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愉有些无奈,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在辛夫人的世界里的辛成愉,对她言听计从,温顺乖巧。
从来没有对她不耐烦的时候。
可在现实世界中,辛成愉已经四十岁,如果是在古代,他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
又怎么会和辛夫人玩乖宝宝的游戏。
“妈,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辛夫人擦掉眼泪,道:“问什么。”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对芊芊几个孩子,还有她们的妈妈,做了什么?”
辛夫人有些心虚,垂着眼睛,道:“我能对他们做什么?家里的保姆带着,在国外的,好吃好喝供着,我可没有亏待过他们。”
现在辛成愉醒了,辛夫人突然就和颜悦色,通情达理起来。
疯病也好了。
对大宝小宝说话的时候,也正常了许多。
可惜,她这段时间,老巫婆想象深入人心。
辛广茂对此冷嘲热讽,道:“现在才想着做个好奶奶,晚了,还是想想怎么跟儿子交代吧。”
辛夫人十分不服气,她会这样,是因为辛成愉把她吓坏了。
儿子就是她的命,人的命都快没了,谁还能和善起来?
辛成愉双眉拧成一团,道:“妈,你不喜欢毕秋,我能理解。你不喜欢,离她远一点,不理她,不就完了?为什么非要去为难她?”
辛夫人当然不会承认,她抬着头,难过的看着辛成愉,道:“我怎么为难她了?她把你害成这样,我有把她怎么样吗?”
辛成愉被她气笑了,“你把她的店弄没了,又毁了她的工作,低价收购她的房子,这还叫没把她怎么样?”
“还有,你为什么要把大小宝送走?明明你以前那么喜欢他们。”
辛夫人见他什么事都一清二楚,知道抵赖不掉,不由气道:“既然你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受了伤,我日夜担心,哭的眼睛都要瞎了。你呢,一醒来,字字句句都是问那个女人。怎么?那女人是生你了,还是养你了?让你把她看的比父母还重?”
“一码归一码,您别混淆来说,好吗?”
辛成愉捏了捏眉心。
他问这些,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希望以后,辛夫人能对毕秋好一些。
“我说的那句不对?你是我儿子,我做的一切,桩桩件件,不都是为了你?”
辛成愉见她一点悔过都没有的样子,心里忽然很难过。
“妈,我不是想跟您吵架。我也知道,我受伤的时候,你心里难受,看到小宝他们,就觉得十分刺眼。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和毕秋,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辛夫人看到儿子这样,也跟着难过起来。
“孩子的事,是妈对不起你,那时候,你.....”
她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那时候,辛成愉每日活死人般在床上躺着,她看一眼,都觉得万箭穿心似的痛。
那种情况下,有人伤害了他,就算伤他的人,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也忍受不了。
辛成愉见她忽然灰败下来的脸,知道她想起以前的痛苦。
他上前揽住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妈,没事了,没事了。”
辛夫人依偎着儿子,摇摇头,道:“你受伤的时候,我就想,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现在老天让我如愿,我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就算你想和那女人在一起,妈我也认了。”
辛成愉心里酸酸涨涨的,辛夫人的脾气是有些刁钻古怪,但她对待自己的孩子,能把心都掏出来。
“妈,以前的事就别提了,等我把毕秋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语气笃定的像毕秋就在那里等着,只要他一句话,就会乖乖跟他回家一样。
说起这个,辛夫人问道:“你真的要和沈雅离婚?”
“嗯。”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家恐怕不会同意。”
“轮不到他们做决定。”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外面还没有变天,辛家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沈家不同意沈雅离婚,无非是想拖着,从辛家多捞点好处。
如果他们识趣,那点好处,也不是不能给。
辛夫人叹息一声,道:“对于沈雅,咱们都看走眼了。”
辛成愉笑道:“也不算看错。”
毕竟,他对沈雅的定位,就是辛家的精美的花瓶,或者一件昂贵的收藏品。
带出去,能撑得住辛家的面子就行。
不能生孩子,其实是加分项。
不过,他现在觉得,这种做其实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