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陈谦宇,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他缓缓抽出被抱住的腿,没有再看陈家众人一眼,转身离去。
夜色笼罩着江北,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向宋家别墅。
宋家别墅灯火通明,奢华的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宋家三老,宋华舜的叔伯,正襟危坐,接受着晚辈们的敬酒。
突然,三位老者神情呆滞,目光涣散,手中的酒杯滑落,摔得粉碎。
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大厅里格外刺耳,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惊恐地看着三位老者如同提线木偶般瘫软在椅子上,嘴角流涎,眼神空洞。
“爸!爸!你怎么了!”宋明端惊呼一声,冲到父亲身边,慌乱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眼神深邃如夜空,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
“你是谁?”有人惊呼。
“江北陈大师?”宋华舜一眼认出了萧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站在他身旁的宋明端更是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下意识地想要质问萧凡,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厅里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勇握紧了拳头,他强则后退一步,脸色苍白。
“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宋华舜的妻子,何丽秀,强作镇定,挡在丈夫和儿子面前,厉声质问。
她虽然心中恐惧,却依然保持着大家族主母的仪态,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慌乱。
萧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宋夫人,你不用紧张,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讨回一些东西。”
“讨回东西?你伤了我宋家的长辈,还敢说讨回东西?”何丽秀怒斥,语气中充满了胆气。
“宋夫人,明人不说暗话,”萧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何丽秀昂首挺胸,语气强硬:“我宋家在江北根深蒂固,黑白两道都有朋友,你……”她顿了顿,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宾客,提高音量,仿佛故意说给众人听,“就连市府的萧书记,也和我们宋家颇有交情!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给我宋家赔礼道歉,或许我还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丈夫和儿子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身体微微颤抖。
宋华舜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而宋明端更是嘴唇发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何丽秀心中疑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华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骇,颤抖着站起身,对着萧凡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恭敬至极:“陈…陈大师,您…您怎么来了?”
“陈大师?”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宾客们面面相觑,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陈大师”的传闻。
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之力压服江北各大豪门的传奇人物!
众人看向萧凡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最初的疑惑、轻蔑,变成了深深的震撼和恐惧。
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陈大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萧凡嘴角的冷笑更深了几分,“宋家主,看来你还是记得我啊。”
何丽秀脸上的盛气凌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恐,她嘴唇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踉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方才的强硬姿态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只是一个被恐惧吞噬的普通妇人。
萧凡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大厅中央,随意地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
他环视一周,语气淡然:“都坐吧,站着做什么?”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圣旨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抗拒。
宋家众人,包括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宾客,此刻都如同受惊的兔子,战战兢兢地找到位置坐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奢华的大厅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宋华舜更是满头冷汗,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
萧凡的目光落在宋华舜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宋家主,你刚才说,宋家在江北根深蒂固,黑白两道都有朋友,甚至连市府的萧书记也与你们颇有交情?真是可惜啊……”
“不…不不不,陈大师,您误会了!”宋华舜脸色煞白,连忙赔笑解释,“那些都是些虚名,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在您面前,我们宋家什么都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萧凡的脸色,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怒了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一旁的何丽秀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袖,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萧凡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宋家主,”他放下酒杯,语气骤然转冷,“我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一个约定……”
“约定?”宋华舜额头上冷汗涔涔,心脏狂跳,努力回忆着与萧凡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想不起所谓的“约定”。
他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大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怎么?宋家主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萧凡的声音依旧淡然,却如同催命的符咒,敲击着宋华舜的心脏。
他握紧酒杯的手指节泛白,杯中的红酒微微荡漾,如同他此刻翻江倒海的内心。
“我……我……”宋华舜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求帮助,却又找不到任何依靠。
“爸,他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你怕他干什么!”宋明端见父亲如此不堪,一股热血涌上心头,霍然起身,指着萧凡怒斥道,“你装神弄鬼的,我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明端!”宋华舜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儿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何丽秀也跟着站起身,附和道:“就是!我们宋家在江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容你在这里撒野!”她色厉内荏地瞪着萧凡,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萧凡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宋家?有头有脸?我记得,就在前不久,韩家已经和你们划清界限了吧?”
“韩……韩家……”宋华舜听到这两个字,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脸色瞬间灰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着:“韩家……抛弃我们了……”
“什么?韩家抛弃我们了?”宋明端听到父亲的话,如遭雷击,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他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其他宋家人也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纷纷瘫软在地,大厅里一片哀嚎之声。
萧凡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粉碎,鲜红的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如同鲜血一般刺眼。
“看来,宋家主还是没有想起来啊……”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吧……”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宋华舜,“我给过你机会……”
萧凡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大厅里的温度骤降,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既然你们选择忘记,那就永远记住吧!” 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一柄通体晶莹,散发着凛冽寒气的长剑凭空出现在萧凡手中。
正是归元剑!
剑身嗡鸣,发出龙吟般的低吼,剑气四溢,锋锐之气逼得众人呼吸困难。
萧凡手腕轻抖,归元剑绕着红木圆桌旋转一周,划出一道完美的金色圆弧。
剑光所过之处,桌面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开,留下深深的剑痕。
“啊!”宋家众人惊恐万状,看着那绕桌飞舞的利剑,仿佛死神降临,肝胆俱裂。
他们想要逃离,却发现身体如同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们淹没。
何丽秀紧紧抱着儿子,瑟瑟发抖,宋明端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目圆睁,口中发出无声的尖叫。
其他宋家人更是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如同待宰的羔羊。
萧凡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他手腕一翻,归元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飞溅的鲜血。
只有一道金光闪过,宋家大厅里便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
那惨叫声并非来自肉体的痛苦,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金光消散,归元剑回到萧凡手中。
宋家众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却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表情呆滞。
除了宋华舜之外,其余宋家人,包括那些前来赴宴的宾客,全都精神崩溃,变成了活死人。
宋华舜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亲眼目睹了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他的精神几近崩溃。
他看着萧凡,
萧凡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如霜:“宋家,今日起,除名。”话音刚落,他手中归元剑一闪,宋华舜的头颅飞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奢华的地毯。
萧凡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宋家别墅,灯火依旧通明,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喧闹,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江南震怖,宋家,一夜之间,凋零。
“宋家……只是开始……”萧凡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