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等救驾来迟!”陆屿疾步向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皇后定睛一看,疑惑地问道:“你是陆屿?”
陆屿赶忙应道:“正是小子。”
皇后上下打量着陆屿,不禁感叹道:“都长这么高了,婉君生了个好儿子啊!”
余婉君连忙行礼,恭敬地说道:“娘娘受惊了。”
“司遥,你这个贱人,放开我!”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时瑶将魏芸死死地压在地上。
皇后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拿下李氏二人!”
话音刚落,几名金吾卫迅速上前。时瑶很识趣地让到了一边。
魏芸满脸惊恐地质问:“为什么抓我们?”
李氏也跟着叫嚷起来:“娘娘为何要抓我们?”
皇后冷哼一声,大声说道:“魏林谋反,按律当诛九族!”
李氏一听,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摇头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拼命挣扎着想站起身来。
皇后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喝道:“堵住她的嘴,把她们给我拖下去!”
一名贵妇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臣妇可否现在带孩子归家?”
皇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宫内现在恐怕仍有余党未清,诸位夫人暂且先留在文华殿,本宫自会派金吾卫守护你们周全。”
那名贵妇只得点头称是,退回到人群之中。
淑妃突然开口说道:“姐姐,德妃不在此处。自从叛军闯入殿前,妹妹就未再见过德妃的身影了。”
“去查!”皇后一声令下,琉璃赶忙应诺,旋即便匆匆转身离去。
皇后方才将目光投向了手持长剑的时瑶,眼中透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是?”
余婉君连忙笑着介绍道:“这是司遥,娘娘刚才还问过臣妇呢。”
时瑶听闻,赶紧向前迈了几步,朝着皇后盈盈一拜,轻声说道:“司遥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上下打量着时瑶,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家世差了些,若是阿敏没被流放,你们倒也是一对好亲家。”
余婉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温婉地回应道:“只要孩子们相互喜欢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屿突然拱手对皇后说道:“娘娘,臣还有要事需前往武英殿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说道:“那本宫与你们一同前去。”
陆屿手持长剑,与同样佩剑的时瑶并肩而行,走在最前方;皇后则仪态端庄地行于中间;而南风押解着樊威跟在后面,他们的周围还有众多金吾卫严密护卫着。
一路上,皇后始终紧盯着时瑶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她开口说道:“你就是时瑶吧。”
听到皇后这句话,陆屿和时瑶几乎同时回过头来。陆屿神色略显紧张,急忙想要开口解释:“娘娘,她不是……”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了。
皇后微微一笑,目光锐利地看着时瑶,接着说道:“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宫。你这模样,与你母亲司敏幼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娘娘真是慧眼如炬!”
皇后柳眉微蹙:“你胆子倒是不小,如今身负通缉令,竟敢堂而皇之地现身于这宫廷之中!”稍作思索后,皇后又道:“不过,若无陛下许可,谅你也没这般胆量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
“娘娘聪慧过人,所言极是。”时瑶赶忙附和道。
皇后轻叹了口气:“本宫伴君多年,始终难以看透陛下心思…”
沈统领率领一众禁军严阵以待,守候在武英殿外。见到皇后前来,众人齐声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颔首,未做停留,直接迈步走进殿中。
陆屿则从南风手中接过五花大绑的樊威,紧紧押解着跟在皇后身后进入殿内。
刚进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宋承奕愤怒地质问声:“母妃绝不会自尽,一定是你们杀了她!”
樊威挣扎起来,企图摆脱陆屿的束缚。时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与陆屿合力将樊威压得死死的。
“陛下,萧炎已经带到。”陆屿高声喊道。
泰和帝已经坐在龙椅之上了,他面沉似水,冷冷下令道:“带上来!”
待人走近,众人才发现此人身穿金吾卫统领服饰,有人不禁疑惑出声:“他明明是樊威,陆世子为何称其为萧炎?”
“慧妃姓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啊!竟是那早已被流放的萧氏一族之人!真没想到,他竟有能耐爬上金吾卫统领之位!”
“殿下!”樊威被用力地押解着,双膝重重跪地,他的眼神惊恐而又迷茫地望向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宋承奕。
宋承奕面色阴沉如水,双眸之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本殿的仇人都在这里聚齐了!”
他的目光依次从陛下、魏林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樊威身上,厉声道:“魏林为了自身利益轻易放弃了我的母妃;萧家更是可恶至极,将母妃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宋承奕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闪烁着寒芒,一步步朝着樊威逼来。
“殿下!”樊威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逐渐逼近的宋承奕,心中充满了疑问。
“若不是你祖父和你那个利欲熏心的父亲,为了所谓的权力将母妃送入宫中,她又怎会命丧于此!如今萧家满门皆已伏诛,只剩下你,也是时候该送你下去陪他们了!”宋承奕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仿佛迫不及待想要饮下仇人的鲜血。
“殿下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樊威声音颤抖着问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哈哈哈哈……”宋承奕仰天大笑,笑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与愤恨,“本殿早在五年前便已经派杀手前往宁古塔,将你那一家子人尽数斩杀!一个不留!”
樊威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当场。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大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他们真的都死了,那幅画又是怎么回事?是我爹两年前托人送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