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扇紧闭许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太医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太医,那刺客如何了?”陆时宴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毕竟这个刺客身上可能隐藏着许多至关重要的秘密。
王太医恭敬地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刺客已无大碍了。现在已经苏醒过来,殿下无需担忧。臣刚刚已经仔细地检查了刺客的身体,并且提前把刺客藏在身上的毒药成功取出。
此刻那刺客已无法再用毒药自戕或者谋害他人,殿下现在就可以对其进行审问了。”
“此外,臣在为刺客诊治的过程中,还在刺客身体里发现了软筋散的痕迹。”王太医深知在太子殿下面前不可有丝毫隐瞒,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全说了出来。
“无碍,是我下的软筋散。”云绾卿从容地站了出来,她的表情平静而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霍辞的目光中满是欣赏地看着云绾卿,眼神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他忍不住夸赞道:“卿卿料事如神啊!这软筋散下得真是时候,若不是你事先有所防范,今日这刺客恐怕还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过奖了,我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毕竟这刺客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是怕出现意外,所以先防着。”
云绾卿微微欠身,然后会心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王太医静静地随着李默在外面守候着,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紧张与警惕。
而在屋子里面,陆时宴、霍辞、陆绥、温知瑶和云绾卿则鱼贯而入,前去审问那被擒获的刺客。
那刺客此时正被牢牢地绑在凳子上,他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杂乱地散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可是,他的眼神却依旧凶狠,像一只被困住的恶狼,穷凶极恶地看着走进来的这五个人。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攻击性,恶狠狠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破绽,又像是在酝酿着更为凶狠的反扑。
尤其是在看到云绾卿的时候,那刺客的神情变得尤为激动。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眼里面满是浓烈的恨意,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那被绑着的凳子都被他弄得嘎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绳索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杀掉云绾卿。
霍辞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那刺客,自然没有错过他这充满恶意的神情。
霍辞心中一紧,想都没想,便悄悄地伸手将云绾卿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刺客充满杀意的视线。
他的动作迅速而又自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云绾卿感受到了霍辞的动作,她明白霍辞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云绾卿微微地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轻轻地挠了挠霍辞的手心。
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云绾卿是想告诉霍辞她并不害怕,也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
而霍辞也清楚云绾卿的意思,但是他却像是没有接收到这个信号一般,就是不想放手。
霍辞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拉上手的,这可是他盼了好久才有的亲密接触,又怎么会轻易丢掉呢?
霍辞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云绾卿的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远离一切危险。
云绾卿知道霍辞今日肯定是担心急了,也就由着霍辞去了。
陆时宴身姿挺拔地站在刺客眼前,他的眼眸中透着一种悲悯,声音沉稳而低沉地说道:“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如实交代,孤可留你全尸。”
陆时宴那话语中似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呸,老子就是死,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刺客一脸不屑地说,他的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决绝,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把陆时宴的威胁放在眼里。
云绾卿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轻开口道:“不怕死?看来是死士呢。”
云绾卿的声音清脆,在这有些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竟然有人在盛京私自豢养死士?”温知瑶听闻此言,顿时满脸震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刺客听到云绾卿的话后,警惕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狡诈,仿佛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这让刺客心中莫名地有些慌乱。
没想到刺客的这种不怕死的态度,一下子就炸出了他是死士的这个可能,这让在场众人的表情都变得更加严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陆时宴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爽之色,低声嘟囔着:“竟然是死士,这些家伙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意志坚定得很,那便不好撬开嘴了。想要从他们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信息,恐怕比登天还难。”
“此言差矣,我家卿卿应该是有办法的。”霍辞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虽是玩笑般的说着。
可霍辞的一双大手却自然而然地把玩着云绾卿的小手,那动作亲昵又随意,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陆绥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急切地问道:“卿卿当真有办法?”
“有啊,之前给陆尧用过,效果还不错,不过……”云绾卿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陆时宴着急地向前凑了凑,眼睛紧紧地盯着云绾卿,迫不及待想要听到云绾卿的后文。
云绾卿微微挑眉,神色淡然,她深知此事需要谨慎谋划,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卖关子。
云绾卿缓缓开口道:“拿到他这份证词,我们得先暂留,我也会吊着这人的命,对外宣布他死了。
这样一来,那背后之人,必然会以为这个知晓诸多秘密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他们便会放松警惕,我们也好趁机行事。”
陆绥听闻,眼睛一亮,顿时恍然大悟,他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原来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啊!这一招确实高明。
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抓住机会,探查出更多的真相。”
霍辞站在一旁,表情严肃而冷静,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眉分析道:“不仅如此,即便这份证词呈上去,便也是小打小闹,还是不能动摇他们的根本。
毕竟他们在背后经营多年,势力错综复杂,这份证词或许只能揭露一些表面的问题,想要真正将他们连根拔起,还需要从长计议,挖掘出更多有力的证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