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物流园区显得格外空旷。
夕阳的余晖洒在水泥地面上,将整个场地染成了金黄色,围墙外偶尔有几辆货车缓缓驶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汽油味和草木的清香。
“等会我们先这样,再这样,最后再……”
“哇噻,你好坏哦~”
“柳诗妃,能不能好好说话。”
叶犁、苏韵和柳诗妃站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便携式的可拆卸足球门,白色的球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场地中央,显眼的记分牌上显示着“3比3”。
另一边。
阿狸、萌牙和雪玉也围在一起。
毛茸茸的脑袋凑得近近的,夕阳的余晖洒在它们身上,给它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雪玉优雅地甩了甩尾巴。
“我等会儿把叶犁扑倒,限制他的行动。”
“不行,犯规,了!”萌牙嗷呜道。
还想扑倒叶犁?
它的小心思都快路人皆知了!
阿狸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我觉得这局叶犁肯定会守门,雪玉你要不……”
它的话还没说完,雪玉就优雅地抬起爪子,“罢了罢了,再提议到是我的不是了,我这心窝子,可比那数九寒冬的冰渣子还冷呐!”
说完,它优雅地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球门,随后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阿狸和萌牙对视一眼。
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到场地中央。
比赛开始,叶犁这边先发球。
和阿狸猜的一样,这局他是守门员。
输了可是要答应对方每人一个条件的,叶犁可太害怕阿狸脑子里的坏心思了。
有他守门,对方一个球都别想进!
“韵姐,千万要赢啊!”
“放心吧,赢了我让阿狸给咱们洗衣服。”
苏韵带球向前冲刺,她的头发被扎成马尾辫在脑后轻轻甩动,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柳诗妃则在一旁策应,两人配合默契。
阿狸和萌牙迅速上前拦截。
它们耳朵竖得高高的,尾巴像一面小旗子般左右摆动,眼神专注地盯着苏韵脚下的球。
两人久久不能突破。
苏韵看着身下小小的萌牙,嘴角微微上扬。
“萌牙,天上有会飞的猪肘子哦!”
苏韵说完,柳诗妃还夸张的往天上看。
“真的诶!”
“嗷呜呜——”
笑了,萌牙轻哼一声。
还想骗?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都没有闻到肉的味道,不可能有猪肘子!
守门的雪玉十分无语地捂住脑袋。
猪肘子就不会飞好吧!
但是,有个傻乎乎的白色脑袋在往天上看。
“哪有猪肘子啊?”
阿狸左看看,右瞧瞧。
它懂得可多了,因为曾在一本非常枯燥的书上,知道了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既然能掉馅饼。
那为什么就不能掉猪肘子呢?
阿狸不信邪地转了几个圈,甚至还想让萌牙也帮它看看,“没见过,不等于没有。”
“姐姐,我看了,没有……”
“哈哈哈,你中计啦。”
叶犁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萌牙。
他的想法很简单。
虽然猪肘子会飞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但由于阿狸盯防的是柳诗妃。
球又不在这儿,出于好奇它应该会抬头的。
他不知道的是,阿狸是真信呀!
这时候苏韵一个假动作,将球传给了柳诗妃,柳诗妃接球后迅速冲向球门,准备射门。
阿狸都懵了,他们怎么这么坏!
它又立刻折返,手忙脚乱地简直太可爱了。
然而,柳诗妃已经抬脚射门。
“小笨蛋们,你们要输喽~”
足球划出优美弧线,眼见就要进了,雪玉突然球门前站了起来,那气势简直恐怖。
只见它一个优雅的飞扑。
将球稳稳地拦了下来,尾巴一甩飞向萌牙。
“哇!雪玉太厉害了!”苏韵忍不住惊呼,柳诗妃也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丝毫懊恼。
雪玉懒洋洋地坐回球门前,尾巴轻轻摇晃。
轮到阿狸和萌牙反攻了。
“臭叶犁,肯定是你想的坏招。”阿狸化悲愤为力量,耳朵随着奔跑的动作一抖一抖。
生气的两小只是很恐怖的。
传球,过人,射门。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叶犁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但另一只手稳稳地将萌牙射来的球接住了,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早已预判了球的轨迹。
萌牙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苏韵惊喜道:“哇!叶犁你怎么还能接住?”
“韵姐,你男朋友太帅了吧!”
这时候,阿狸出手了!
它像一道白色闪电,瞬间从场边冲了出来。
直接把叶犁手中的球给撞进去了。
“4比3!我们赢了!”
阿狸兴奋地跳了起来,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耳朵也高高竖起,显得格外得意。
叶犁愣在原地。
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又抬头看了看球门里稳稳停着的足球。
“阿狸,你也太狡猾了吧!”
阿狸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叫战术,懂不懂?谁让你分心的!”
夕阳渐渐西沉,停车场上的笑声渐渐平息。
比赛结束后,大家都出了一身汗。
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但身上却黏糊糊的,尤其是柳诗妃,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
苏韵的马尾辫也有些凌乱地搭在肩上。
“你们先回去洗澡吧。”
“还有阿狸和萌牙,雪玉等我最后帮它洗。”
……
待她们都回到房车后。
叶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
屏幕上显示着“异常调查局”五个字,他眉头微微皱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拨通了回电,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叶犁,是我,阮竹。”
叶犁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长官断联了。”阮竹直截了当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他三天去了白令海峡附近的小岛执行任务……”
叶犁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紧皱起:
“白令海峡……那个毛熊国和美利坚分界的迪奥米德岛?他去那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就在早上林总队也去了。”
“那他现在人到哪儿了?”
“也失联了……”