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飞和宋煜邀请的其他同学来到了皇冠酒店。
现场其乐融融,到处布满喜庆的红色。
红色的灯笼挂满天花板,摆满了花篮、彩色气球,还有一副新郎新娘的合照海报。
门口的LEd牌上,恭喜新郎任跃章、新娘宋黎新婚快乐!这一行字不断的滚动。
徐皓飞跟着宋煜下车,再乘坐电梯来到三楼的宴会厅。
刚下电梯,就可以看到婚礼大厅里摆满了酒桌。
初步看上去超过五十桌。最前方有一个舞台,中间衍生出一个梯台。梯台的两边有不少大灯以及装饰品,一直到大门口的位置。
梯台的尽头,还有一个半圆形两米多高的彩花拱门,看起来非常华丽绚烂,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红布。
时不时的有人过去随礼,有两人在那里,一个人负责记账,一个人负责拿着话筒喊话。
“快进快进,跟着我来到咱们那一桌,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就行!”宋煜带着他们这一个小团体穿行在大厅里。
徐皓飞在座位上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后,婚礼终于要开始了,所有宾客全部就坐,所有受邀的人全部到场,这里坐满了人。
酒店外。
一具人形木偶诡异的出现在了皇冠酒店的门口,十几根黑色的丝线牵连着木偶,这丝线连接向酒店深处。
这只木偶缓缓走进了酒店,但是它行走的十分怪异,分不清是它拉扯着丝线,还是丝线在拉扯着它。
它走进了酒店,酒店里面的光亮立刻降低了一个水平,喜庆的红色,看起来有些不详,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宋煜的家人们特地请了一个专门演奏钢琴的工作人员坐在舞台边弹琴。
在主持人示意下,钢琴声结束。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任跃章先生和宋黎女士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首先,感谢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各位……”
两分钟后,致词结束,任跃章拿着鲜花,走上舞台。紧接着庄严而优美的婚礼乐曲响起。在梯台的尽头。
身穿婚纱的宋黎在父亲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上梯台,再穿过彩花拱门,走到任跃章身边。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
两人完成了交接仪式,从这一刻起,他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正式成为夫妻。
这一连串的仪式结束后,酒店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等着吃饭的徐皓飞在这时,有些心神不宁,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希望是错觉吧。”
徐皓飞眉头皱了一下,他环顾四周,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现在是朋友姐姐的大喜日子,他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压下心中的不安,心不在焉的开始吃饭,同时和身旁的宋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烁几下,忽明忽暗,最终还是熄灭了。
有人迅速的招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去进行维修。
徐皓飞看见了这一幕,深深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我自欺欺人了。”
“宋煜,我有点儿事需要出去一下,我很快回来。”
跟宋煜说了一声,徐皓飞便开始探查这座酒店,他从三楼向下走,通往酒店的第二层是左右两个弧形楼梯,大理石的建筑风格显得十分精美,脚下的铺着一条红色的地毯,让人走在上面不至于脚滑跌倒。
然而徐皓飞走到了第二层时,却眼尖的看见,从一楼上来的楼梯上的红色地毯上,不知道因为什么留下了深深的凹陷。
这深深的凹陷不止一个,而是一连串,很有规律。
这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行动轨迹,
徐皓飞猜测是脚印。
“脚印是从一楼延伸向二楼的。”
徐皓飞看见这脚印的方向一直延伸到了二楼的一处大门后面就消失了,回头看了看,二楼向三楼的楼梯没有异常。
“这鬼东西应该还是在二楼。”
徐皓飞此时来到了酒店的第二层,他来到了二楼的大门前。双开的欧式风格的玻璃门很容易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里面的灯没有亮起,昏暗一片,看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他目光微动,内心一番天人交战,还是伸出了手。
徐皓飞推开玻璃门,走廊入口的灯的开关被他按下,这一条走廊的灯全亮了,但是在下一秒,灯泡齐齐爆裂,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时间不长,连一两秒的亮度都没有维持,而徐皓飞的面色阴沉了下去,刚才那匆匆一眼,他看见了点特殊并且危险诡异的东西。
那是一座四四方方,朱红色的戏台。
这种东西,最危险,恐怖级别相当的高。
“说不准,我得开鬼域带着所有人逃跑了。”徐皓飞脊背发凉,他仅仅是看到了一眼,体内的雪中鬼就在开始变得躁动,但说不上是畏惧,只是感知到了灵异。
“这是A级,还是S级?”
“应该是A级,不过在A级里应该是特别凶的。”
徐皓飞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尝试接触一波。
雪中鬼的鬼域直接延伸过去,酒店内白雪起舞,覆盖在柔软的地毯上,但是里面的戏台没有任何动静。
一丁点灵异反击都没有。
而且这座戏台矗立在他的鬼域中,就像是鬼域被破开了个口子,戏台卡在了这个口子里,并且对于他的鬼域有一种拉扯感。
他感觉的自己的五感都有些恍惚。
不对,徐皓飞突然反应过来,他跟着那种深陷的印记过来的,而这里的戏台,怎么看都不可能留下那种印记。
“戏台只是个载体,上面表演的东西,才是恐怖的主体。”徐皓飞面色大变,立刻收回鬼域,这鬼显然克鬼域,连戏台都能撕破他的鬼域,那个表演的主体鬼能做到什么程度自然不必多说。
“这下真的糟糕了。”
酒店第三层。
一个穿着大红色的衣衫,脸上画着滑稽妆容的木偶悄然出现,它在静静站在舞台的边上。
突然间,动了起来,迈步走上了舞台。
咿咿呀呀——叽叽喳喳——
顿挫又抑扬的唱吟隐隐约约,惹得人侧耳倾听,追寻那美妙旋律的来源。这吟唱的声音与虚幻的观众叫嚷声,逐渐明显,仿佛是从一个未知的地方,慢慢来到现实。
这白色的舞台染上了丝丝猩红,它的形态也在改变,变得四四方方,越来越像二楼的那个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