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地方,那些小孩儿难说死亡率很高,所以要弄出这么个地方专门用于处理。
或者像姚富贵这样的人,手上估计不干净,难说这地方就是帮着处理做事的手尾。
这么隐秘的地方,又只麻皮在帮着操作的话,基本没可能发现。
麻皮把拖车拖到那玻璃浴缸边,稍用力一掀,尸体就硬绑绑地掉进了那玻璃缸内。
然后他再小心地把那些玻璃罐搬了过来,搬运的时候张然看他十分小心,他一时就明白,这些玻璃缸里估计是什么强酸了,用处就是把尸体腐蚀了。
拖车也好,玻璃罐也好,还有这间房,都设计得适合一个人操作这些东西,麻皮这么干瘦,一个人操作搬尸体搬罐子,却很是轻松。
打开罐子上的盖,他望了眼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叔,这一会儿会很难看,您要不出去吧,反正您也知道死的是谁了。”
张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惜了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麻皮干笑道:“可不是嘛,才一天就被玩死,太可惜了。”
张然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下面必然是把人用强酸化了后冲下水,下面连接着的粗大排污管张然神识也扫到了,像这样偷渡的人,根本没人去注意死活,没人报,自也没人会去查。
看着麻皮操作得如此熟练,想来这儿处理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
他轻嗯了声道:“弄清爽干净些。”
随即出了来。
其实他脸色一直并不好看。
他虽然一直自我感觉心硬如铁,却也觉得就这下面发生的事无比残酷。
出来后神识再稍一扫,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必然,上一层肯定是因为客人不让安,而这一层,那是没必要安。
再眼睛扫了下,过道也没见有人,想来做这样的事,基本都是麻皮在弄,自是不可能有人看着。
他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他的眼神,必定会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打颤。
打开铁门重新进了冰柜室内,再进入到里间。
里面的麻皮看到张然又进来,一时有些奇怪,取下戴着的面罩退后两步问道:“叔,您怎么又进来了?”
张然眼睛向着玻璃缸里望了一眼,那具女尸有一半都被化成了水,而剩下的还在不断在冒着泡化成一些不明的污水,真的是连骨头都被化成了渣。
那样子让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麻皮看他恶心的样,干笑道:“叔,我就说这死得很难看了,您不用进来。”
张然嗯了声,嘴上说道:“我知道……”
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就握住了麻皮的喉管,手上力量涌出,只是一下就捏断了麻皮的喉咙,麻皮伸手去,想掰开张然的手,他那点力量哪可能掰得开。
张然左手再伸出,把住他下巴,顺时针猛一掰,只听“喀”的一声,麻皮的头就望向了自己的后背,去掰张然的手软软地垂下,然后身体什么的也完全跟着瘫软下来\/
张然长吁了口气,头一次杀人,张然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刚才看到那具女尸时,他就有了这想法。
这也是他头一次强烈地想把一个人弄死,自己的警察身份都没能让他犹豫下。
他明白这有万老魔的影响,但他自己也十分想把这麻皮弄死。
上次体育场那司机,他就后悔没下手让他活着了,搞得后面还要化大力气去弄死他,就是因为他后悔没下重手,现在面对麻皮,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手了。
张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和那张电梯卡,顺手再把他那套衣服全脱了下来,望了眼玻璃缸内,忍着恶心,拎着麻皮的手脚小心地把他轻轻放进了缸内。
刚才就看到麻皮是如何搬那些强酸的,张然也依样施为,搬起罐子又倒了些进去,随着罐里的液体倒入一阵恶臭传来,麻皮的身体不住冒出泡泡,然后流出不少的血水。
拿了个面罩戴上,张然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穿上麻皮的衣服,用自己的那套衣服把自己手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干净,然后再扔进了玻璃缸内,跟着那具女尸和麻皮一起化成了水。
见化得差不多了,张然打开排污口,血水全流进了排污管内,再打开水阀,水漫进玻璃缸内,把玻璃缸里化为水的都冲洗进了排污管,还有没化完的,张然又再倒入一些强酸,直到都化成了渣,再用水冲了下去。
下面的是主排污管,每天不知有多少污水排入,想从中找到人的生物特征那是难上加难,更主要的是,要有人来找。
再复排了一下,把后面自己碰到的地方擦了一遍,确认自己的指纹不会留在这儿,他这才关上门出了冰柜房。
主要是易容了,他觉得相貌能改变,指纹肯定不会变得跟易容的人一样,所以,要把这些清理了。
姚富贵肯定也要死的,而且不可能是被法院判刑处死,必然是要通过他的手弄死他,就算逮去了,到判都要几年,没必要让姚富贵还能活到那时。
这是第二个他一门心思想弄死的人,不,应该是第三个,体育场的司机是第一个,麻皮是第二个,姚富贵是第三个。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死得好,老子我就算杀人无算,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姬老头难得又一次附和了万老魔:“草菅人命,确实该死!小子处理得不错。”
张然嗯了声,一个身体内的三个人难得地共识了一次。
人走出了通道上了负二层,人已变成了麻皮的样。
神识扫过,那些嗨皮的还在继续嗨皮,当然,并不是都在大浴池内了。
手机开起摄像,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运起穿墙术,再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刚好让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穿过,对着里面录了至少两三分钟。
再换一间,还是一样操作。
这四五个穿墙术搞得他身体有些发虚,跟那个神识过度使用差不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