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绍庭闻言,脸色变得凝重如铁,压低声音问了沈繁星一句,“你,确定?”
沈繁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默了默了十几秒钟时间后,才拿出了手机,对着地上躺着的蜘蛛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就照片进行了百度。
“这蜘蛛其貌不扬,体型不大,外表与普通蜘蛛看似并无太大差异,但实际上这可是来自南美洲的罕见蜘蛛,蕴含剧毒。
它的毒液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一旦人体被其咬伤,毒液会迅速在体内扩散,侵蚀身体的各个器官和神经系统。
哪怕只是蜘蛛短暂地在人体的皮肤上爬过,其身上携带的微量毒液也可能透过毛孔渗入,引发中毒症状,若不及时处理,毒素进一步蔓延,同样会危及生命。
这种蜘蛛的毒性之强,让人闻风丧胆,在南美洲那边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种蜘蛛的毒液之下。
南美洲毒蜘蛛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正常,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或者是通过什么特殊途径进来的。”
沈繁星把手机递给了翟绍庭,他接过来一看,才发现百度上的内容介绍,跟沈繁星口中所说的,基本上是一致的。
翟绍庭瞬间变得勃然大怒,在这老宅之中,居然还有人敢引入这种含有剧毒的蜘蛛?
其实,不用多想都能够猜出出来,对方是冲着自己和一对孩子而来的。
“找死!”见翟绍庭站了起来,沈繁星大概就能够猜出,他这是想要跑出去,然后敲锣打鼓地喊着要揪出幕后的真凶了。
沈繁星忍不住白了翟绍庭一眼,心里想着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可真够蠢的!
要不是自己也在这如意苑住下了,沈繁星都懒得提点翟绍庭,她一把就抓住了翟绍庭的手臂,说道:
“你别冲动行吗?打草惊蛇只会令幕后真凶藏得更加隐秘了。”
翟绍庭直接愣住,他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
对方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准备好了万全之策,若不智取,根本难以查明真相。
“你可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吗?”翟绍庭满怀期待地问着沈繁星。
沈繁星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那剧毒蜘蛛给包了起来,自信满满地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反正在明天之内,我就能把那恶毒之人给揪出来。”
……
天刚破晓,沈繁星便吩咐王佩霞,将如意苑昨晚爬进一只南美洲剧毒蜘蛛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很快,此消息如旋风般传遍整个老宅,几乎无人不知。
由于沈繁星的突然到来,众人原本就对大房一家格外关注,仅过一晚,又发生南美洲剧毒蜘蛛爬入如意苑之事,一时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如意苑。
大家都在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各种猜测和议论纷纷四起。
不少人表面上假惺惺地相互结伴来到如意苑,实则各怀心思,无非是为了打探这一事件的虚实。
远远地,众人就瞧见了沈繁星把一张桌子放置在了如意苑对面的空地上,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个木盒子。
众人好奇地围拢过去一看,竟是一个已然死去的蜘蛛。
这只死蜘蛛躺在盒子里,模样那叫一个惨,腿儿歪七扭八,身上的斑纹已不再鲜活,黯淡无光,肚子瘪塌塌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特别是一双眼睛,暴凸了出来,看着就好像是死不瞑目的一样。
“这这这……也太可怕了吧!”有几人被这蜘蛛的死相吓得惊叫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颤抖着手指向蜘蛛,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
沈繁星神色镇定地说道:“大家不要担忧,我昨晚已经仔细查过了,像这种来自南美洲的剧毒蜘蛛,即便死后也不能随意丢弃,需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如此一来,它的毒性才会大大挥发掉。”
众人听了她的这番解释后,心里这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然而,在他们心底,却都暗自认为沈繁星很愚蠢。
有几个旁支的少奶奶们聚在一旁,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一档子事,沈繁星居然不去全力追查真凶,也不里里外外地对如意苑进行排查,反倒还有这份闲心来处理蜘蛛的尸体?”
“就是就是,乡下长大的村姑就是不行,一点脑子都没有。”
“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南美洲剧毒蜘蛛,就是本地的普通蜘蛛而已,沈繁星故意夸大其词,以为这样就能显示自己的重要性,让大家都围着她转,她以后就可以永远留在翟家了。”
“这个沈繁星,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心计,想在翟家兴风作浪,弄出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来刷存在感,真是脸皮好厚的乡下妹!”
“这沈繁星自从来到咱们翟家后,就没消停过。这次居然拿个蜘蛛大做文章,简直就是把我们翟家当猴耍。”
沈繁星自然也是听到了部分讨论声,可她并没有生气,这些所谓的豪门贵妇平时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嚼舌根子了。
哪怕是没有毒蜘蛛一事,她们照样会拿别的事情来搬弄沈繁星的是非,所以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气。
一个女佣人躲在了远处的一棵小树后面,看了许久,才转过身去,跑到了坐在亭子里的李美玲跟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所看到的事情都如实汇报给她知道。
李美玲显得有些吃惊。
“这毒蜘蛛一事,该不会是沈繁星自导自演的吧?”
“但如果事情是真的话,那在这翟家里,到底还有谁这么恨大房一家人,都要想着放毒蜘蛛来害死人了?”
李美玲都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呢,从如意苑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道惊叫声,她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在佣人的陪同下,李美玲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如意苑的大门前,只是在对面的空地上,已经围了起码能有二三十人。
而在人群中央处的沈繁星,则是拍着大腿,哭的是稀里哗啦,嘴里还在大喊着道:“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