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医馆学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医馆……医馆门口又有人闹事……”
段逸和柳灵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风波,怎么又起事端?
段逸眉头紧锁,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将手中的邀请函轻轻放在桌上,起身说道:“走,出去看看。”
医馆门口,人群熙攘,叫骂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段逸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诬陷他用错药的病人家属。
此刻,那人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哭声中气十足,颇有几分专业碰瓷的架势。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医馆的招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段逸心中怒火中烧,正要上前理论,却瞥见人群后方一个阴冷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般阴险,正是那竞争对手掌柜!
他心中顿时了然,看来这又是对方设下的圈套。
“你又在搞什么鬼?”段逸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
竞争对手掌柜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段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路过,看到有人在你的医馆门口喊冤,过来看看热闹而已。”
段逸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对方的眼睛:“路过?我看你是贼心不死,又想故技重施吧!”
竞争对手掌柜也不恼怒,只是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模样:“段大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良民,怎么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呢?”
“是吗?”段逸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再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竞争对手掌柜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段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也敢跟我斗?”他顿了顿,那病人家属立刻心领神会,哭喊声更加凄厉,控诉段逸草菅人命,害死了他的亲人。
“你……” 段逸怒不可遏,正欲开口,却见那病人家属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白布,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看看啊,这就是证据!这就是段逸害死我儿子的证据!”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染血的白布触目惊心,段逸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他仔细观察那块白布,发现血迹颜色鲜艳,并不像是陈旧的血渍。
而且,白布上的血迹分布均匀,更像是人为涂抹上去的。
段逸心中冷笑,这拙劣的伎俩,也想骗过他?
他故作惊讶地问道:“这……这真是从病人身上取下来的?”
那病人家属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儿子的尸体还在义庄放着呢,不信你可以去看!”
段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还记得你儿子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那病人家属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儿子穿的……穿的……”他眼神闪烁,目光躲闪,显然是心虚了。
段逸步步紧逼,厉声问道:“说!你儿子到底穿的什么衣服?”
那病人家属被段逸的气势震慑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段逸冷笑一声,“你连自己儿子穿什么衣服都记不清,却记得这块染血的白布?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那病人家属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竞争对手掌柜见状,心中暗道不好,正要开口,却被段逸抢先一步。
段逸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那病人家属,说道:“既然你记不清了,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吧。”
那病人家属接过纸,颤抖着手写下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是被竞争对手掌柜收买,故意来医馆闹事,污蔑段逸。
竞争对手掌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他怎么也没想到,段逸竟然早有准备。
正当段逸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医馆的学徒急匆匆地跑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公子!药材……药材供应商停止供货了!”段逸震惊地瞪大双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