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州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继续跟上,山路愈发阴森,四周的林木渐渐变得扭曲妖异,彷佛一张张张牙舞爪的鬼脸在黑暗中窥视。
走了许久,白泽的脚步一顿,众人随它一道停下,不由地抬头望向前方。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宫殿,匍匐在山林之中,周围笼罩着一层幽幽的淡蓝光辉,如水般流动,给人一种几位不祥的压迫感,那宫殿的大门半掩,里面漆黑深沉,丝毫看不清内部的情形。
杜行舟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我说,这地儿怎么瞧着这么邪门?怎么那么像个下墓的地方呢?”
韩磊不答,只用力一挥手中的枯叶,那枯叶飞入门内,刚碰到那暗沉的空气,便骤然化为粉尘,再无踪影。
沈之州冷汗滑过脊背,小声嘀咕着。
“强行破阵的后果,是不是就是......”
话音未落,那半掩着的拱门“吱呀”一声,竟自己缓缓打开了!
那扇拱门完全打开后,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腐朽和霉味,令人作呕。
大殿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彷佛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静静地匍匐在黑暗之中。
“这个味儿,真的是绝了!”杜行舟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乱葬岗呢!”
韩磊冷哼一声,“少废话,跟上!”
说罢,他率先踏入了大殿,白泽紧随其后,沈之州和杜行舟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众人刚一进入,身后的拱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将最后一丝光亮也隔绝在外。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四人吞噬。
“我去,这是什么鬼地方!”杜行舟咒骂一声,下意识地去摸索火折子。
“别点火!”韩磊厉声喝止。“小心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杜行舟的手僵在半空中,“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啊!”
黑暗中,白泽发出一声低吼,紧接着,它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那荧光虽然微弱,却也足以让众人看清周围的环境。
大殿内部比想象中还要宽阔,高耸的穹顶消失在黑暗中,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在白泽荧光的照射下,显得诡异而神秘。
“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杜行舟看着那些图案,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些图案扭曲怪诞,彷佛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看得人心里发毛。
“别看了,小心被迷惑了心智。”韩磊沉声说着。
他们继续往前走,白泽的荧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大殿的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突然,一阵阴风从深处袭来,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白泽的荧光也随之摇曳不定,彷佛随时都会熄灭。
“小心!”韩磊低喝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窜出,直扑向沈之州!
“啊!”沈之州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向后退后。
那黑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沈之州的面前。
“找死!”韩磊怒喝一声,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出,正中那黑影的胸口。
“嘶——”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响起,那黑影被匕首刺中,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白泽的荧光照亮了那黑影,众人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枯槁,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贵族人!
“是鬼族?!”杜行舟惊呼一声,“这青鸾山里怎么会有鬼族人?”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这青鸾山果然有问题!”
韩磊面色凝重地说道。
那鬼族人虽然被匕首刺中,但并没有死,它挣扎着爬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再次扑向沈之州。
韩磊正要再次出手,却见沈之州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那鬼族人的头颅。
“噗——”的一声闷响,那鬼族人终于倒地不起,再无声息。
沈之州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他甩了甩肩上的血迹,转头看向韩磊,“韩叔叔,看来着青鸾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趣啊!”
听到这话,韩磊转头看向沈之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只是下一刻,更多的黑影从黑暗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它们身形佝偻,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张牙舞爪地扑向四人。
韩磊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身形如鬼魅般在鬼族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鬼族人倒地不起,他出手狠辣果决,每一击都直取要害,毫不留情。
陆凌霄则显得更加沉稳,他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将靠近的贵族人一一斩杀。
他的眼神锐利,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保护着沈之州和杜行舟的安全。
沈之州似乎很相授这场战斗,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手中的短剑如同毒蛇般灵活,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鬼族人的性命。
“我去,这玩意儿还真多!”杜行舟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抱怨着。
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他的动作却毫不含糊,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将靠近的鬼族人逼退。
白泽发出一声低吼,周身的荧光更加明亮,周围更多的地方照亮起来。
它在人群中穿梭,用尖利的华子和牙齿撕扯着鬼族人,为众人争取着喘息之机。
战斗持续了许久,鬼族人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地从黑暗中涌出来,韩磊和陆凌霄二人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沈之州受到伤害。
“之州,小心!”韩磊突然大喊一声,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鬼族人,挥舞着巨大的骨棒,从侧面偷袭沈之州。
但沈之州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骨棒的攻击,但那鬼族人的力量极大,骨棒带起的劲风仍然将他刮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