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从傻胖说了大狗回来以后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小梅子心里很是紧张。说实话她现在最不希望大狗回来,本来已经平静的一潭死水,他这一回来又会被搅浑。
小梅子搂着怀里的孩子,看着被窝里熟睡的孩子,她低头亲了亲,又摸了摸可爱的小脸蛋。
小梅子会心一笑,这个孩子如今是自己最珍爱的,是会豁出性命保护的。别说任何人就连大狗小梅子也不再有期望。
大街上的狗叫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小梅子眉头紧皱,他知道一定是那帮人在搞事,今天晚上又是个不眠之夜,她起身穿好衣服,顺手针线活的筐子拿过来做点东西安抚心事。
听着吵闹声越来越近,小梅子赶紧把蜡烛吹灭。
“回去吧!”桑彪醉醺醺的招呼着送他回来的人。
“那你慢点啊,彪哥!”
“哐当一声!”门开了,小梅子紧紧的抓着衣袖,她希望桑彪和往日一样直接到偏房去睡,这样就能安稳的过一夜了。
随着脚步的移动,听到桑彪已经到偏屋的门口,他停下脚步,咳嗽了一声。小梅子心提到嗓子眼。
她心里默念着:“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可是事与愿违,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桑彪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小梅子大气不敢出。
桑彪坐下,用手摸着小梅子头发,算是弯腰要亲上来。
小梅子干脆也不装了,低声怒斥:“你干什么?喝多了滚你屋里睡去!”
桑彪傻愣愣的自嘲到:“我就知道你装睡,怎么的,大狗回来你睡不着啊?”
小梅子重新裹了被子躺下说:“神经病吧,别喝点马尿就回来找事,回你屋睡去!”
桑彪鼻子喘着粗气说:“回我屋?什么你屋我屋,你是我老婆,你在那屋我在那屋!”
说着桑彪脱鞋就要上炕,小梅子严厉呵斥说:“你干什么?吓到孩子我和你拼命!”
桑彪红了眼睛说:“孩子?你眼里就只有孩子,我算什么?给别人养孩子?”
桑彪点着了蜡烛,拿到小梅子身边,一滴一滴滚烫的汁水掉在小梅子的手臂上,疼的小梅子咬牙切齿。
“疼吗?这么疼也不敢出声?是怕吓到你的孩子吗?”桑边得意的看着小梅子。“这么多年在我家里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你的孩子吗?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小梅子狠狠一巴掌扇着桑彪脸上说:“你清醒点,不要搞事,咱们还是 一家人!”
桑彪摸着脸说:“我不要搞事,一家人?这样的一家人有什么意思?孩子不是我的,老婆不让我碰,我和你搭台唱戏呢?我今天一定要了你!”
小梅子挣扎的阻挡着桑彪的脸,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又怕吵醒了孩子。
没办法,桑彪人高马大,骑在小梅子身后,手指紧紧的摁着小梅子,一动不能动。
桑彪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着大狗?是不是,今天以后你想也别想了,做鬼你也得陪着我!”
小梅子眼看桑彪压了上来,她大声叫喊,吓的一边的孩子嚎啕大哭,“妈妈,妈妈!爸爸,你为啥打妈妈!”
小孩子 一边哭着一边拉扯着桑彪。
桑边已经红了眼,一个胳膊把小孩打到窗台磕到头,嚎啕大哭起来。
小梅子一看孩子受了伤,歇斯底里的大喊:“桑彪,狗日的,我要杀了你!”
桑彪得意的说:“来啊,来啊,看我今天不杀了你,然后杀了你的孩子,让你们 一家人团圆去!”
说完桑彪就开始脱衣服,低头亲了上去。
“嗯!”一声闷哼,桑彪倒在一边,一个人影出现。小梅子泪眼昏花也看不清是谁,急急忙忙起身到窗边安慰孩子。
“小梅姐!跟我走吧!大狗哥等你呢!”傻胖站着 原地看着小梅子,手里拎着一个木棍。
小梅子擦擦眼泪看了看是傻胖说:“你看看你哥出气没?”
傻胖伸手摸了摸说:“没事,没死,我没 用劲,你快点带着孩子和我走!”
小梅子犹豫着。
傻胖急了说:“你别犹豫了,一会他醒了我也没办法救你了。”
小梅子看了看孩子,脑袋上还有个大包,她心一横就跟着傻胖出了门。
小梅子抱着孩子问傻胖:“我们去哪?”
傻胖说:“去找大狗哥!”
小梅子一听去找大狗停下来脚步说:“我去找大狗,明天村里人该说闲话了,不能去!”
傻胖说:“你怕啥闲话,大狗哥回来能保护你和小朋。”
小梅子看了看孩子说:“大狗刚回来,自己还安排明白,我嫁给了桑彪,这么突然去算什么?让他看了笑话!”
傻胖说:“不会的,快走吧!让大狗哥去想办法,你斗不过他们的!
小梅子好像也没了别的办法,就硬着头皮跟着傻胖去了大狗家。
大狗家屋里黑漆漆的,应该是一家人睡下了。
小梅子对傻胖说:“我不去了,我回我姥姥家避几天。”
傻胖说:“你要走,让大狗哥送你啊,自己黑土黑地的怎么走!”
小梅子说:“不行,谢谢你啊傻胖,我要走了,一会桑彪追来就麻烦了!”
小梅子说着准备转身往外走,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她撞了个满怀。
小梅子借着夜光抬起头,是大狗,小梅子瞬间绷不住了,泣不成声的软倒在地。
他们已经四年没见了,大狗顺势接住了小梅子搂在怀里。
傻胖凑过来说:“大狗哥,我刚才不放心小鹏发现我哥正打小梅子呢,我一棒子给他撂倒了,我厉害吧!”
大狗拍拍傻胖的肩膀说:“傻胖最厉害!”
傻胖说:“大狗哥,你带着小梅子姐走吧!走的远远的,不然桑彪他们还会把小梅子姐抓走的!”
大狗扶起小梅子对傻胖说:“你去小林子家把自行车骑过来!别对任何人说!”
傻胖点了点头撒腿就跑。
屋外月色正高,影子一高一低的,大狗对小梅子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
小梅子看着大狗一言不发。
大狗说:“你这 一走就是和桑彪彻底分开了,你想好了吗?”
小梅子点点头。
大狗说:“好如果你想清楚了,确定了我帮你离开,但是你做出这一步以后不要后悔。”
小梅子摇摇头。
大狗又问:“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小梅子的手有些慌张,她不敢看大狗的眼睛,也不说话。
大狗又问:“孩子是我的吗?”
小梅子抬起头泪眼汪汪没有说话。
大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真是我的?”
小梅子没说话又低下头。
大狗又说:“那他知道吗?”
小梅子点点头。
“他为难过你吗?”
小梅子摇摇头。
大狗说:“那看来他对你还不错,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还能一直让你带着,那你就没考虑在给他生一个?”
小梅子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大狗。
大狗 又说:“是不是这个家伙不行?”
小梅子忍无可忍说:“我们没有同房。”
大狗一听不可思议的问:“四年了,你们没有在一起睡?为啥?”
小梅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问的是人话吗?你很希望我和他睡是吗?是啊,我也是希望啊,从你丢下我那天起,我也是真心想和桑彪过日子的,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啊。可是不行啊,他有病啊,我能怎么办?”
大狗看着气急败坏的小梅子赶紧安抚说:“我这不是也是好奇吗,正常人不可能抱着大美人不动心的吧!”
小梅子摇着怀里的孩子。
大狗伸手过来说:“来,我抱一会我儿子。”
小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递给了大狗,大狗轻轻的摇着孩子,乐呵呵的。大狗说:“你说,我这是不是还欠着桑彪的人情呢,白白给我养大这么好的儿子。”
小梅子蹲在地上说:“畜生话,要不是当初他们设计陷害你,你现在早儿女双全了,你还感谢他,他倒也是报应,把你陷害入狱那年,他就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天天和栓子他们在镇上鬼混。有一天公安局来人让我去接他,原来是被打黄的抓了,后来听说那天伺候他的那个女的又病,结果他吓得去检查,还偏偏也传染了。从那天以后,他就萎靡不振,就算他想和我亲近,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每天枕头边都放着刀子,打算随时同归于尽。后来肚子大起来,他知道不是他的种,也气过,打过我,不过慢慢的好像也就认命了。直到你回来才兽性大发。”
大狗说:“桑彪得了脏病?”
小梅子擦了擦眼泪说:“这辈子我都不想和男人在一起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狗愣愣的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大狗哥,大狗哥!”一阵急促的喊声,傻胖和小林子推着自行车过来。
大狗对小林说:“你今天把小梅子送到镇上他亲戚家,明天下午买点报纸大白回来。”
大狗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给小梅子说:“这些你先拿着,等我们村里办好了,我去接你!”
大狗把一点零钱给了小林对着他的耳朵说:“你再买点。。。。顺便。。。。”
小林子点点头,推着自行车带着小梅子远去。
大狗看着小梅子和孩子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