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年的比试获胜,不仅为盛国赢得了声望,还有实际上的好处。
理所当然的,代表盛国的温庭竹三人也赢得了举国人民的关注,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光时刻,但最亮眼的,无疑还是温庭竹。
那种以一己之力对抗众人的精彩,最是为人乐道。
也是从那一刻起,温庭竹这个名字响彻了九州大地!
更难得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一生都做到了只是一位纯臣。
才华出众者不少,忠君爱国者众多,可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在经历了宦海沉浮之后,都会被权力与欲望裹挟,成为政治游戏的棋子。
真正能够做到只当一位纯臣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即使初心不变,可这样鹤立鸡群的人,往往要面临的是四面楚歌,在泥潭中挣扎的人,清醒就是原罪。
罪人,就会被抹杀!
所以,没有足够的实力,独善其身只是笑话。
而温庭竹,却能在这样的泥潭中,自成一派,一生只忠于皇帝一人,成为了无数文人心中的白月光。
这也是为什么已经历经几代,状元楼却依旧伫立在这里不倒的原因。
温庭竹,不仅是一个人,还是大盛文人的旗帜,代表了大盛文人不屈的风骨。
而现在,顾流年他们站在这里,眼里看的是状元楼,心里看到的却是那位先人的风姿。
虽然从未宣之于口,但其实,顾流年心中一直视温庭竹为榜样。
温庭竹写过的每一本书,做过的每一首诗,评论过的每一句话,只要是他能找到的,他都仔细拜读过,对于其中表达的思想,实在是非常认可,只恨他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时代,不能有机会亲自和对方说上几句话!
如今真正走进这座和他有关的楼宇,仿佛又离他更进一步。
原以为,里面应该处处彰显着这位先人的风采,但出乎大家意料,除了酒楼牌匾上的题字,这里再难找到一丝与之相关的痕迹。
似乎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小二满脸笑意地开口:“众位客官可是奇怪这楼里怎么没有那位的手迹?”
说到“那位”两个字的时候,还双手抱拳朝着远处拜了拜。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卢修文看这小二的笑容讨喜,便也跟着说上两句:“正是如此,不过你这小厮是如何知晓?”
那小二倒也毫不露怯,大方道:“几位客官瞧着打扮八成是要进京赶考的外地学子,小的瞧着面生,想来是第一次来,来我们这里的,除了沾喜气的,那便都是那位的拥趸了,自然是要好奇的。”
卢修文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分析得十分有条理,这天子脚下,果然不同凡响,连一个小厮都是如此头脑清晰、口齿伶俐!”
其他人虽未说话,却也露出赞许的目光。
那小二脆生生道:“多谢客官夸奖,祝客官蟾宫折桂!”
说着,还弯腰拜了一下。
这下子,可轮到卢修文喜笑颜开了,忙道:“你可真会说话,那就借你吉言了!”
说着,从荷包中拿出几文钱递给他。
小二机灵地接过,好话更是不要钱一般:“多谢客官赏赐,客官必然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