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古早时期的历史不谈,一切的开端源自于一个争宠的妃子。
母凭子贵的现状在这个世界的皇室似乎也得以应验,甚至可能因这个皇室的“使命”而更加严重。
于是那个妃子瞒着自己已经生了个女儿的消息不报,来了手偷天换日去法承寺换了个男孩回来。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孤儿居然在大起义时期兵变当上了皇帝,并且得知了皇室一直以来守护的秘密。
但他唯一不知道的是自己压根就不是若氏的血脉,估计他娘也没敢告诉他,儿子都当皇帝了再说这玩意不就纯见不得自己好么。
他确实想做个好皇帝,但奈何当他当上皇帝的那一刻,这天下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矛盾导致言信放出了皇宫下面的那个东西,大瘟疫就此开始,这个世界的末日也就此开始。
玉虚山的奇景天河泄实际上只是玉虚在回收其他地方的灵力,一共发生了三次,第一次是大起义时期,这也是洛青璃来到玉虚的原因。
第二次是大瘟疫时期,也是那老道来到玉虚的原因。
第三次就是前不久。
不过在第二次天河泄之后其余四处地方的灵力已经干涸,但我仍然见到了第三次天河泄,所以我猜测,玉虚所储存的不仅仅是灵力。
老道来到玉虚和刚刚从山洞脱困的洛青璃相见,这也是现在玉虚山的雏形。
从那时候起,老道放弃了飞升的想法,估计是觉得自己得先把这些孩子培育到飞升。
因为他见过外面的瘟疫有多可怕,唯有飞升才能逃离这片苦海,他频繁外出,只为了寻找一个又一个可能还活着的生命,将他们带来玉虚,教他们修仙,直到有朝一日飞升逃离。
玉虚不存在现世,凡人是不可能找到的,所以数百年间玉虚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叶铭还是言信亦或者是我都是被老道带进来的。
可是好像人人都不愿飞升。
洛青璃想着外面的盛世,叶铭想着自己的爱人,言信不忘自己的责任。
于是他自己给玉虚加了个阵法,让入山者失忆,再用各种方式将他们锁在玉虚,就算不成仙,在玉虚待着也好,别想外面的事情了。
柯羽是个例外。
他有神秘人给的系统,所以他自己找到了玉虚,虽然逃开了老道的感知,但是依旧没逃过失忆。
但他失去的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记忆,而并非穿越前的记忆。
于是一个刚刚穿越来到玉虚的形象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为什么老道对于柯羽态度的转变以及特殊关照,因为他听到了柯羽描述的那个画面,他知道柯羽更不应该在这人间地狱待着,他最应该回去。
柯羽找到玉虚后,系统奖励就已经发放,但是柯羽没有系统的记忆所以并不知情。
所以柯羽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天才。
柯羽初步想起来应该是那天我和安然带着他去上香。
这也说明了系统这块板是要手动操作的,他不是真正的系统,并没有连接心灵的能力,它对于好感度的判断也是基于目标的互动亲密度。
比如我刚刚故意和柯羽站的近还给他擦眼泪就是为了证明这点,毕竟我不觉得我对他人的好感度会有那么高。
于是柯羽才不好把他的想法明说,而是藏在心里。
既然柯羽已经对系统上面那个人起了防备之心,那么有着历史文本的柯羽估计也已经想到了不好的展开。
只能猜测是和曾经的飞升者们有关,而目的自然是玉虚,或者说玉虚的灵力,这个世界最后一片净土...
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这个为什么历史文本会作为奖励...
比起这个,或许我现在更应该搞明白的是安然究竟是什么?
以及到现在还说不清的,为什么安然之前说过老道让她上香是因为需要烟火气,但其实老道本人并不知道这香是干什么用的。
说到视不可视之物,我第一反应就是小觉。
玉虚山在吸收取除了灵力之外的力量...
小觉很亲近安然...
檀香与烟火...
和安然上香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景色...
安然...安然...
在一个个天选之子之间最平凡的那个女孩,整个玉虚山最特殊的那个存在。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连起来,还差一个关键的信息。
我抬头看了眼正值午夜的月亮,没办法,今晚就熬个夜吧,这雨给我的不安感越来越重了。
我撑着伞,借着还算亮堂的月光,再一次往藏书阁那边的方向走去,虽然打着伞,但是这些雨依旧难免溅到我的身上。
上次大概率是因为被柯羽带走了所以没看到所有的信息,这次虽然没有小觉,不确定到底能不能看到那个房间,但总得试试看。
就算进不去,或许藏书阁里面也有些别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雨好像越来越大了,而且...月亮似乎有些被挡住的迹象。
我心中越发不安,加快了脚步。
害怕归害怕,但是不去做是不行的,只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如果老道还没回来,那么藏书阁的门应该没关。
推开藏书阁的门,里面却是一个意外的面孔。
言信。
“师妹?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休息,冒着雨跑来这里作甚?”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我收起伞将它靠在门边,一步步往言信那走。
“我...”言信低着头,“白天听柯师弟说那些事情,一直坐立难安,就想着来这里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的资料。”
“找到了么?”
言信摇摇头。
“师妹,你说我的坚持是不是很蠢。”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你觉得你父亲做的如何?”
言信一时沉默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那我来说,你父亲终结了暴君,结束了乱世,后又励精图治,日夜操劳,成功缔造了一个盛世,人民安居乐业的盛世。”
“可他不是正统的皇室...”
“你别管。”我打断了言信,“错不在他,亦不在你,但行好事,莫问前尘。”
言信没再说话。
我继续循着早上的记忆找个隐藏的小房间,还真被我找到了,不过原本浓郁的烟火已经消散,烛火也熄灭,只留下那小案台上的一本书卷。
我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将它带了出来。
“师妹...这书是什么?”
言信也走了过来。
借着书阁还算明亮的照明,可以看到这本书的封面。
《安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