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
杨晔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杨舒怀拉走了。
两人走出保安亭一段距离,杨晔便不服气地质问他:“你刚才拉着我干嘛,就他那态度,就算我不能进去,高低地好好骂他一顿。”
“你要是真的纠缠不清,我怕待会我俩就不是被请出去,而是被赶出去的。”
“就那几个小喽喽,能打的过我们?”
杨舒怀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转移话题:“现在什么时间,怎么还有人往黎家走?”
“他刚才说黎总?”杨晔想,说:“该不会就是黎冬吧!”
“不管是谁,总得进去看看,要不然不是白来了。”
“进去?”
杨晔环顾一圈,说:“从哪儿进去,难不成我们去钻狗洞?”
“这未免不是一个好主意。”
距离保安亭一段距离都是围墙林立,他们绕着周围转了很大一个圈子,还是没找到进口,准确地来说,连一个狗洞都没有。
夜里山林偏凉,微风四起,偶尔能听见奇怪的鸟叫,两人的脚踩到地上的干树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黎家可真不一般,直接在云港市这个地方围山建房,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杨舒怀没说话,自顾自继续往前走。
手电的光正探到围墙一角,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他吓得一顿,停住脚步。杨晔没注意,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反应过来后将手电随着他眼神看去的方向照亮,却听见响亮的一声“喵”。
一只黑色的猫坐在地上,舔了舔爪子,随即抬头看见两人。
杨舒怀顺着黑猫的后背照亮,一眼就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杨晔也看见了,心里还是犹豫了一番:“不是,杨舒怀,你还真打算带着哥们儿钻狗洞?”
“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爬墙。”说着,他用手电往墙头照,杨晔顺着光线的方向一看,高墙之上,是铁丝缠绕的电网,电网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锐玻璃。
他说:“如果你不怕被电死的话。”
杨晔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自己这么早英年早逝,“早知道,就不来了。”
杨舒怀笑笑说:“你不来,就不是杨晔了。”
“走吧。”
杨晔看了一眼狗洞,弯下身子就要过去,看着杨晔整个身体过去之后,杨舒怀才紧随其后,刚出狗洞,就看见一片亮光,偌大的丛林有一条平坦的小路,小路两边的树上挂着明黄色的小灯,路的两边是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
不远处,还有一间小木屋亮着灯。
虽然不清楚里面是否有人,两人还是警惕地关了手电,轻手轻脚地绕过木屋,直奔山腰上的房子而去。
就在绕过木房子的时候,隐隐听见有动静,两人没敢往那个地方查看,急匆匆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听见两声狗叫,房子里冲出一只两眼放光的狗,拦在他们面前。
“哎哟,我去……”
杨晔吓了一跳,想跑也不敢,
就在狗冲出来的时候,后面出来一位白发老人,打着一把光线巨大的手电照在两人身上,强大的光亮让两人眯了眯眼,老人喊了一句:“站住,再动就叫狗咬人了。”
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那只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但没得到老人的指示,也没动,反而直接坐了下来。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两人面前,用手电往两人脸上照了照,说:“黎总只是失踪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这些个小偷,也太不把黎家放在眼里了,这个月都来了多少次?上次关那几天还不长教训!”
杨晔说:“大爷,我们不是小偷。”
老人疑惑,“不是小偷不走正门?”
杨舒怀解释道:“要是能从正门进,就不会走小门了。”
“也是。”老人点了点头,“黎丫头最近忙得很,怎么可能见你们。”
老人一顿,又问:“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的,你们找她干嘛?”
杨舒怀直入主题:“我们是晋州市的警察,找她了解一点情况。”
老人语气缓慢,很显然,不止一次听说警察来找她,回答说:“云港市的警察不止一次来找过她,我劝你们,也不要去找她,就算见了她也没有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更何况黎冬的下落。”
“什么?”杨舒怀一惊。
杨晔问:“什么叫什么也不记得?”
老人说:“就在她从晋州市回来后的两个月,她遭遇了车祸,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现在在处理公司事务的人,其实是她的表叔……”
话到这里,杨舒怀瞬间明白,原来她的作用,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外面的谣言。
实际掌控者,早就换了人。
可在她回到云港市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杨舒南派人盯着,可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情况。
老人心肠好,没对两人过多纠缠,就放了两人,当天夜里,杨舒怀就秘密调查了一切,第二天就联系杨舒南,问了之前的一些情况。
杨舒南支支吾吾地说:“跟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发现,所以就没当回事。”
“说实话!”杨舒怀语气微重,“黎夏出车祸,你到底知不知道?”
杨舒南一怔,没想到他会生气。
其实杨舒南不说,他也能猜到,只是他想知道,他制造的这场车祸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黎夏的车祸,是你的原因。开车的那个人,是你朋友的亲兄弟。一年前,刚从监狱出来,出事之后,立刻就出国了。”
杨舒南见事情瞒不住,索性直接坦白了,“要怪,就怪黎夏她表叔出的价格太高了啊。”
“他给你几个钱,你就要害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三个亿啊。”
杨舒怀暴怒,“杨舒南,你就这么缺钱吗?我们家就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需要来干谋财害命的勾当维持生活!”
杨舒南不服气:“现在中星集团正稳步发展,我得需要多少钱,我问你们要过吗?再说了,黎夏的爷爷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操心什么。还有,爸让我告诉你,尽快回晋州市,别再盯着黎家。”
杨舒怀深感愧疚,离开云港市之前去看了一次黎夏,正巧看见她与表叔在花园里喝茶,看起来很和谐。
再怎么说,她现在只是一个失忆的小孩子,就算他表叔再无情,家里还有老爷子呢,黎夏也不可能被赶出家门。
看到黎夏生活稳定后,杨舒怀回到晋州市过回了平常的生活,偶尔他能在电视或者新闻上看见她与表叔的照片。
一年后,黎家因公司管理不当,宣布破产,黎夏再无消息。
那时候,杨舒怀打听过她的消息,据说在一场大火中死了。爷爷住进养老院,她的丧事是黎冬朋友办的。他去云港市核实真相的时候,在墓前看见一束白色玫瑰花。
她死后不久,他的门口出现白玫瑰,那次后白青青因为火灾死亡。
白青青的死让他想起黎夏,同样标志性白玫瑰,让他怀疑白青青与黎夏的死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之后。白青青的尸体下落不明,他与昔日好友白华结仇。
再次看见黎夏,是刘立案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