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狠辣,仿佛已经看到陈爻在他的阴谋中痛苦挣扎的模样。
“苟超,这一切真的万无一失吗?”龙爷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苟超,声音中虽有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阴谋得逞的期待。
“龙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那几个小混混已经成功引起了唐先生的怀疑,您是没看到当时唐先生那表情,明显已经对陈爻起了猜忌之心。现在的陈爻,肯定是孤立无援,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把他的妻女劫出来,到时他要是敢来救他的妻女,就会掉进我们在旧码头设下的天罗地网,那时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插翅难逃。”
龙爷微微点头,可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可别小看了陈爻,那家伙能在江湖上混到今天,可不是只靠运气。他的智慧和手段,我们都见识过,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反咬一口。”
苟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龙爷,就算他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精心布置的局。我们的人伪装成涅凤帮的,那演技绝对逼真,从说话的口音到行事的风格,都和涅凤帮的人一模一样。只要陈爻一到,他们随便说几句黑话,做点涅凤帮标志性的动作,就能让陈爻百口莫辩。而且码头那边,到时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我们的狙击手就会立刻瞄准他的脑袋。”
在旧码头,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一股咸涩的味道。锦狮堂的手下们伪装成涅凤帮成员,正分散在各个角落,低声交谈着。
“这陈爻真的会来吗?我们在这儿都等了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他肯定会来,他那么在乎他的妻女,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出事的。你想啊,他要是不来,他的名声在江湖上就彻底臭了,以后还怎么混?”
“可是万一他识破了我们的伪装怎么办?我听说他很聪明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就算他识破了,他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兄弟吗?到时候我们一起上,乱刀也能砍死他。”
另一边,陈爻开着车向国度总部赶去,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让局势愈发恶化,而唐先生的信任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
一路上,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不断在脑海中演练着向唐先生解释的措辞,可那如山的不利证据却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思绪都变得有些凌乱。
终于抵达国度总部,那高大威严的门庭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陈爻刚要进入,却被守卫拦下来。
陈爻知道唐先生已经对自己有怀疑了,他只能向守卫表明来意,声音因焦急而微微发颤:“我有急事要见唐先生,此事关乎生死存亡,请务必通报。”
守卫面无表情地转身进去通报,陈爻在门外心急如焚地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满心的忧虑与急切。
片刻后,守卫出来冷漠地告知陈爻:“先生正在处理重要事务,不见任何人。”
陈爻如遭雷击,他怎能甘心就此放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又开始四处寻觅唐先生的其他亲信。
他在集团周围的小巷里穿梭,好不容易找到十三太保中的第三把手“孟彪”,可对方一看到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恐与为难,不等陈爻开口,便匆匆摆手说道:
“陈爻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如今这局势,先生的态度又不明朗,我实在是不敢啊,你还是另寻他法吧。”说罢,便像躲避瘟神一般快步离开。
陈爻接连碰壁,每一次的拒绝都像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上。他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躯,失落地走在街头。
此时,喧嚣的街道在他耳中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如麻的困境与对下一步行动的苦苦思索。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之境,可他心中那团复仇与守护家人的火焰却燃烧得愈发炽热,绝不可能熄灭。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陈爻在心底怒吼。他想起何鼠提供的线索,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着旧码头的方向潜行。一路上,他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借助着街边的杂物、墙角的阴影,巧妙地避开锦狮堂设下的眼线。
他的心跳随着距离旧码头的渐近而愈发急促,那不仅仅是对未知危险的本能恐惧,更是对即将揭开真相的强烈渴望。
终于,他来到了旧码头附近的一个废弃建筑后面。他猫着腰,缓缓探出头,远远地观察着旧码头的动静。
只见锦狮堂的人如忙碌的蝼蚁,在那里进进出出,他们的表情或紧张或凶狠,手中搬运着一些被深色布幔遮盖的不知名箱子,那箱子的轮廓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
而周围,还布置着许多看似危险的装置,有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尖刺陷阱,有缠绕着复杂线路的疑似爆炸物,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仅能从细微反光中察觉的监控设备。
陈爻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这里悄然酝酿。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锦狮堂的军事“任鬼”。他心中一凛,更加确定了这是锦狮堂的阴谋。
此时,苟超正站在码头暗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陈爻被消灭、锦狮堂重新崛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