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头子没给人治好呢,这是又给他留下了一个南宫家的把柄啊!
那么问题来了,老头子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想让他回唐门当门主?但只是当个唐门门主而已,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
唐天默默地将茶杯放在了一旁,思忖片刻这才对南宫玉和问道:“你要你这一身的武道修为,还是要你的命?”
“这……”
此话一出,南宫家的人脸色更为难看了。
南宫问海率先开了口:“小神医,不能都要吗?”
“既要又要?不合适吧?”唐天拧眉看向了他:“只能保一样!”
南宫玉和陷入了纠结当中,他这一身修为不知道废了多少资源才有了而今的成就,放眼整个大夏那也是能排在前十的存在啊!
“我若是要保这一身的修为呢?”南宫玉和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走了,你等死吧。”
唐天没有丝毫迟疑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回轮到南宫家的人慌了神,赶紧上前阻拦。
所以唐天压根就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要么死,要么废!
“小神医慢走!”南宫谦赶紧将人拦住:“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说完这话,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南宫玉和,后者认命般点了点头。
“那就找个能扎针的地方吧。”唐天大手一挥。
南宫家的人不敢怠慢,赶紧带着他来到了南宫玉和卧室。
这一路上除了南宫梦珂之外,唐天就没见过南宫家的其他女人。
啧啧啧,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这南宫家怎么还存在着?
到了地方之后,唐天看着南宫玉和只说了一个字:“脱!”
此话一出,旁边的南宫梦珂赶紧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玉和小心翼翼地问道:“脱光吗?”
唐天点头,南宫家的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行人守在门外,南宫谦有些不放心:“三叔,他真的能治好我爸吗?”
“废话!小神医可是祁神医的徒弟,要是他都治不好的话,咱们就等着办丧事吧。”
话说完了南宫摄就感受到了一道阴冷的目光,抬头便对上了一脸阴沉的南宫问海,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解释道:“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
南宫问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外面的人直皱眉。
谁也不清楚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动静听起来不像是在治病,倒像是在上刑似的,让人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凉。
“这什么情况啊三叔?我爸他不会有事儿吧?”南宫谦没了底气。
“只要人还有动静儿,就没事儿!”南宫摄一咬牙说道。
说完这话又感觉到了一道阴沉的目光,转头便又看见了自己的老父亲阴沉着一张脸。
南宫摄默默地低下了头,心道:“要不别问我了?”
比起这些,南宫梦珂倒是更好奇之前他们说的那个玉素功是什么?买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买卖人口不是犯法的吗?
但是当着父亲和爷爷的面,她压根就不敢问这些东西。
若不是刚才唐天开口,她现在哪儿有资格站在这儿?
所以……找机会问问唐天吧!
里面的惨叫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众人都迫不及待的站在了门口朝着里面张望。
“进来吧!”
直到唐天的声音传来,几人这才破门而入。
屋内,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头发丝上都是汗水,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恶臭,这臭味当中还伴随着血腥味。
“人已经没事儿了,我再给开个药方吃几天就好了。”
唐天淡定的擦了擦手说道,随手将毛巾丢在了一旁的桌上。
这屋里的场面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血腥,起码没见血,只是这床上的人现在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似的。
“神医,我爸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南宫谦捏着鼻子问道。
“他自己的体味,多洗洗就没了。”
说完这话唐天便走了出去,南宫梦珂赶紧跟了出去,南宫摄和南宫问海紧随其后,只留下了一个南宫谦站在屋内。
这……他也不能不管啊!
这回到大厅内,南宫问海对唐天更为和颜悦色了。
“小神医不愧是神医,一出手就解决了我们家的一个大麻烦。”
南宫问海笑眯眯地问道:“小神医,您究竟有什么想要的?”
他从唐天给南宫玉和治病的时候就开始算计,这唐天要什么他能给?什么不能给?
“不用。”
唐天却淡定地回绝了对方:“我跑这一趟完全是看在南宫小姐的面子上。”
短短的一句话让南宫梦珂猛地瞪大了眼睛,唐天这是把全部的功劳都推给了她啊!
她不过是帮着梅家警告了一些人,怎么承受得起这么大的功劳?
“我跟南宫小姐投缘,晚上一起吃个饭,让她给我找个酒店,不过分吧?”唐天挑眉问道。
“小神医,我这山庄有很多空房,怎么能委屈您住酒店呢?”南宫问海赶紧说道。
唐天嗤笑一声:“死过人的地方,你们住得安稳吗?”
说完这话唐天便起身朝着外面去了,南宫梦珂起身看向了南宫问海,后者赶紧说道:“快去,照顾好小神医!”
南宫梦珂这才跟了上去,还让人送了一辆车过来。
等到人走远了之后,南宫问海没了刚才随和的模样,眼底添了几分冷意:“老三,这个小子……你觉得该不该留?”
南宫家向来注重名声,这玉素功的事儿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就连家里的女眷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却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给知道了。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南宫家将来还怎么做人啊?
想到这儿,南宫问海的眼底便多了几分杀意。
南宫摄也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唐天前脚救了大哥,他后脚就起了杀心。
但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全凭父亲定夺!”
老爷子还在,家里的事情,理应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