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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穷困潦倒的少年坐在街边,家道中落,无力无能地靠着冰凉墙壁。

前方的道路上人来人往,不算湍急,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修长的黑影挡在他的面前,看不清面容。

阴影面积在光线下看不清面容,竟看得少年出神,对方伸出手,似曾相识的爽朗嗓音在耳畔响起:

“少年,喝酒吗?”

呆呆的少年,看着伸出的手掌,就这么握住了那只手……

……

潇湘城。

清北街。

熏风柳飘,青砖石面延伸整齐,“秋九”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屋外旗杆青旗飘飘,处繁街,人车时不时路过,清风舒爽。

他靠着朱砂木栏,方桌上一壶“流霞”美酒。

他姓安名之。

瓜子脸清秀,野眉,水滴鼻,身如松,高一米七九,黄金比例,长发被路边银冠扎好。

他喜欢喝酒。

他家里落魄后,存储的钱够他花销,再加上劫富,拔刀相助,抢劫劫匪,这才让他活到现在。

至于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最近他遇到一件愁事,他又没钱了,城内城外最近也没人可以让他劫富济贫穷的他了。

他“劫富济贫”的美名早已传开。

唉,好想找个长期饭票。

环状二楼可以看到一楼的场景,喧嚷热闹的随爆炒饭菜香味引燃烟火气。

“哒哒——”

右手轻叩桌面发出心情舒缓的哒哒声,无意识的举动,让安之更好享受着这份惬意。

“诶,下午好啊!”

“吃了没?”

“老李,打更去啊?”

……

鼻端的饭菜油盐香和热闹乱七八糟的八卦,不失一种混合反差的闹市之好。

楼下,膀大腰圆的四位江湖男子,吃肉喝酒谈八卦。

“你们看见了吗最新下达的粉黛榜了吗?”

“那自然,真是个个都是极品大美女呀!”

“你擦擦你的口水。”

“我是真没想到柳朝烟居然也上榜了。”

“那有什么,巾帼不让须眉,鸿鹄女侠无论是身材还是人品都配上粉黛榜。”

“我倒想知道粉黛榜第一是谁啊,连张画像都没有。”

……

另一桌。

“我跟你讲个事,那位十七岁的的苏云卿最近不知为何,竟逃离王都,说要闯荡江湖。”

“你说的是那位五皇子?”

“正是啊,那位五皇子当真了得,年纪轻轻,不光琴棋书画了得,长相俊秀,更是位列翡翠榜上,听闻是已经踏入宙月仙境。”

“当真?!!”

一男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半晌感慨摇摇头。

“人比人气死人啊。”

“跟天珩王比你也是够可以的,咱啥德行和人家能比吗?”

……

朋友之间的日常叫骂,才是最好的活跃剂。

这时,安之刚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未饮下,便听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

“小兄弟,我看你这五日天天来“秋九”喝酒,还天天坐在同一处,一坐就是一天,酒不断,能不能让我坐下,我自带一酒,邀请小兄弟喝一杯。”

这是一位中年男人,小方瓜子脸,沐润祥和,典型浓烟系领家帅大叔。

“大哥,请坐。”

瞧见这大叔笑着举起两坛酒,瞬间勾起安之肚里的酒虫,紧忙点头。

“哈哈—”

笑着将两坛子酒放在桌上,感受着酒水晃荡坛子的响动,令人眼馋。

见到有人喜欢喝他的酒,大叔满意地坐在他的对面,又从宽大袖袍里取出四盏杯,两两相同。

两者的酒杯各不同推向安之。

“来,好不容易遇到对酒感兴趣的孩子,试试。”

大叔正要为其酒杯倒酒,连忙被安之制止。

“你都请喝酒了,怎么还好让你倒酒呢?”

“唉,倒酒本身就是养酒乐趣的一种。”

被大叔阻止,于是安之也强求了。

“你平时就用这个喝酒?”

一边倒酒大叔的视线扫过桌上的葫芦状暗褐酒袋、碗、陶瓷杯。

“正是。”

“哈哈哈,喝酒固然豪爽不讲究繁琐之物,但喝好酒搭配器皿才更添三分酒香。”大叔笑道。

“哦?小子才疏学浅,请大叔赐教。”

安之故作谦卑,却仍是对亲近的调笑,平易有礼。

“这一杯是梨花酒,器皿乃是翡翠杯,诗有云,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

“正好,这屋外挂着滴翠青旗,是不是可有氛围呢?”

“大叔,所言极是。”

打开封塞,酒香醇厚夹杂一缕花香,看着将酒倒入玉质小杯中,静而透彻,这是汾酒。

“这一坛酒,怕不是三十年了吧!”

“正解,正解,小兄弟光是一闻便知年份,我真没看错人啊。”大叔笑意更盛。

“原来如此,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难怪要装在玉杯里。”安之恍然失笑。

“小兄弟,还真是一点就透。”大叔爽朗一笑。

“这酒,请我喝,是不是有点糟践了?”

端起酒杯,悬于嘴前,他调侃含深意地盯着大叔。

“欸,酒就是用来喝的。”

知道安之误会,大叔否认,旋即看着他清秀干净的面容,无奈感叹一笑。

“我输给这个世界,看见你,我突然是觉得我没有输。”

“哦?”

安之起身,给大叔倒了杯梨花酒。

大叔坐在木椅上,端起翡翠杯,一饮而下,唇角微翘,目光邃静。

“年少时,我时常幻想自己是一名浪迹江湖的剑客,心中有义,劫富济贫,或遭背叛,但仍有至交好友,知己强敌,可现在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想要拉住过去的自己,却失败了。”

“看见你,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玩闹用树枝当剑挥出去的一道剑气,斩过我的面门。”

盯着少年透澈见底的清澈眸子,大叔无不感慨。

“那……现如今呢?”安之问道。

“哈哈哈,自然依旧如此,快活潇洒。”

“此话怎讲?”

“柴米油盐,人情世故皆在酒里,遂不如愿,却可一饮而下,这不快哉?”中年人笑道。

“那,小子就恭喜前辈了。”

安之抱拳打趣道。

“诶,这话不妥,什么前辈。”中年人眉一皱,似是不悦。

“那……酒友?”

安之试探性开口。

“正解。”

中年人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喜笑颜开。

“哈哈哈。”

两人目光交汇,不禁笑出声。

……

两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尤其是在这种公共开阔的场地,自然而然会被别人听到。

旁边一桌的三位妙龄女子瞧见这一幕,不禁小声交谈:

“男人的友谊这么简单吗?”

“你懂什么,这叫…叫…侠客,对侠客!”

“是这样吗,可那个少年郎长得还挺俊俏的啊。”

“这和长得好看有什么关系呢?”

“好啦,赶紧吃饭,背后嚼舌根不符合礼节,你们这般和孟浪之徒有何异?”

“哦。”

两女悻悻作罢,显然这两少女都比较听这位年纪稍长女孩的话。

为首女子回眸,朝安之这桌看来,见没人注意她,仍旧礼貌颔首,笑颜端庄秀雅。

……

风过无痕,客走客来,菜腾渐凉,话从家长里短到人生道理再到八卦趣闻,两人都觉得很有趣。

从交谈中得知,大叔曾经也曾入过江湖,后来对这个世界失望过,迷惘过,后悔过,最终找了一个还算喜欢的女子结婚,已然有了孩子,只是莫名有点迷茫,有点空落落的,然后看见了他,想要喝酒罢了。

“酒就是这样,第一口价值九成九,回味无穷,后几天不喝,便会失望,而这便是在乎。”

酡醉的大叔刚想抓一把花生,却发现空空如也。

大叔扫了眼昏黄的天际,桌上后点的小菜已然不剩多少。

还真是……

笑了笑,他突然感觉好多了。

“小兄弟,我们这种人,身安定下来,可心不会,我们像牧民,流浪到一处草原吃点东西,再去下一处草原接着流浪。”

反观安之举起先前叫的一壶酒,豪迈地喝完。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他是男人,他是记忆中仗剑天涯侠客,他能迷茫,但不能表露,这是他选择的路。

既结婚,便是承诺,证明他觉得现有的一切比梦想更重要。

忽有谈话欲望,四周却无一人能说,与之共饮,实则自饮。

安之看了眼桌上,除去他自带酒壶有两坛大酒坛子,不少小酒坛也刚在一旁。

还真是喝了不少呢。

安之一笑,忽觉得风风嗖嗖,一瞧早已近黄昏。

“这么晚了,那么我也该走了,小兄弟,有缘再会。

“好。”

安之颔首。

大叔将带来的杯子收好,有点晕乎地站起身,笑着朝楼下走去,心情因酒高昂,下楼时看向安之结账的身影,轻轻一笑。

年少时用树枝挥出的不是剑气,是……少年气。

在付完钱后,安之也下楼,可出了客栈,却早已不见大叔的身影。

落魄晚霞洒在冰凉的街道上,晕黄房屋的光亮起,零零散散的人们擦肩而过。

风一吹,便清醒了。

“往来皆过客,无名祝平安,甚好,甚好。”

安之无声笑了笑,打开酒壶塞,转身离开。

一饮壶中日月酒,安之若命行江湖。

……

散步朝偏僻幽静的小道走,饮酒步青砖,仰看星斗辉。

安之喜欢热闹的街道,他反倒喜欢这种宁静昏暗的街道,一个人安静的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

“咦?”

走到一处十字路口附近的人附近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人们,目光看向左边的道。

安之饶有兴趣地笑着。

这感觉是……

帝器?

兵器其实并没有太多等级,无非是有灵性或无灵性,但江湖上的确有兵器榜而细分之下则分为名剑榜、名刀榜、异器榜……

在安之看来无非是闲的。

而之所以安之这般说,其实只是从这股气息上感觉到一股帝王之气。

苏氏皇族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刚刚走进转弯,却感觉一股肃杀之气直逼面门。

额……

不要这么敏感?

安之默默倒退,左右环视竟发现刚才的十字路口已经空无一人。

干,这么邪乎吗?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安之寻声朝前看去,只见一位青年正踏轻功未来,背后和两侧屋檐上皆有黑衣人追赶着他。

哇塞——

贵公子哈。

这是安之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为什么不是个女的?

按话本里,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男子薄青衫淡蓝紫服饰,高贵挺拔,银质镶深蓝翡翠发冠下八字刘海剑眉、内双桃花眼,翘鼻。

对方见到前方挡路的安之,俊逸的脸庞上微蹙眉,喊道:

“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嗖!

可当他话音刚落,背后一道剑气向他袭来,惊得男子紧忙避让开而自然的这道剑气朝安之冲来!

数道横贯长空的剑气忽地袭来,剑鸣如奔月之狼。

余威在将两侧墙面整齐划出一处微不可察的痕迹。

安之疑惑。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

侧身躲开,顺势脚尖垫起一块石子,像踢皮球一样踢出。

咻!

劲风起,射在他的天门穴,直接让他往前一扑,昏死过去。

“力度刚好,不会死人,哦耶!”

其余两人见同伴倒下,不约而同地朝安之从腰间抽出佩剑,虎啸龙妗的实质剑气撕裂空气,音爆震耳!

“嗖!”

暗夜被撕开一道寒芒!

辰宿天境吗?

感受其间蕴含的力量,安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毫不忌讳地右手斜下往上一挥!

嗡——

朦胧光晕间,一把剑光瞬息不到划过夜色,轻易破开两道剑气,一分为二朝两位黑衣人斩去!

快、准、狠!

一招毙命!

“唉,可惜了,要赶紧逃命了,杀人喽,赶紧跑,不然又会被官员审问的。”

但他还是帅气满意地打个响指,回身看向青年笑了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朋友为了缓解一下我的害怕,要喝酒吗?”

“来,喝酒。”

不管对方回答,安之自顾自将腰间酒壶取下,喝上一口。

舒坦!

“你其实就是想喝酒吧?”

对方无奈吐槽。

“正解!”

打了个响指,安之一眨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在下…苏溪…还未请教兄台之名?”

“安之。”

走上前,苏溪打量着眼前少年,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背后追杀他的人实力是什么层次他是清楚的。

而眼前之人能轻易解决掉,怕也不是简单人物,可年轻一辈中,他也没听过有这号人物啊。

苏溪抱拳行礼。

“安公子,多谢刚才救命之恩。”

“无妨,给钱就行。”

“啊?”

苏溪一愣,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诶呀,别忘心上,开个玩笑,当然你要想给我也不介意。”

安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有点大大咧咧。

“安公子……”

“别叫我安公子啦,叫我安之就好,对了,苏溪兄,你被这些人追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苏溪觉得他可能身份暴露了。

看出苏溪不想说,但安之瞧着他的胸口,有点犹豫。

“额,苏兄,我觉得吧……”

见安之欲言又止,苏溪笑道。

“有话请讲。”

“你身上气息挺重的,尤其是胸口前的物件。”

“你怎么会?!!你到底是谁?!”

苏溪瞬间警戒起来,凝视着安之。

他衣服下一道漆黑独特的吊坠,似铁似玉的天外之物铸造,深邃的黑暗呈神秘阴森的氛围,似羽翼似凤凰的造型上点缀靓金又呈瑰丽之美。

守护吊坠。

“额,我是个无辜的路人,那我走?”

安之知道他也解释不清楚,决定转身离开。

反正八卦也见到。

说起来,他得赶紧溜,不然被官府找上会很麻烦的,八成不能喝酒了。

“算了,安…之,抱歉,下次请你去酒楼喝酒。”

苏溪终是没有将公子两字说出。

“好的,朋友!”

正欲离开的安之眼眸顿时一亮,像是一只迫不及待的小猫,眼里好像闪烁着星星。

至于怀疑他的事……哼!请他喝酒的人能是坏人吗?

“那个能问一下,你是如何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的?”

“额,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一股特别微弱的帝气,不明显,但只有一瞬间,之后气息逐渐削弱,但只要近距离的话,还是能细微感受到的,只是和本人气息一混,就分不清楚是不是帝气了。”

“是这样吗?”

苏溪眸子一邃,低声喃喃。

刚才他受到攻击,应该是这枚吊坠自动护主了。

既然安之都感受到这股气息,那么潇湘城里会不会还有人发觉呢?

算了,这城不能待了。

得抓紧离开!

“苏溪,我一会儿就走了,刚才的动静官兵快来了,我从北门走,你呢?”安之原地小跑。

“抱歉,连累你了。”

“无妨,惟手熟尔。”

安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种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你要去哪?”苏溪问。

“啊?咋啦?”

“那什么,实不相瞒这次出来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其实是为了逃婚。”苏溪有点尴尬地偷偷道。

“啊嘞?!”

吃到瓜的安之瞪大眼睛,停下脚步,难以置信!

“这年头,还有人强抢民男,逼得你要逃婚吗?”

“额,我貌似没说得这么严重吧?”苏溪汗颜。

“哦。”

安之有点失望地点点头。

你这么失望是为啥呀?!

苏溪很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我要去墨韵城。”

“墨韵城吗?”

听到这个答案,苏溪稍愣,因为这个地点在他之前的想法里也算是必去之地。

那里毕竟算是五大城之一,虽不是第一,但算前三。

“墨韵城,五大城之一,主江湖世家,古武之地的固被称为江湖城,多比武论道,所以你是想以剑证道,战群英豪杰?”

安之有点尴尬挠挠头,挪开目光。

总觉得苏溪对自己有点误解。

“不,我要去吃软饭,我未婚妻在那。”

苏溪再度无语。

“你不说要请我喝酒吗,要不一起走,最近我钱袋又开始减肥了。”安之悻悻一笑。

他觉得要是能和苏溪一起走,这一路上,酒钱饭钱就有着落了!

想想就开心!

不知为何,苏溪三叉神经隐隐作疼。

为什么,我刚才不直接把那几个杀手干掉呢?

他有点后悔了。

……

苏溪瞧着安之,仿佛看着映照晴天地清澈的泉水。

世间武学分为最开始的修炼的是外劲—内劲。

在往上便是洪荒律境—辰宿天境—宙月仙境—无念之境。

唯有踏入洪荒律境才算是走入高手行列。

刚才尽管只有短短一秒,但苏溪敢断言,在挡住黑衣杀手剑气的时候,安之手里出现了一把剑。

他不觉得他眼花了。

这一剑很强,至少和他不分伯仲。

两人朝城门方向走,正值戌时内,还未到关城门的时间。

“没想到你会逃婚,你那未婚妻得长成多么霸王龙才会如此啊?”

安之比划了一个恐龙抬手动作,模样滑稽。

“嗯……我从未见过她,但她长得应该还算挺漂亮的,贵族嫡女,大家闺秀,听闻还在粉黛榜上。”

苏溪这也是听家里长辈说的。

粉黛榜是江湖百晓生排列的,所谓的兵器榜、翡翠榜等也都是由他一人创立。

含金量极高,有人说百晓生是组织,不然不可能这么全,有人说江湖百晓生善于易容,混迹于酒楼、茶馆、市井、驿馆之间,有经天纬地之才。

“那你……”

瞧着双臂环胸,一副贵公子隐藏不住傲气的苏溪,安之目光上下打量,些许怀疑。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苏溪,连忙清咳两声。

“咳咳,那什么,别光说我了,说说你。”

“我?我咋了?”

“你不也有未婚妻吗?你未婚妻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未婚妻,未婚妻!那肯定是先有婚约,才能被称为未婚妻,跟看不看的上有什么关系。”

安之义正言辞!

“所以……你被嫌弃了?”

“去你的!老子多才多艺,能抗能打,简直就是万能的如意小郎君!”

目光带一抹嫌弃和怀疑,苏溪朝着眼前这位脑子不太聪明的家伙,察觉到周围人偷瞄的目光,往另一侧挪了挪。

而安之则自顾自说着:“在我家里没有落魄之前,我和小时玩伴定下娃娃亲,后来,我就出来闯荡江湖了,说起来,有一年没回去了。”

转头看向苏溪。

“你呢?刚才你的那三个人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不会是你未婚妻派来把你抢回去吧?”

吃惊地瞪大眼,安之脑海中已经能想象到一副“媒妁之命,概不奉陪,心里无女人逃婚的史诗大剧。”

“滚啊!”

苏溪轻推安之一下。

“那些人是强盗。”

“辰宿天境的强盗?”

安之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要是到辰宿天境虽也不少,但也不是大白菜。

见苏溪神情不自然,显然他也不信。

但安之也没太多计较。

“仅仅是逃婚,都还没见过,就跑出来了?”安之道。

“不知道,说是小时候见过,但我实在是没印象了。”

“你其实不是为了逃婚吧?叛逆?渴望自由?”

喝酒口酒,安之一眼看得出他那点小心思。

苏溪稍微沉默,终究开口:“我只是想见识见识江湖是什么样的?”

“哦?”

“九岁那年,书院先生让我们选未来的道,我选了侠客之道,我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权谋处事、礼武雅儒最后让我成婚继业,一辈子捆缚在繁文缛节中,我不喜。”

“那你觉得江湖是什么样的?”

安之唇角轻翘,侧眸泛起一抹涟漪,期待着他的回答。

苏溪微微一愣,脚步停下,而同样停下脚步的安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苏溪回忆的从家里逃出来的经历,路过繁华街道,与很多人擦肩而过,锦衣玉袍、粗布麻衣、朴素衣衫、褴褛乞丐,兜帽面具、巡兵兵铠……

他还想去见识见识,他觉得这不是江湖,或是江湖的冰山一角。

繁华的光晕在眼中绽放,苏溪向往般地话随风荡漾开:

“我认为的江湖啊……”

“有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有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有侠肝义胆,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是世俗细小繁琐,是竹林浩渺蒙蒙,是酒杯倒映着无尽人间,是读万卷书见万里河山……”

凝望着如同皓月的少年眼睛,尽管百姓喧闹琐事扰耳,安之会心一笑。

“哟,挺高大上的。”

苏溪抬起右手,握拳,剑气在掌心奔腾,浑然忘我。

桀骜不驯的眼神,暗含高傲的从容,霸道不失平常心。

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神情。

“那你觉得江湖哪里好?”

忽然,将话题转向安之,他不由微微一怔,旋即笑道:

“江湖没什么好的,也就酒还行。”

说着,朝他晃了晃酒壶。

“唉!”

安之仰脖喝酒,喉结滚动,灼烧感让他不由发出一阵舒爽享受的声。

舒坦!

“你还真是个酒鬼。”

“那我就当是你在夸我吧。”

安之大大咧咧的,顺手递到苏溪面前。

“喝酒吗?”

“我不喝别人喝过的。”

苏溪嫌弃地皱了皱眉。

“好吧。”

不以为意的安之喝完酒后,将酒壶放回腰间,守城士兵站似松,早就注意到两人,但也只是一扫而过。

这种半夜出门的,并不算少见。

左边少年右腰葫袋,灰衣简单朴素,腰带束身,皮靴轻盈,眸若澈玉。

右边少年薄丝绸缝制的衣裳镶边烟纱碧霞罗?,淡蓝紫吊链装饰,新款镶深蓝翡翠贵冠,贵雅骄傲。

“赶紧,拦住他俩!”

忽然间,两道声音响起,在他们呢背后不远处响起。

回头看去,这时是几个官兵正在朝这里匆匆跑来。

“哟,你惹的麻烦来了。”

安之这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

“你动的手。”

“但不得不说,他们来的确实挺慢的。”

“赞同。”

苏溪颔首。

“那……”

瞧着苏溪,安之眸泛兴奋,将最后的答案交给他。

“走吧!”

苏溪唇角肆意,道出心中所想!

“喂,等等你们两个……”

在看守城门的士兵想要阻止之际,两道疾驰劲风早已只见夜晚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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