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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诀目光宛如刀锋一般划过乔芳菲的脸庞。
吓得乔芳菲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她有理由相信,此时如果不是两个法警在旁边。
陆西诀怕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乔芳菲躲避着陆西诀的目光,将头埋了下去。
如同一只想要将自己原地藏起来的鹌鹑。
陆西诀的目光转向郝红梅,眼神立马变得温柔起来,
“你没事吧?”
郝红梅跟陆西诀目光对视,“老陆,我没事……”
这会儿乔芳菲的脸还红肿着呢,郝红梅看起来却是安然无恙。
陆西诀此时方才确信郝红梅是真的没事。
禁不住对她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想不到关键时候这个性子温和的女人战斗力还是不弱的。
“嗯!没事就好!”
陆西诀点了点头,接着目光转向正在审问郝红梅的法警问,
“我已经跟你们吴法官打过招呼了,我现在可以带我妻子走了吧?”
妻子?
听陆西诀称呼郝红梅妻子,乔芳菲心中又是一动。
陆西诀居然当面称呼郝红梅妻子?
难道两个人真的已经是实际上的夫妻?
也怪不得陆西诀对她如此上心。
这个郝红梅又是何德何能啊?居然能这么快成为陆西诀的枕边人?
乔芳菲心里又是一阵愤恨嫉妒。
可是,此时此刻她终归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
为今之计,就是抵死不承认自己是乔二妮。
然后跟法警耗着,等着后面自己的律师来了。
再想办法把自己给保释出去了!
法警回应,“原则是是可以的,不过,在审问两个人的纠纷时,我们又有新的发现,这个必须要问清楚!”
“新的发现?什么新的发现?”陆西诀转而将目光望向郝红梅。
“老陆,对于乔芳菲的身份你并不是太了解,这个我得跟警察同志交代清楚!”郝红梅温声道。
乔芳菲表面风光,是外人眼里成功的女企业家。
可是她的那段黑历史,以及她跟自己前夫周大成的关系。
这些想必老鳏夫陆西诀都不知道……
对于郝红梅的话,陆西诀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自己对乔芳菲的身份不是太了解?难道说这个乔芳菲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算起来自己跟乔芳菲认识也有十年了。
这个女人以前是做什么的,自己好像还真不是太清楚……
而且以前自己对这些也毫无兴趣。
毕竟,从一开始乔芳菲就没入自己的法眼。
自己有必要对她了解太多吗?
相比起来郝红梅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
自己必须从各个方面去考察她,甚至是考验她!
能配得上自己陆西诀妻子的人绝对要清白、干净、人品好……
法警接着开口问道,“你说这个乔芳菲原名叫乔二妮,与二十二年前一起携款潜逃的案子有关,请问,你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必要的证据吗?”
郝红梅摇头,“这个……我手上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你们可以去查乔芳菲的身份,联系一下我们临东县那边的警方!我相信会有一个结果出来的,毕竟,这件事情当时在我们临东县可是很轰动的!”
法警点了点头,“嗯,这个我们后面会联系临东县警方那边的!会一起配合调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旁边的乔芳菲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听这个女人胡编乱造啊!我乔芳菲可是有头有脸的成功女企业家,捐助过不少社会慈善机构的,也算是一个对社会有责任的和担当的人,怎么可能是她嘴里说的什么逃犯呢?”
法警厉声道,“到底是不是!这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如果最后证明你不是,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乔芳菲继续狡辩,“她这明显就是在毁谤我啊!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啊!她就是想为自己脱罪离开这儿,所以才会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
这一番话听得旁边的陆西诀又是眉头微皱。
想不到这个乔芳菲身份居然这么复杂?居然还是个逃犯?
而郝红梅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又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有牵连的?
这些问题一时间也是困扰着他。
不过,此时当着两个法警的面,自己也不好当面直接去问郝红梅。
接着法警抬头望向陆西诀道,“先生,你现在可以带郝红梅女士离开了!不过,要随时接受我们这边的传唤!因为我们在联系临东县警方那边,查证这件案子的时候,还需要郝红梅女士配合我们!”
陆西诀点头,“可以!没问题!”
乔芳菲接着紧张道,“既然她能走?我也能走了吧?”
法警一脸严肃,“你不行!我们需要先联系临东县警方那边,确认你的真实身份!”
一听法警这么说,乔芳菲顿时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起来,
“凭什么?挨打的是我哎!打人的你们让她走?我挨打的反而要留在这儿?”
法警目视着乔芳菲,“你跟她情况不一样!所以,处置方式不一样!”
乔芳菲继续胡搅蛮缠,“什么不一样?这里面分明就有黑幕!你们是故意要整我的!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我要控告你们!”
法警厉声道,“你可以委托你的律师来处理本案,但是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吧!”
乔芳菲再次跟两个法警争吵起来。
陆西诀已经懒得听她在这里继续狡辩了。
而是满脸戏谑地看着郝红梅开口道,
“你还不跟我走?还想继续留在这儿看戏?”
这话听得郝红梅又是微微一愣,接着赶忙起身跟着陆西诀走出了审讯室。
身后乔芳菲依然在里面大声地跟法警争执。
两个人走在法院的走廊里,陆西诀回头目光凝视着郝红梅问,
“你又是怎么跟乔芳菲这个女人发生牵连的?你很了解她?”
既然老鳏夫都这么问了,郝红梅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接着正了正脸色开口道,
“老陆,咱们当初领证结婚的时候,你记没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前夫当年跟我们县城轧钢厂的女会计卷着工人们的钱跑路的事情?”
陆西诀瞬间警醒,“你是说……乔芳菲就是那个女会计?”
郝红梅使劲点头,“对!乔芳菲就是当年我们县城轧钢厂的女会计乔二妮!”
陆西诀一脸玩味,“你这一架打得挺值啊!居然把一个二十几年前的逃犯给打出来了?”
听这话郝红梅瞬即又是脸一红。
这老鳏夫是在表扬自己呢?还是故意编排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