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开明和德阳方向的援军已经到达了北城外,他们正在休整,等待跟五水县的刘团长合击。”副营长说道。
“刘团长的部队到哪了?”王天水又问道。
“刘团长的部队也到了东城门附近,部队正在展开,等待我们的信号发动进攻。”
“好好好,憋屈了两天了,现在终于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王天水闻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
“营长,我们什么时候发动反攻?”副营长兴奋地说道。
“啪……”
王天水一巴掌拍在副营长的脑袋上。
“反攻什么,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这座城,就凭我们城内的兵力,还对敌人发动反攻,那不是自己送上去么,人家人那么多。”王天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城外的援军还等我们信号呢?”副营长有些委屈地说道。
“等晚上敌人防备松懈的时候,我们再发动反攻,现在天已经黑了,等敌人的进攻势头减弱了,那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了,现在通知各个阵地,接到反攻信号后,所有人不要抠抠索索,把子弹和炮弹都给我打出去,配合友军把敌人给我死死地按在阵地上。”王天水重重地说道。
“是,营长!”副营长闻言立刻派人到各处去传达命令去了,而王天水也是在利用电台和两个方向的援军进行进一步沟通。
“哒哒哒……”
到了深夜,新军的攻击势头减弱了不少,他们的进攻节奏更像是试探性攻击,目的就是让阵地上的民团士兵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估计也差不多了,再过半个小时发信号!”王天水看着星光闪闪的夜空,沉声说道。
“砰砰砰……”
三发信号弹升空,红色的火焰将大半个夜空都照亮了。
“怎么回事?”
进攻不畅的钟全此时并没有睡觉,他正在思考着明天的破局之法,信号弹在天空的炸响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出指挥部看到天空上的信号弹,心里却是泛起了一丝不安。
“统领,这个是敌人打的,不知道是什么手段。”钟全的副手匆匆跑了过来,衣衫不整的。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探子的消息传来了吗?”钟全皱着眉头问道。
“探子,没有啊,已经大半天没见探子送消息回来了!”副手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你们干什么吃的,大半天不见探子回报还不上报?”钟全愤怒地说道。
“轰轰轰……”
就在钟全暴怒的时候,民团士兵的反攻正式开始,东城和北城的民团对着正在整修的新军士兵发动了猛烈攻击,大量的炮弹被丢到了新军的头上,有的新军在睡梦里就被送上了路,其他的更是爬起来就跑,连武器都顾不上拿。
“怎么敌人的火力加强了这么多?”密集的爆炸声也是将钟全等人吓了一跳,他们在攻城的时候也遭遇了城防营的炮击,但炮击的火力跟现在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轰轰轰……”
持续不断的炮击打乱了新军队伍,大量新军发生了溃逃,东城和北城只有零星的新军士兵在抵抗着,但是很快就被民团的火力给压制了下去。
“轰……”
一枚迫击炮弹升起落下,战壕里的新军士兵直接被带走,民团士兵抬着迫击炮不断压缩着新军的活动空间,而在城内的城防营也是跟外面的援军打起了配合,重机枪和迫击炮跟发了疯似的发射着。
“不好,是敌人的援军,立刻派人去支援东城门和北城门!”钟全立刻意识到了是民团的援军到来,但是等他想去支援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时候城楼上的守军跟发了疯一样,密集的子弹和炮弹倾泄在新军的阵地上,压的新军寸步难行。
“炮营,给我轰,既然他们想要牵制我们,那我们就不支援了,直接打穿这里再说!”
看到战场上的敌我态势,钟全立刻改变了部署,他要全力攻击南城的缺口,趁着民团的支援不到拿下南城。
“轰……”
在新军指挥部的催促下,炮营十多门大炮对着南城缺口就是一顿炮轰,守在缺口阵地的城防营士兵短时间内就伤亡了数十人,伤亡数量直接逼近了白天的伤亡。
“坚持住,给我打,不能放一个敌人进来!”
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民团连长还是在一线鼓舞着士气。
“营长,一连快打光了,那里的敌人攻击猛烈了许多,光靠一连怕是撑不住了。”副营长说道。
“立刻让北城和东城派人支援,我们的援军已经突破了敌人,他们只留下少数人配合就行了。”王天水迅速说道。
“缴枪不杀!”
而在东城和北城,民团激烈的炮火和迅速的进攻让新军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散了,大量的新军士兵被民团士兵所俘虏,有的竟然是一个民团士兵俘虏了几十个新军士兵。
“快快快,把战场清理一下我们去支援南城!”刘立对着部下说道。
“轰轰轰……”
南城的炮火依然非常猛烈,刘立带着自己的人马从东城门绕了过来,看着密集爆炸的炮弹,他有些头皮发麻,要是强闯那个区域的话,那百分百就是送死的。
“大柱在哪里?”刘立问道。
“团长,我在这里!”一个士官举手站了出来。
“大柱,现在敌人的炮火很猛烈,我们无法靠近,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敌人的火炮找出来,然后干掉,你能不能做到?”刘立对着士官说道,这个士官是个打炮的好手,想要找到敌人的火炮阵地还得靠他。
“行,我试试!”大柱点头认真地说道。
“不是试试,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需要具体的位置!”刘立严肃地说道。
大柱眼见自家长官这么认真,他也没多说什么,从兜里掏出笔记本,看了看炮弹爆炸的区域,然后再迅速在纸上计算了起来。
“哗哗哗……”
整个世界的声音似乎消失了,唯独留下了笔头划过纸张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