漱后,商砚辞回到卧室,手里拿着一沓各种各样的贴纸。
裴喻宁从浴室出来,卧室天花板上的灯关上了,床头柜的小夜灯亮着,发出温柔缱绻的浅光。
商砚辞靠坐在床上看书,睡袍半褪至腰间,饱满的胸肌上是浅绿色的蝴蝶纹身,和她咬的秾红牙印。
随着走近,裴喻宁看见放在她枕头上的贴纸,有很多张。
阴影落在书页上,商砚辞刚一抬眸。
下一瞬,裴喻宁拿走他放在腿上的书籍,取而代之地坐下,抬手在他胸肌上捏了捏,口不对心道:“辞辞,你怎么不穿睡袍?小心着凉。”
商砚辞扣上她的软腰,拉近两人的距离,温声道:“白天说过了,晚上让宝宝撕贴纸玩,穿了睡袍反倒不方便。”
话说得从容,身体的反应却不是。
裴喻宁坐在他身上,被烫得一颤:“你怎么……”
商砚辞宽大的手掌在她腰侧揉了几下,心中了然她想说什么,低声道:“宝宝不是想知道我的尺寸吗?所以在隔壁浴室量了一下,二……”
裴喻宁瞬间抬手,将他的上下唇一起捏住,摇头,再摇头:“谢谢,我不想知道。”
商砚辞轻“嗯”了声。
裴喻宁放手,拿起枕头上的贴纸,认真挑选。
商砚辞的手掌下移,顺着睡裙的蕾丝探进去,揉捏她酸胀的腿根。
撕下一张吃胡萝卜的小兔子贴纸,贴到商砚辞的锁骨上,裴喻宁由着他揉捏,这是他该做的。
没一会儿,商砚辞的上身被她贴满了可爱贴纸,他体贴询问:“宝宝,还贴吗?后背和腿上也可以。”
“不用。”裴喻宁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抬起腰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再坐回商砚辞身上,打开相机,“咔嚓咔嚓”给他拍照。
照片里,商砚辞的眉眼俊雅深邃,嘴角是纵容宠溺的轻笑,沉稳矜贵的气质,本该是高不可攀的上位者。
可此刻,他身上贴满了各种可爱的贴纸,仿若高高在上的谪仙,被裴喻宁轻而易举地拉下神坛。
欣赏片刻拍下的美照后,裴喻宁选中拍下的照片,移进单独相册,手机放到一边,准备撕商砚辞身上的贴纸玩。
裴喻宁:“我开始啦!”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
每撕下一张贴纸,贴着的位置就会产生一种酥软的热感。
商砚辞垂着密长的眼睫,克制自己不去看裴喻宁,手掌难耐地握起来,青筋脉络分明,喉结忍不住轻滚。
他被床上没锁屏的手机吸引目光,刚才拍的他的照片被放进了一个名为“大奶男妈妈”的相册。
商砚辞不解,十分好学地询问:“宝宝,大奶男妈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