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啊,你咋来啦?”裘泥膏满脸堆笑,脚下生风般立刻迎上前去,冲着隋春莱热络地打起招呼来。
在他们这个村子里,大家伙儿都习惯按照亲戚关系相互称呼,所以这一声“表妹”叫得格外亲切自然。
隋春莱看到裘泥膏出现在这里时,着实吃了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哟呵!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呢?”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满是疑惑和惊讶。
“嘿嘿,先甭管那么多啦,来来来,咱可别傻愣愣地杵在这儿吹风了,走走走,到你办公室慢慢聊去。”
丁二毛边说,边伸出胳膊搂住裘泥膏的肩膀,半推半拉地带人往屋里走去。
三人来到了裘泥膏那宽敞明亮、装修豪华的办公室。
一进门,裘泥膏赶忙殷勤地请丁二毛坐到那张舒适无比的老板椅上去。
只见丁二毛大剌剌地一屁股坐下去,还惬意地晃悠了几下身子,然后笑嘻嘻地开起玩笑来:
“嘿呀,裘总呐,我如今可不干那局长的活儿喽,您呐,没必要这么客气待我,还是好好招待这位漂亮能干的刑警队长吧!”
裘泥膏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摇头,连声说道:“哎呀呀,丁总您这说得是哪儿的话哟!
即便您不再担任局长一职,在我心里头,您永远都是最为尊贵的客人呐!”
说完,他又一脸谄媚地望向隋春莱,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认可或者回应。
丁二毛转过头来,对着隋春莱笑着介绍道:“隋队啊,来,让我给您隆重介绍一下哈,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白虎山俱乐部的总经理——裘总!
不过嘛……嘿嘿,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哦,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哩!”
裘泥膏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神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颗鸡蛋。
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丁……丁总,您这可真是开玩笑啦!我不过就是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而已,怎么可能跟土匪扯上关系呢?”
隋春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她板着脸,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裘泥膏,语气严厉地问道:
“裘泥膏,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所做过的坏事都给我交代清楚!休想有任何隐瞒!”
一旁的丁二毛见状,连忙接过话头说:“他干的坏事可太多了,就拿‘吃鸡’这件事来说吧!”
隋春莱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吃鸡?那不就是昝友炮搞出来的东西嘛?”
丁二毛摇了摇头,解释道:“此‘吃鸡’非彼‘吃鸡’啊!
这个裘泥膏竟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良家女子,专门提供给黑林县的某些官员们寻欢作乐之用。
这下子,你该明白他究竟都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隋春莱听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她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裘泥膏,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面对隋春莱的质问,裘泥膏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陪着小心说道:
“隋队呀,您先别生气嘛。其实这些女子都是她们自己心甘情愿来的。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我们也没有强迫人家嘛!”
“你已经犯法了,知道不?”
裘泥膏眼珠一转,“隋队,请你高抬贵手,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说着,他的手伸到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张卡,递给隋春莱。
隋春莱脸色一变,“大胆裘泥膏,你竟敢贿赂本队长!”
裘泥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丁总啊,您帮我说说情,放过我这一次吧。”
丁二毛拿架子,“裘总啊,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凤凰落翅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裘泥膏小鸡啄米一样磕头,“求你啦,丁总。”
丁二毛看着眼前的局面,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轻轻抬起手,拍了拍隋春莱的肩膀:
“隋队啊,咱们可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就行行好,看在这份乡情的面子上,给这位兄弟一个整改的机会吧!”
隋春莱原本紧绷着的脸在听到这番话后,微微动容,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许。
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裘泥膏严肃地说道:
“裘泥膏,这次就算了,但我警告你,从今往后绝不能再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至于你这个山庄嘛……就暂且交由丁总来处理吧。”
裘泥膏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连忙满脸堆笑,不迭声地道谢:“谢谢隋队高抬贵手,谢谢丁总仗义相助!两位领导大驾光临,想必还未曾用饭吧?快请随我来。”
裘泥膏在前头引路,将丁二毛和隋春莱带往餐厅方向走去。
到了餐厅,裘泥膏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好酒好菜一应俱全,殷勤周到地招待着丁二毛与隋春莱。
酒足饭饱之后,裘泥膏又热情地邀请他们去泡一泡温泉,好好放松放松。
待温泉泡罢,裘泥膏一路陪着笑脸,将两人送到了一间极其奢华的房间门口。
丁二毛和隋春莱走进房间,隋春莱反手将门轻轻地合上。
就在门合拢的瞬间,隋春莱突然转过身来,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地望向丁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