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伊莱亚斯还没有在意这种声音,只以为是有一阵风吹过。
可感受了一下,今夜似乎一点风都没有。
“你听到了吗?”赫敏微仰着头看他,他们的脖子还被同一条围巾缠绕在一起。
“嗯。”伊莱亚斯点头,四处打量周围情况,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赫敏刚想做出些猜测,他们后方一排七年级巫师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尖叫。
“啊!!!”
尖叫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刚准备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却又是一连串尖叫声紧随其后。
“这些是什么东西!这么多!”
“炸尾螺!这不是炸尾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它咬我!”
伊莱亚斯和赫敏对视一眼,好家伙,赫敏的预感居然又成真了。
他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重新全部戴在女孩脖子上,然后两个人就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来到后排,
一群六七年级的学生已经自主抽出魔杖进行反击了,
现在海格还没有找到炸尾螺最喜欢吃的食物,所以这些炸尾螺相比起一个月前压根没长大多少。
虽然它们可以借助着月色隐藏在草地里,对巫师发动偷袭,
但对巫师们根本造不成多少伤害,
反而因为炸尾螺在学校臭掉的名声,越来越多不想继续喂养炸尾螺的学生都纷纷抽出魔杖,欢乐的加入了这场清理炸尾螺的战争当中。
一时间,这里到处都是炸尾螺炸开之后留下的白乎乎的黏液,浓重的臭鱼烂虾味充斥在每个人的鼻腔。
“海格呢?炸尾螺跑了这么多,他怎么没有过来?”赫敏捏着鼻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伊莱亚斯说,走在前面带路,绕过正组织秩序的其它教授,跑去海格的小屋。
正好他们也不想在那里站着了,还能去海格那里喝上一杯热茶。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海格的小屋亮着灯,小屋的门也是大开的,难怪那么多炸尾螺会跑出来。
两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在院子里乱窜,好像连方向都搞不太清的炸尾螺们,走进了小屋,正好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小巨人还有猎犬。
“海格!”赫敏叫了一声,海格却没有任何反应。
伊莱亚斯快步走进小屋,蹲在海格身边查看情况,赫敏则握着魔杖守在旁边。
他先检查了一下海格的生命体征,还有呼吸,脸色也还可以。
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海格的身体上还有胳膊上,这些位置分散的插着许多锥型的细长尖刺。
再看牙牙,从它的身上也找到一枚这样的东西。
拔出一枚放到鼻前轻嗅了下,隐约还能闻到一种复合性的刺激性气味。
“可能有毒。”伊莱亚斯拔下几根尖刺自己留下研究,说道,“我们先把海格送去校医室吧。”
赫敏不停的透过两扇窗户看着外面,稍微有点不安,“海格是被什么人袭击了啊?”
伊莱亚斯变出一副担架,用漂浮咒带着海格和牙牙赶紧往外走,皱着眉思索片刻,不太确定道,“也可能不是人,我没有在那些尖刺上发现任何的魔法痕迹,而且巫师好像也不太会用这种手段。”
“不是人!?”赫敏惊讶异常,紧紧的跟在身后。
走出海格的小屋,两人都各自提高了警惕。
伊莱亚斯此刻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知识盲区,
巫师的防御手段——铁甲咒,究竟能不能防御住物理的攻击呢?
每次战斗,他都会选择用变形术对付其他巫师使用的变形术,实体对上实体。
所以现在一细想这个问题,意外发现居然得不到答案。
要是防御不了,岂不是他制作的各种魔法宝石在这种类似暗器的玩意面前都失去了效果?
他可没有赌的打算,
来到院子当中,伊莱亚斯魔杖对准天空,释放出一道红色的信号弹,又释放出一道绿色的信号弹,再放出一次红色。
巫师战争时期,这种释放的方式代表着此处有危险,但我安全,谨慎支援。
“很快就会有教授过来查探情况的,我们先走,我怕这些尖刺的毒性蔓延危害到海格的生命。”伊莱亚斯说,召唤出守护神,带着赫敏坐了上去,漂浮的担架跟在身后急速升空。
教授们都认识他的守护神,
这样来查探的教授知道是他发射的危险信号,肯定会把警惕心提到最高。
果不其然,
等伊莱亚斯带着赫敏飞回城堡门前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带着穆迪、卢多·巴格曼还有巴蒂·克劳奇赶过去了。
四强争霸赛是学校联合魔法部一起举办的,魔法部当然要派人过来。
其余学生也都返回了城堡里,这些袭击学生的炸尾螺们被清理了个干净,只有弗利维教授在门口等待两人。
“天呐!海格是死了吗?”弗利维教授尖声道。“是谁干的!”
“还有救,还有救!”伊莱亚斯赶紧说。
弗利维教授急迫的让开位置,在前面小跑着前进,“快快快,我从没见过海格也有昏迷的时候,赶紧让庞弗雷给看看。”
弗利维教授的担心很有道理,海格可是有着巨人血统的,魔抗和物抗都高得很,居然连海格都倒下了,可见其严重性。
伊莱亚斯也是恍然,为什么海格身上会被扎了这么多下,原来是数量太少的话起不了作用。
这么一想,
海格小院里指不定还遗留了很多没扎进去的细针,如果解不了毒可以去捡几根原汁原味的回来研究一下。
校医室,
庞弗雷夫人原本正在整理东西,看见急急忙忙冲进来的几人一惊,又注意到今日的患者,连忙说道,“先放地下就行!我没准备大床!会塌的!我先来看看!”
伊莱亚斯顺从的把海格放到地上,跟赫敏站到一边。
庞弗雷夫人冲过来仔仔细细的到处检查,
半晌,
庞弗雷夫人抬起头,叹了口气。
“怎么样了?”弗利维教授问。
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在几人紧张的目光中迟疑着说,
“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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