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健硕的黑马,其后腿覆盖着与足球白袜相似的毛色。
秋容暮以为一切安好,便蹲下身子,俯身去抚摸它的生病的右前腿。
突然,一声马嘶和暮哥哥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黑马猛地抬起蹄子,狠狠地踢向他的脸庞,连马夫也未能制止。
九爷和小兕停止了他们的雪人堆砌,纷纷围到栅栏边观看这一幕。
张大人的管家略带歉意地提醒:“秋先生,我忘了告诉您,大黑是我们家所有马中最‘温柔’的一匹!!自从生病后,它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这也是为何无人能为它诊治,最终只得请九爷亲自出马。”
被踢得满身泥泞、雪水和马粪的暮哥哥迅速爬起,捂着鼻子。
在一旁的兕子打趣地说:“看来,穿着足球白袜子的大黑似乎想要和暮哥哥握手呀!!只是动作过于急切,不小心踢到了锅锅的脸上,哈哈哈哈。”
九爷迈步向前,准备进入栅栏亲自为大黑马进行治疗。
然而,暮哥哥连连摆手,坚决地表示,“不用不用的,九爷,我行的,让我来试试吧,毕竟总得有第一次。”
木哥哥身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泥浆和马粪,看起来挺狼狈的。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走向大黑马。
大黑马再次友好地伸出前蹄准备“握手”,只不过这次动作更快,直接踢到了暮哥哥,挡在前面的手臂上。
管家看不下去了,用力抬起栅栏的木门,九爷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暮哥哥这时想起了师父曾经教授的理论,他绕到马的前腿后面,把马腿抱在怀里弯过来。
九爷打开工具箱,取出一个既像剪子又像钳子的工具递给暮哥哥。
暮哥哥却说了句:“九爷,我 needing 一把小刀。”
九爷一愣,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弯刀给了他。
暮哥哥接过那把弯刀,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抱住马大腿的同时,目光专注,开始细致地清理大黑马翻转朝上的大黑蹄子上的泥土和污垢。
刀锋轻巧地划过蹄子,每一次接触都发出“咔嚓咔嚓”声,还有大黑的嘶鸣声,暮哥哥在快速地与泥土进行速度与技术的较量。
大黑马似乎知道他在做什么,虽然疼,但是没有挣脱,乖乖地站在那里继续发出疼痛的嘶鸣声。
马夫紧紧握住马笼头,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担忧,怕这匹大马一时不小心暴跳。
九爷则站在马的臀部旁,轻轻地抚摸着那块结实的肌肉,动作安抚而熟练,仿佛在说:“没事,没事,大黑,九爷的新助手,如今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放心,咱们这就搞定。”
忽然,暮哥哥抬头报告:“蹄子下面有个大脓包。”他声音虽紧张,但眼里透着一丝惊喜,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情报。
九爷听后点了点头,语气不紧不慢,带着几分轻松:“嗯,果然不出所料。”他那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透露出今天不过是要考考你的自信。
暮哥哥小心地、用力地用刀瞬间刮开那层脓包,伴随着大黑的又一声嘶鸣,脓液随之流了出来。
随着暮哥哥刀锋的动作,原本顽固的脓包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在大黑马的蹄子上“泻洪”——一股“肮脏的破坏力”扑出马蹄子而来。
泥泞和脓液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地鼓出来的场面,一度有些震撼。
踩了满脚大泥巴的小兕子,在旁边忍不住惊呼:“哎呀,真恶心,不过也真过瘾,这么多脓液流出来了!”她手捂着嘴巴,脸上一副“我实在不敢看”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她明明眼里的嫌弃写得太明显了——如果表情能发声,估计能听到“咦,真脏,真恶心!”
不过,尽管脓包释放的场面一度让小四子想避而远之,九爷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那张一直带着点儿玩世不恭的脸,此时因为新收的这个徒弟的小小成功,而显得格外温和。
暮哥哥见状,也不禁松了口气,依旧紧紧抱住大黑的大腿,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刚刚从一场生死决斗中幸存下来,心里的成就感瞬间爆棚。
小兕子看着暮哥哥的笑容,忍不住小声嘀咕:“锅锅好腻害,晚上给你庆功,九恼爷,你要给锅锅颁发一个——胜利脓包大奖。”
九爷说,“就这?也能得奖吗?”但他的嘴角已经忍不住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