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相喰,你知道这个词吧?不不,我说的不是让猎人和巫女之间相喰,而是让他们体内的蛊虫相喰。当然如果仅是靠那些小小的虫子的话,不可能会搞到这么大,唐寒窗,你知道养蛊吗?我族有个秘法,就是将人的肉体供养给蛊虫,所以……”白虹又是那狗仗人势的模样。
眼前的大虫,是蠕虫,皮肤粗糙,也只能说是形态是虫了,而白虹说的话不假,这大虫的外表完完全全就是人的皮肤,更甚夹杂着人类的布料,由于猎人的皮肤多是小麦色,而巫女的清一色都是白的,这大虫到也能说是“奶牛”配色了。
孙奎岩好像是想到了古玉的下场,没动脑子就捏爆了所有带的动物器官,向蠕虫的“方向”发出“七元”的法术。
唐寒窗看到不同源属的阳力向自己飞来,开始还以为是蠕虫的阳力,定睛一想,这蠕虫还是离不开蛊虫的设定,也就只会幻术了,唐寒窗连忙开了金身档去,奈何对方送来的都是源属攻击,在唐寒窗身上的金属发生了不同的反应。
在孙奎岩眼中,所释放的阳力也不过是打在了蠕虫身上,“切,还是个血牛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幻了,孙奎岩的这句话倒是让唐寒窗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我类个!”想着自己有血源属,加上孙奎岩中了幻,不一定知道自己要对自己下手,唐寒窗就捏着小刀向孙奎岩走去,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教训。
在白虹眼里,他只觉得唐寒窗神通广大就是了,挠头道:“他怎么知道大虫在那的?”
闭上眼只有触感不会骗人,唐寒窗扎下去完全没有感觉到扎到人的触感,唐寒窗直呼中了大奖。而蠕虫不停地释放毒气,但对唐寒窗完全没用,悲哀蠕虫看着唐寒窗像是忘了换武器一样不停地捏着匕首向自己扎来,而那孙奎岩为了打死“蠕虫”也不停地放法术,但由于自己的身体过大竟成了靶子。
临死之际,蠕虫好像有了最后的人性用着没有眼睛的位置盯着白虹,好像说着:既生瑜,何生亮?在临死之际还要和白虹讨论三国,这蠕虫竟有些气度了,唐寒窗是这样想的。
好像迷雾已散,孙奎岩看着衣服破烂的唐寒窗,又看到蠕虫朝自己的这面全是焦炭,于是嘿嘿地一说:“唐哥,你看我就说我能派得上用场吧?哟,这蠕虫还有点实力,竟让唐哥都受伤了。”
唐寒窗表情同白虹一样无语。
唐寒窗拽着生无可恋的白虹,孙奎岩则气愤愤地踹着白虹的腿。
“小子别踹了。”
“怎么还怕痛啊?”
“我那条是假腿……”
“哦……”
于是孙奎岩狂踹瘸子的那条好腿。
回到白玥那,之间村子中央没多少尸体,处理地倒是比唐寒窗屠村的时候好,若是唐寒窗可能会一直杀到目标那,有人拦就杀,没人拦就算了。看着眼前从没用过的词“俘虏”,唐寒窗不知道怎么办。
白玥蹲在那瞧着同族的人,脸上没有气愤的样子,也不知道绑着些人是拿给谁看的。但却是惹起了古玉的性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竹条,鞭起了刚抓自己的几人,唐寒窗只是有些疑惑:这样都没有把他们杀了吗?
妥妥的暴君了。
卫姨见唐寒窗来便拿着信封,向唐寒窗跑去,唐寒窗接过之后嘿嘿地一笑:“说起来还没看过卫姨写的情书呢。”
“那时孙久送的。”
唐寒窗顿了会,一脸复杂地说着:“说起来,还没见过孙久会给谁送情书呢……”
卫姨不言,只等唐寒窗看着,见一脸复杂地看着,眉头稍皱,卫姨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了?孙先生威胁你了?”
“卫姨,如果一个小偷说我帮你保管你的钱,你会信吗?”
“不信。”
唐寒窗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着古玉离自己有些距离才有底气地说着:“我不知道下次见到白林兄时,他会有几只手臂。”
“哎?你说孙久他……”卫姨惊了下,见唐寒窗嘿嘿一笑,有些恼气。
“孙兄也不会做这般没品的事,大抵就是,提醒我什么吧……”唐寒窗的眼神看向了那个神秘的女子,白玥。
苗枫、闵明鱼见唐寒窗便给这些族人解绑了,戏人离去,舞台空余一人,白玥孤零零地在那蹲着,看着红色山脉。
卫姨是敏锐地,顺着唐寒窗的眼神看向了白玥,心里有些孤疑,又想到唐寒窗大抵不会对她不利,唐寒窗也不会担心白玥会对他自己不利了,那,就是对我们不利了。卫姨不言,有些烦恼,但也只是不用明说的烦恼了,跑过去找到苗清倾诉着。
唐寒窗走过去,白玥早早地就察觉到了:“唐大哥,有什么事吗?”白玥脸上是强装的笑容,虽是初见没几时,但白玥却是一路上除了苗枫和苗清一来就对自己有好感的人了,唐寒窗没有对她有什么想法,更多的就是知音不久得的难耐了。
“解决了大祭司,白玥姑娘一个就能成一族之长了,倒是是少见的族长了。”唐寒窗若有若无地避着什么,但又像说着什么。
“族长吗,唐大哥……”白玥停了会,就像是蹲久了腿麻了一样,身体竟发起抖来。
草鞋、料子稍好些的布衣,绳结、不知是谁的发簪,铜环、顺理好的头发,冷风吹起首饰作响的声音也掩盖不住冷意,更别说泪水下的脸庞了。
“谁,谁叫你杀了?唐大哥,你莫名其妙地上山,我又满心欢喜地看着你,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现在又来安慰我?你以为你是山神?”白玥听起来好像是昏了脑袋似的,唐寒窗没表什么,看到某人手里攥出了血,扔出来平日的冬装。
白玥头上被绒衣盖住了,是熟悉的白领绿衣。
“冬天,冬天快到了,到时候会很冷,多穿些。”唐寒窗柔和地说着。
白玥攥住了绒衣的领子,血浸染着。
“噗呲,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现在快秋天了。”
“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白玥好像懂了什么,提起被自己血液染红的绒衣,上红下绿的,摆在“山神”的一旁。
“果然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