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寒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有两个多月了,她以全县最高分数线680分考取哈省城医科大学。
她的录取通知书被她藏了起来,并没有对父母说,她前世读过哈市医科大学,填写志愿那天,她本想填写画画,可惜她没有学画画,没有画画功底,就凑合填写了和前世一样的省医科大学。
一是她前世读过医科大。不但读过,前世还是一名妇科大夫及妇科♀主任。
在读就是浪费资源,再说这个家庭也没有可以浪费的钱,她这三年读县重点高中的学习学费,都是自己用寒暑假星期天出力挣的钱,她出去饭店刷盘子刷碗。
高考过后她回到家,立马就骑上自行车后座位拖上老爹给她重新用薄木板做的装冰棍大箱子,然后到团顶山乡的雪糕厂上雪糕,开始跑各个临近小村子去叫卖。
一直卖到夏季结束,也就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高考过去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父母问她大学录取通知书怎么还没到?她总会以各种理由给搪塞过去,
至于杨玉美相亲王青给她介绍的团顶山中学的后勤主任姜家的二公子,她是知道的,不过她想自己既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找对象,男方有再好的条件也动摇不了她干事业学业的决心。
既然如此,索性姜家爱谁嫁谁嫁,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是,本以为像玉美这样拈轻怕重的女孩,碰到这样好条件的男生,怎么会拒绝了。
难道她还在留恋,初三班级上那个帅男生于大骏同学,于大骏可是和自己同届的高中毕业生,况且有了新高中女生对象,就是这个村学校徐大校长的大千金。
记得三年前团顶山乡中学,按规定仅剩39名学校的尖子考生,有三天到古城县一中考场进行县总考,考生到团顶山中学校门集合。
刘淑兰早早起了炕,为她做了早饭,吃过饭她急慌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到了团顶山中学附近,中学在乡村庄的最南端,远远看见停在学校大门口一辆白色大巴车。
大巴车周围围满许多背着书包的男女考生,她加速蹬着双脚踏板,片刻到了校大门口,把自行车停到学校院子的土操场摆放自行车的铁架子上。
然后,她快速走出来到了大巴车跟前,车上像是有的座位被陌生的人坐下了。
班任霍老师一声,“排队上车。”
大家有条不紊的上车,霍老师平时上初三语文讲课和班任讲话时,都表现一副威的严冷面孔,就是班级里在调皮的男生也惧怕他三分,别说这些只会学习的尖子考生了。每个人都抢着上车。
到了车上大部分考生都起站票,只有来的早排前面的考生有座位。
站着也心动,年纪轻轻的站着也不错,不过她现在的年纪是和其他学生一样大,实际年龄是他们的二倍。
她借了原主年轻的身体,也就跟着年轻了,身体当然好了,她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去县城玩玩。
对于别人是参加初考,对于她就是去玩。那些考题是她前世的小儿科。
她高兴的同时其他人也高兴,不高兴的是,应该学校包一辆考生专用车参加县初考。
她站着一只手紧紧把着头上的吊把手。她无意间发现,徐美丽紧挨着于大骏站着,时不时,大巴车跑向县城土沙石路面的坑洼处时车子猛然颠起之时,人开始晃动起来,徐美丽紧紧抓住于大骏的穿着一件,青白色的“的确良”衣服的后面衣角处。
她无意间看见貌似和于大骏长相完全一样的中年帅气男人,坐在于大骏跟前靠车窗两座位的外座位,里面靠玻璃窗是一位穿着时髦短发中年女性。
玉寒没有看错,帅气男人就是于大宝的亲生父亲。
大巴车座位上事先拉上乡里小汽车站的乘客,然后到中学校拉这些考生。
帅气中年男人抬头看着于大骏说话,“大骏,好好考试,中午我过来一起去吃饭。”
于大骏一只手拿着一本世界地理书低头认真在看,像是没有听到。
男人接着又重复说了一遍,于大骏还是没有听到继续背诵世界地理书。
徐美丽却是听到了两次,第一次她采取漠视,第二次她用力拉了一下他的后衣服角。
于大骏才回复。“啊!爸,你说啥?”
坐在帅气靠车窗里面的女人抿嘴偷笑。
然后,男人不耐烦的说道,“我说都要考试了还看什么书?”
“爸,这叫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哈哈!”全车人大笑!
靠车窗妇女说道,“你爸爸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谁?和谁吃饭?我们是什么意思?有你吗?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妇女才意识到她说错了话,急忙为自己辩护道,“不好意思,我一下子着急说错了话。”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急忙将贴近的大身板子朝外面坐了。
于大骏信以为真,然后说道,“没事了阿姨,爸,我中午和同学一块去吃饭。”于大骏说完继续看书。
男人见他继续看书,然后将身子又朝里面坐了坐。
然后女人朝他勾了勾一下唇角,挤眉弄眼。
大巴车行驶大致四十多分钟后抵达到县城步行街,座位上乘客纷纷下车。
然后大巴车径直朝县一中学校考场开去。
又开了十分钟后大了一中大门外站定。考生下车进学校土砂石操场上。
操场上停了一辆白色救护车。
操场上每位来自不同乡镇的男女考生,各自到各自的学校集合队伍,然后各自带队的人讲几句话,接着拿上自己的准考证,进入各自的考场。
就这样考试三天时间,期间所有考生同住在一家距离一中不远处,同一床铺的大旅馆内。
三天时间,杨玉寒只带了二十几块钱,还没花了,中午和同学校女生去小吃部吃饭,买冰糕,最后还省钱买了一件八元钱的,浅粉色滑滑面料喇叭袖口的短袖衣服。
杨玉寒回忆完毕,她还心有余悸!
她觉得这几天,老爹的身体像是好多了,他在东厢房的木器房和杨志做什么木匠活。
杨占南身体好多了,自己要去读佳市三江美术学校,老爹他可以为她的学费帮忙了,省得分心自己去干活挣学费。有挣钱的功夫,不如在学习。
她想得美美的就走到,爷爷奶奶东厢房改成的工匠房前,她往屋子里一看,一下子被吓得快要窒息,顿时身子向后面撤退两步。
木器房内有一口大棺材,杨占南杨志二人在打一口什么木料的大棺板。
后来得知杨占南为自己打制的大棺材。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没过几天三叔病逝,这口棺材原本杨占南为自己的身后事准备的,却给杨占西用上。
三叔死的那天被放入这口涂了红色油漆的大棺材内,刁艳,玉美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尤其玉美跳着脚大哭,她这无意间情绪失控,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却是触犯到了,旁边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之中,吴三保又开始了八卦嘴,“你们看看,她哭她爹走那两步像跳舞一样。”
吴三保的话被玉寒听到,她立刻反驳了她说道,“你爹死了,你还会注重你的仪表?要是你注重你的举止,说明你没拿你爹的死当回事。”
顿时把吴三保呛得说不出话。
三叔死后没几天,大雪那天杨占南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