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发现压不下后,干脆放弃挣扎,在祁晏怀里揣着爪爪,仰头望着天花板大笑。
“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
团团的笑太过莫名其妙,祁辞卿和祁辞年忍不住也悄悄走过来,想看看爷爷到底写了什么。
看完后两人依旧茫然,不是,团团在笑什么啊?
祁晏第一次觉得,自己得好好重视女儿的脑子。
儿子是逆子也就算了,女儿也好像没多正常。
老爷子是个反骨作精,他和顾挽清是工作狂人。
这么算下来,好像他们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不行,女儿还小,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祁晏眸底微沉,淡声问,“祁瓷星,你笑什么?”
团团想要拿爷爷留下来的那张纸,祁晏手一松,让她拿了去。
团团越发开心,指着“霸气”那俩字。
乐滋滋道,“爷爷嗦窝霸气耶!”
算了,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
趁他还能干,再多干一点,不然指望他们,算是一眼,都不用望,就到头了。
祁晏慈爱的将女儿脑瓜上的呆毛压下,然后把团团放下,转身就往书房走。
团团不明所以,“粑粑,泥肿么惹?”
祁晏回头,“也许是我上辈子炸了整个银河!”
说完后,背影更加决绝。
团团摸摸脑瓜子,不懂就问,“大锅锅,粑粑为神么要炸银河哇?”
祁辞修沉默,而后道,“也许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福之人吧。”
顾辞砚两眼放光。
大哥,你这水平,如果去当炼丹师肯定是高阶的。
祁晏在书房里待了许久,拿出手机拨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用视频通话联系上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旁边放着上百万的两轮摩托,戴着几十万的眼镜,身上的行头也是百万起步。
但却坐在一张五块钱的红色塑料凳上,跟前放着一块画板,背面贴着一张纸。
抽象画,一张十元,不抽不要钱。
就这样的,居然还吸引了不少男女老少。
祁晏看的嘴角直抽抽。
问了两句邵薄川的恋爱史,知道他被邵老爷子压着相了不少亲,但是却一直没有对象后,愁容满面。
祁老爷子现在忙着搞抽象,没时间搭理儿子,问,“还有什么事没,老子在这受欢迎的很,没事就挂了。”
怪不得团团喜欢当老大,这种被人群包围,被人需要的感觉,实在是金钱难以替代的。
但看见儿子那副死了爹的模样,心中十分不爽。
对围着看他画画的人道,“等一会儿,我跟我儿子唠两句。”
祁老爷子放下笔,来到较为安静的地方,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祁晏将自己的担心跟祁老爷子说了。
祁老爷子面如便秘,最后憋出来了一句,“那不能够!”
祁晏,“什么不能够,说清楚!”
祁老爷子炸毛,“你是老子,我是老子?”
“就邵薄川和小年啊,他俩比起谈恋爱,怕是更想待实验室里解剖兔子。”
“你要做好你儿子打光棍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反骨父亲这么一说,祁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祁辞年想要购买怀仁医院时,顾挽清刚好回国,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
偷偷让人跟怀仁医院的老院长谈,又找到了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邵薄川。
结果邵薄川什么都不要,只说了一句,想要跟祁辞年比赛解剖小白鼠,如果祁辞年赢了他,他就去帮祁辞年。
而祁辞年,也就现在有了团团,性子活泼了点,不然以前都是整天泡在实验室和医院里。
再加上祁辞年那个反应和表现,祁晏瞬间明了。
“好了,就这样。”
说完后,通话就结束了。
祁老爷子瞪了手机一眼,真是老子不在家,儿子当大王。
用完就挂,有没有礼貌,知不知道要尊老爱老?
瞪完后,又走回去,拿起画笔,在人声中继续自己的画画。
萧特助惊悚的问一起加班的沈特助,以及刚招进来的向特助。
“祁总让你们干什么吗?”
沈特助看了眼手机,“把他行程排满一点。”
向特助,“让我把一个项目的资料发给他。”
“你呢,祁总让你干什么?”
萧特助苦瓜脸,“让我立马将他明天的工作,送到祁家大宅。”
团团拿着上天,边耍边看看粑粑下来了没有。
最后没等到粑粑,却等到了来送文件、合同及各种报表的萧蜀黍。
团团轻笑,给萧蜀黍来了一个出棒上挑的招式。
萧特助被萌了一脸,忍不住凑到团团跟前打招呼。
“小小姐!”
团团收棒揣爪,笑问,“萧蜀黍,系不系粑粑找泥哇?”
萧特助脸色一苦,“嗯,小小姐,我得先上去了。”
团团摆摆爪爪,“快去叭快去叭!”
然后又带着上天,去别处耍了。
第二天,怀仁医院院长室弥漫着一股危险的低气压。
邵薄川笑嘻嘻的走进去,让祁辞年帮签字。
祁辞年见到邵薄川就想吐血,特别是他今天还不小心听到医院里,一些关于他和邵薄川的风言风语。
心情更加郁闷了。
高薪伺候,还要被邵薄川这个戏精气就有苦说不出,居然还被传出这种有损他个人形象的传言来。
要是以前他压根就不会在意,他自始至终觉得,他的手术刀就是他的灵魂伴侣。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有妹妹的人,而且团团还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
要是这些话被团团听了去,祁辞年一定会让所有的人,收到属于他的那封律师函。
祁辞年给邵薄川签好字后,将钢笔放回笔筒,好看的手,轻轻的敲着桌面。
邵薄川最怕他这副样子,祁辞年这些年,一这样准时要给他找事做。
“干什么祁大院长,你不会要派我去非洲交流学术吧?”
祁辞年冷笑,“去非洲多浪费啊,邵薄川,你不是想当分院院长吗?”
邵薄川:“!!!”
不是,兄弟,我就过个嘴瘾啊!
你大可不必如此。
最后,邵薄川虽然争取到了,不被派出去当那个光杆司令,但是领了一大堆工作,苦着脸回自己办公室。
结果就不小心,听到了小护士在嘀咕他和祁辞年的事儿。
邵薄川三观震碎。
不是,我直的,铁直,纯直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