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就看到苏夫人正在二门上迎客,看到徐氏之后热情道:“沈夫人来啦,哟,好俊俏的少年郎啊,这位是令郎吧?”
徐氏有些骄傲的说道:“是啊,这是我儿子羡之,因为今日休沐,我这才有时间带着他来。”
沈大人是苏大人的顶头上司,苏夫人赶紧奉承道:“你早就应该带着他出来给我们瞧瞧呢。”
不一会儿,后面又有人来了,徐氏也没耽搁她,带着沈羡之进去了。
宴会放在了苏家的后花园,只见里面落樱缤纷,煞是好看。樱花树下摆了几张石桌石凳,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圆子的左边是一个水榭,宾客大多都在这里,众人在里面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湖上的廊桥将不远处的亭子与水榭连接,亭中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说说笑笑的。而与水榭相望之处有一些年轻公子。
徐氏带着沈羡之进了水榭,里面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他一个也不认识。
水榭里,主位上坐着苏老夫人,她正和几个老太太说着这话。见徐氏带着一个少年进来,赶紧招呼着。
徐氏也带着沈羡之给各位夫人太太们问安,脸上尽是骄傲之色。
一位身穿蓝色锦缎的夫人笑道:“一直听沈夫人说起你,没想到今日终于见到了。”
徐氏拉着他介绍道:“这是镇北候夫人。”
沈羡之行礼道:“见过夫人。”
苏老夫人这时也笑道:“难怪一直听沈夫人夸赞,如今见到真人才知道,沈夫人往日里还是谦虚了。”
一众夫人都围着他们说话,这可让徐氏骄傲坏了,可沈羡之是一身的不自在。
徐氏终于过完瘾,这才说道:“你小孩家在这里也不自在,出去玩吧。”
苏老夫人对一旁的下人说道:“去领沈公子过去。”
沈羡之终于从包围圈里出来,丫鬟将他带到半路时,正好看见魏嘉明。
魏嘉明如今对着他已经没有之前的傲慢,两人的关系也近了许多。
他摆摆手让丫鬟下去,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魏嘉明也是一脸无奈,“哎,我母亲觉得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正好可以相看各家女儿。”
“你才十五,这也太着急了吧?”
谁知魏嘉明直接说道:“也到时候了吧,又不是立马成亲,只是相看了之后,过两年成亲。”
他想着过两年也才十七,这就要进入婚姻的坟墓了,“那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两年前我就有通房了,再说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自然着急传宗接代。”魏嘉明神色坦然,又看到沈羡之一脸嫌弃,又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通房吧?”
沈羡之觉得现在有必要好好给魏嘉明科普一下,“你可知道,无论是太早成婚还是太早有通房都对男子不好!”
魏嘉明自然不信,“自古以来就这么过来的,哪有不好?”
沈羡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太无知了,太早行房很伤身的。”见对方要反驳,赶紧说,“这也不是我说的,我母亲认识一位神医,就没有人家看不了的病,这就是人家神医亲口说的!骗你做什么?”说罢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伤身呐!”
魏嘉明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经过沈羡之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犯嘀咕。
外人都说这厮心身体不好,可自己和他同窗三年多,最是知道这厮身体有多健康,平日里连病都很少生,他根本比不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身体才没有他的好?
想到此处,便下了一个决心,回去就戒色!
沈羡之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放在心上了,对嘛,少年人就应该有少年人的样子,做什么把心思放在这方面,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到了地方之后,魏嘉明便帮他介绍起来。
“你平日总闷着,还没有见过他们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镇北侯府的范磊,这位是信国公府的世子周崇,这位是栩洋县主的长孙何景垚……”
沈羡之一一见过众人,“在下沈羡之,见过范公子,周世子……”
这些公子哥儿正谈论着翠玉楼里的姑娘,还有人说着自己新得了一个小倌很有姿色,改日相约什么的,话题十分开放。
有人对这些感兴趣,自然有人对此很厌恶。就比如栩洋县主的长孙何景垚就说的很高兴,还有就是信国公府世子周崇对此并不喜欢。
魏嘉明虽然有通房,可是家教告诉他这种行为十分不妥。而里面对这种话题感兴趣的要么是家族才兴起的,要么是家族底蕴并不深厚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看不起那些寒门出身之人,别想多了,沈羡之只是例外,他现在依旧在这些人跟前很傲气。
沈羡之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正和一些有相同话题的人正探讨着诗词书籍。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突然传来话,说是园子里繁花似锦,苏家准备了一个花神灯,让前去作诗,谁做得好到时候可以题上去。
这明显是苏家为各家公子少爷准备的,到时候好相看。正好各家夫人也可以为自家姑娘,顺便看一下在场的未婚男子。魏嘉明一向在诗词上很有信心,他自然想一展头角。
沈羡之却对此不感兴趣,他又没想着成婚,再说今天能来已经很勉强了,这只那个事情上自然不会去的。
大家都走了,他也正无聊着,就在园子里一边逛着,一边欣赏风景。没成想看到前面有一男一女正悄悄说着什么,看上去明显是一对情侣。
面前正好有一棵树,他使轻功飞了上去,便躺在树干上等着那两人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沈羡之看向树下,那一男一女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却瞧见何景垚正在鬼鬼祟祟的朝前面走去。
他一个翻身下去,悄无声息地跟在何景垚身后。只见何景垚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就在此时一个婆子朝对方挥手示意,果然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花丛,婆子将何景垚领到了一房间门口,朝着对方点点头。
以他多年看电视小说的经验,把这么一个浪荡子带到这么一个隐蔽之处,肯定是要做什么坏事!只是这和他又没有关系,要不要管呢?
就在纠结之际,何景垚已经轻轻推门而入。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的声音:“宝贝儿,我来了。”
沈羡之犹豫片刻,到底心中不忍,最关键的是这姓何的实在不是个好东西,万一对方得逞了,里面的人也就毁了。
于是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沈羡之进房后定睛一看,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看样子被人迷晕了。
何景垚听到踹门声,回头望着他,然后不在意道:“沈羡之,你莫要多管闲事,还不赶出去。”
沈羡之冷笑一声,“这等偏僻之地,这般鬼鬼祟祟,何公子这是要趁人之危?”
何景垚恼羞成怒,竟欲动手,可哪里是沈羡之的对手。便轻松躲过,三两下就将其制服,然后把人打晕,将人捆起来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